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穿一襲水藍色的仙裙,裙子有細碎的流蘇,穿得華貴,雖然看起來容貌嬌俏可愛,但是她臉上驕縱的神色,生生破壞了她的那份稚嫩可愛。
被眾人簇擁在身前,攔在了紀江籬的前麵,小手死死抓著她的手臂,手臂繃直,用了狠勁,很是防備,像是擔心她隨時會逃跑一般。
身後是幾位與她一般年紀的世家少女,她們眼神疑惑,打量著完全陌生的店員。
“靈卉,可能真的是你認錯了,她與江籬一點也不像。”
“對呀!我們其他人也見過白家三小姐,你和她的關係不是很好嗎?怎麼會認錯人?”
白靈卉瞪了一眼剛剛說話的少女,轉頭眼神惡毒,小嘴不客氣道。
“白江籬,你竟真的躲在清源城。”她唇角一勾:“你謊話連篇,仗著我對你的信任,從我這裡偷走了我哥哥送給我的法寶,背叛了我,還殺了白家的二長老,叛出家族,竟還有臉出現在我的麵前!”
“就算你易容的再好,在我麵前也渾身是破綻,我曾與你一同長大,容貌能易容騙人,但眼神和氣質不會,你就是白江籬!”
白靈卉隱隱有些激動:“今日,你一定要跟我回白家!”
她嫉妒她恨,明明她哥哥的天賦這麼好,而她身為白家本家絕對的大小姐,天賦居然隻是普普通通的三靈根,現在連身為旁支的白江籬天賦都比她好。
之前,她將白江籬最大的秘密告訴了哥哥,沒過多久,哥哥便和她說,會送她一件法器助她進入宗門。
而這不久之後,白家的一處旁支一夜之間全死了,族內傳出了一則消息,白江籬偷走了白家重要的法器,殺了族內的二長老、弑父弑母、罪大惡極,叛出白家。
白靈卉心底隱隱有些猜測,並在心中暗喜。
誰知,不日前哥哥將她重傷,之後卻怎麼找也找不到她了,隻能確定一件事情,白江籬絕對還躲在清源城某個角落,於是白家利用世家權勢在城內全城通緝搜查她的下落。
老天真不公平,竟然把這種頂級的天賦送給一個白家的旁支,不過多虧了她愚蠢,讓她知道了她天生瞳術者的秘密。
多可笑啊!身負秘密不將秘密捂好,反而還對著她偷偷炫耀,如今落到這個下場,完全就是她自找的,她活該!
如果這種天賦換成是她的,那該有多好啊!
紀江籬心裡咯噔了一下,眉頭緊皺,但表麵上絲毫不慌,毫不客氣的掙脫她鉗製的手,將快要溢出的恨意掩蓋,像對一個陌生人一樣,語氣冷靜道。
“我不認識什麼白江籬,也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和她長得像不像。”
“仙子,我想你真的認錯人了!”
“但仙寶閣不是你隨意撒野的地方,如果你要鬨事,那我也不客氣了。”
白靈卉手臂發麻,手掌被震得生疼,後退了一步,但更讓她感到驚訝的是她的修為,她咬牙切齒道:“怎麼可能,你修為達到了煉氣四層!”
白靈卉擁有靈根,也能修煉,但她是三靈根,資質一般甚至有些弱,修煉以來,靠著她哥哥的丹藥,也才突破到煉氣四層,本想著在宗門收徒大典上一鳴驚人。
而白江籬三個月前,才剛剛突破到煉氣三層,怎麼可能修為提升這麼快,白靈卉有一瞬間質疑她的身份,難道她真的不是白江籬!
但是質疑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她相信自己的判斷,她沒有認錯人。
“何人在仙寶閣鬨事!”
一陣清風吹過,人影閃現,金文瑤出現在店內,笑臉盈盈,眼神卻淡漠地上下掃視著她們一行人,指著白靈卉道:“這位仙子,你想對我的店員做什麼?”
店主臉上雖帶著笑意,但是卻能讓人不寒而栗。
紀江籬略微心虛的低頭,不敢看店主的眼睛,她不僅給店主帶來了麻煩,還撒謊騙了她。
見仙寶閣傳聞中神秘強大的店主出現,身後的那群少女親自隔開了白靈卉和店員,低聲對白靈卉道。
“不要在仙寶閣鬨事,你都忘記了陳青陽的下場了嗎?難道你也想同他一般,被人其他家族的人嗤笑,我看你就是認錯人了。”
“你可想好了,我們是不會陪著你一起丟人的!”最後語氣略帶一絲警告,她們不明白,白靈卉為何平白降低自己的身份,偏偏要和一個小小的店員過不去。
“你們都不信我!”
沒有人站在她這邊,白靈卉委屈的咬著唇瓣,看了一眼警告她的少女,再看一眼店主,最後無奈地瞪了一眼白江籬。
“我會一直看著你的,如果你逃了,那你便一定是白江籬!是我們白家的叛徒,到時候,就沒有人能護著你了。”
白靈卉憤懣地朝外走去,而那群世家少女並沒有跟上,她們又不是白靈卉的婢女,是她得罪了人,待不下去,她們又沒有得罪店主。
她們可是聽說了仙寶閣天品寶器的事情,想試試自己的天賦能不能喚醒天品,尋一份自己的機緣。
可惜她們不是有緣者。
白靈卉走了出去,發現沒有一個人跟著她離開,心裡更氣了,冷哼了一聲,委屈地在地上跺了一腳。
“該死的!”
“我憑什麼就這樣離開了!”
她生氣地站在原地想了想,氣不過,將眼淚憋回去,又回到了仙寶閣。
紀江籬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又回來做什麼!”
“你憑什麼這樣和客人說話,道歉!”白靈卉微微揚起下巴,眼珠子亂竄,揚起手掌不懷好意。
這波還是衝著她來的。
紀江籬眉頭都快皺成一團了,整個人大大的無語,她想不明白,白靈卉哪裡來這麼大的臉,讓她說出這樣的話,還敢動手,自己不趕她離開,已經是她的善良了。
金文瑤快速移動,攔下她的手,輕飄飄一句:“買了法器的才算是客人。”
雖然金文瑤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絕對不可能是白靈卉口中說的那般。
她還記得紀江籬那向下滴血的獨目眼罩,重傷瀕死的慘兮兮的模樣。
“客人,要買法器嗎?”金文瑤唇角牽起一抹淺淺的微笑,五指微微用力,白靈卉疼得臉色變得煞白,覺得自己的手骨快要被捏斷了。
她表情驚恐,五官疼得扭曲,哪裡還有什麼嬌俏可愛的影子。
“我買!買買買……!疼……求店主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