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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少安回到酒館門前,然後向著眼前人群雙臂一震,“諸位平湖城的父老鄉親,我是許少安!”
“今個兒我這酒館開張,特意邀請了我大羽的幾位文壇巨匠前來剪彩!”
眾人一聽頓時都驚了,文壇巨匠前來為你許少安剪彩?
誰啊?
真的假的?
大羽有名的文壇大佬就那麼幾位,你許少安能請誰來?
於是不少人的目光都帶著疑惑和懷疑。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學子才俊想到了是誰,因為他們都聽聞了明堂先生與許少安似乎交情不淺。
然後大家就看見許少安大手一揮。
周小蝶這時像是接收到了信號似的,走到了那些從屋簷垂落的條幅邊。
沒有人注意到,原來這些寫著慶語的條幅邊有著一根細細的繩子,周小蝶隻是輕輕的一拉,那些遮擋名字的布條便紛紛飄落,露出了幾位文壇前輩的名字。
這些人的名字,對於學子才俊來說都是如雷貫耳,因此在這瞬間,引起了現場的嘩然。
“李長山祝許少安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日進鬥金!?”
李長山是誰?
那可是明堂先生啊!
大羽最有名的大儒之一!
“怎敢這樣編排先生?”
“什麼,還有張世城張院正?那可是執掌過鴻臚寺的存在。”
“我靠!竟然還有葛奉先葛老前輩,這可是任職過詹事府詹事,有過帝師稱呼的人。”
“……”
學子才俊們震驚的並不是許少安請來了這些大名鼎鼎的大儒,而是震驚於許少安的無恥。
這些條幅上的慶語全是銅臭味,俗不可耐,是大儒們說的出口的嗎?簡直拉低了大儒們的身份。
在場很多學子憤憤不平啊,認為許少安這麼做,簡直有辱斯文。
且看這一條條慶語,像是這些大儒們在向許少安諂媚奉承一般,這如何使得?
他們可是大羽的棟梁啊,怎可為你一個賣酒的商人低眉順眼?
許少安之所以把這些名字遮住的確是有用意的,就是怕這幾位老先生來到酒館門前,抬頭一看這些慶語,會拍拍屁股走人。
而現在之所以敢把這些名字顯露出來,那是因為他覺得,這幾個老先生既然來了,何況又喝了他的酒,不會連這點麵子也不給吧?
再說這幾個老先生養氣的功夫還是有的,不至於跟他一個小子斤斤計較。
可即便惹的這幾位老先生生氣了,許少安也有辦法叫他們轉怒為喜。
這就是許少安的底氣。
不過這些慶語在普通老百姓和商賈來看,又是不同的心情,他們可沒學子才俊們的傲慢和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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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隻會覺得,喲,這姓許的小子,還真有兩下子,竟然能讓大羽的文壇大佬來為他的酒館站台,這小子可以啊……
許少安其實就是想給平湖人民營造一種錯覺——我許少安可是有朋友的,而且都不是普通朋友,要是想要惹我,得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實力!
再一個,許少安也是想借著酒館開業,讓他的未來老丈人看一看,我許少安到底配不配做你的女婿!?
酒館裡頭,幾位老先生都興致很高,一個個滿臉紅光,意氣風發。
這幾碗酒下肚,都已經有點飄飄然了,但好在平時劣質酒喝的多,酒量還是可以。
不像李文浩那個辣雞,一碗就給乾翻了。
他們跟許少安商量好的,待許少安在酒館門口介紹他們時,他們就一起出去,參與酒館開業剪彩儀式。
聽到了許少安的介紹後,李長山笑了笑:“走吧?”
幾位文壇巨匠滿麵春風的點頭,各自調整好了賢者姿態,便隨著李長山大步走出了酒館。
本是開開心心出門去,卻沒想到好心情立馬便遭遇了滑鐵盧。
大家就看見這些個文壇大佬,一個個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場麵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的確,在這些有著包袱的文壇前輩看來,這樣的慶語,若不是許少安的手筆,他們或許真的會跳腳罵娘。
可即便是許少安,這樣編排是不是有點過了呢?
此刻,這幾人之中,許誌平的臉色尤為難看,他可沒想到許少安會弄這麼一出,都不知道怎麼跟許少安打圓場。
但見許少安還是一臉微笑的模樣,心想少安難道不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嗎?
然而,李長山的臉上也依舊帶著微笑,他可跟其他幾人的皮笑肉不笑不同,他是真的覺得好笑。
對於許少安的這一舉動,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幫許少安打圓場,“你們幾個老家夥,難道忘了許小友的那句話了?”
“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
這話一出,幾人頓時被點醒似的,臉上顯露慚愧之色。
葛老苦笑道:“活了大半輩子,道理明明都懂,可為何就總是做不到呢?”
張世城點頭:“是啊,被這麼個事影響了心境,當真叫人慚愧啊。”
“是啊,是啊。”其他幾位也紛紛附和。
許誌平倒是鬆了口氣,反觀許少安似乎根本就沒被剛才的小插曲所影響,麵對著酒館前的圍觀群眾大聲說道:
“各位有所不知,今個兒來參加我這小酒館的幾位文壇前輩,都是我大羽當世無雙的大儒,他們的胸懷,夫千裡之遠,不足以舉其大,夫千仞之高,不足以極其深……且聽我詳細為諸位介紹……”
許少安這一番介紹,頓時把幾位老先生舔舒服了,似乎剛才並沒有什麼不悅之事發生。
“夫千裡之遠,不足以舉其大,千仞之高,不足以極其深!”
李長山喃喃著,“這是何等的胸懷啊,許小友儘會揀這些好話來說……我哪裡有他說的那麼好?”
許誌平笑道:“少安這小子,是為了剛才的事感謝諸位呢!”
“借諸位的名聲為他的酒館造勢,的確是他的不是,他故意這般說,是在給各位賠不是,希望原諒他的冒昧!”
“不然你們覺著,我們誰當的起他這一句?”
李長山笑道:“我看也隻有聖人,才當的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