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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懸鏡司刺殺我寶貝孫子的事,這仇怎麼報?彆跟我說就這麼算了,娘知道慶王不好惹,但這事楚臨淵有脫不開的乾係,若非他讓邦兒去做那勞什子提督,怎會引起懸鏡司的刺殺?”
“你去跟楚臨淵說,若是不把邦兒的仇給報了,我以後死了做鬼都不放過他!”
蘇全真無聲歎息,看著老娘語重心長地道,“攝政王說了,報仇的事交給了許少安!”
老太君一怔,蘇全真又道,“娘您以為許少安去懸鏡司撥亂反正是撥誰的亂,反誰的正?”
黎秋水喝了一口蘇子媚,品味了好一會兒,像是在品味著酒,又像是在品味蘇全真的這番話,半晌後緩緩開口,“若是許少安能替邦兒把仇給報了,將夢瑤嫁給他又如何?!”
“就怕他一介書生,有什麼能力去撥亂反正?”
蘇全真“嘿嘿”一笑,“娘,您可彆小看了書生,書生要是發起火來,那是比武夫還要可怕千倍萬倍的!”
“許少安這人文能揮毫書壯誌,武能亮劍展雄風,上次在平湖遭遇刺殺,這小子還殺了不少賊寇呢!”
因為自己孫女的關係,老太君對於許少安在平湖的事跡也有所了解,說是有幾百號江湖人士想在夜裡趁機劫殺許少安,卻被許少安帶著五十士卒擊退的事。
老太君點了點頭道,“我就是知道他是這麼一個人,就越不放心把夢瑤交給他,成天跟著他提心吊膽的,除非……他真的有跟慶王叫板的能力,甚至除掉慶王!”
“不然,將夢瑤嫁入唐家是最好的選擇,唐家背靠太後不說,更是有楊首輔和秦國公府的關係,嫁入了唐家可一輩子安穩無憂。”
蘇全真內心暗道,您老要知道這個國家已經快要分崩離析了,就不這樣說了。您老要是知道太後的忠犬誌在謀國,您老就更不會這麼說了。
隻可惜,這些您老都不知道,也隻有少數人知道攝政王的意圖。
這會兒老太君又道:“我看許少安那小子還差些火候!”
“相比慶王那個老狐狸,許少安還嫩著呢。”
“可彆小覷了許少安,攝政王對這小子的評價極高!”
“還說,讓咱們等著瞧,未來這段時間,京城可能會很熱鬨。”
老太君皺著眉頭,喝了一口酒,心中思緒萬千。
熱鬨?
還能有什麼熱鬨?
許少安要撥亂反正,那就是挑戰慶王,現在慶王勢大,許少安如何抗衡慶王,隻怕很快就會隕落,可惜了這麼一個才子。
這小子的詩詞,不得不說是作的真好啊!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老太君搖了搖頭,“唉”的歎息一聲,“夢瑤怎麼就喜歡上這麼一個人了呢?”
……
攝政王府的車夫,看上去應該是和老劉頭一樣的軍中老卒,這位老卒駕著馬車駛入了那條前往蘇家彆府的巷道上。
從這裡開始,街道兩邊沒了店鋪,也沒有了那些嘈雜聲,有得隻是高大的樹木與茂密的枝葉,風一吹過,便吹起樹葉唱響。
蘇夢瑤依偎在許少安的懷裡,聽著這風吹樹葉的嘩嘩響,也聽著許少安敘說在井酒街雨夜與數百黑幫地痞廝殺的經過。
又聽他說在滄瀾江沈家賊心不死,通過唐家的關係,更改了通緝令上的畫像,指使城防營的士卒來捉拿他。
好在他的身邊有著高手,還有著來自攝政王府的助力。
說到這裡,許少安頓了頓,接著道,“這事倒是給我提了一個醒,有句話說的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做事還是仁慈了些。”
“原先我覺得與沈家的過節並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亮出懸鏡司的身份,可以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再與我為難。”
“卻是低估了這些人的膽量!”
蘇夢瑤一雙漂亮的秋水眸子看著許少安道,“平湖唐家相比於京城唐家,後者能量要大的多,不僅與楊首輔關係密切,還與秦國公府利益糾葛。”
“楊首輔生有一個女兒,小時候得了病,使得身體殘疾,走路一瘸一拐的,若非是首輔之女,隻怕沒有人會娶她。”
許少安心說這楊首輔的女兒估計是得了小兒麻痹症。
“以前我見過這位首輔之女,長相一般,甚至可以說是醜陋,性格還很孤僻……就這樣的一個女子,唐家家主竟然讓他的第三子入贅楊府,娶了這位首輔之女。”
“唐家為了權勢,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這其中還有一個原因則是,這位首輔之女的母親是秦國公的妹妹,不知道為何秦國公對於妹妹的這個女兒格外的疼愛,因此對唐家三公子也青睞有加。”
“楊首輔的夫人是秦國公的妹妹?”
蘇夢瑤點了點頭,“這位秦國公可不得了,是一位超品強者,也就是陸伯口中的先天之境的高手!”
“可不要小覷了秦國公府,秦國公的能量不弱於慶王,甚至攝政王都要忌憚三分。”
“平湖唐家或許會因為你懸鏡司的身份對你投鼠忌器,但京城唐家,有著楊首輔這個親家,再加上秦國公這個後盾,難說京城唐家不會因為平湖唐家的事對你暗中使壞。”
“京城可比平湖水深多了,也危險多了,所以少安,以後出門一定要小心謹慎,多帶點高手,以防萬一。”
許少安這才知道原來京城唐家有著這麼強大的能量,怪不得平湖唐家那麼囂張了,原來不止有太後的背景,還有楊首輔甚至秦國公!
相比於太後,這些手握實權的廟堂大臣才是真正需要忌憚的。
不然當初平湖唐家家主唐遠山被抓,太後下場撈人還得在攝政王麵前哭訴一場,可見太後也得仰仗這些手握實權的臣子。
其實現如今的廟堂,已經有了幾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味道了。
隻是要挾天子的不是攝政王,而是這些肱骨大臣們。
在平湖城,唐家需要對自己虛以委蛇,但在京城唐家卻不用如此,即便忌憚懸鏡司或者說慶王,再或者懷疑自己與攝政王不清不楚的關係,不敢明著動手。
但實際上暗流湧動,尤其是楊首輔在江湖豢養的江湖高手,說不定已經潛伏在了暗處,虎視眈眈。
想到這裡,許少安就有點頭大,但事已至此,也隻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