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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接下來的時間,宇哥在診所坐診,我在後院一直照顧那個小孩,這小孩子很乖,吃飽了就睡,睡醒了隻是睜大眼睛看著,不哭不鬨。
晚上睡覺前我又給這小孩喂了一次藥,在半夜時喂奶時,發現這小孩已經不發燒了,身體好轉了。
第二天早晨我和宇哥都沒晨練,倆人輪流逗這小孩,這小孩實在是太可愛了。
我說道:“宇哥,我倆把這小孩買下來吧,他太可憐了,我以後想辦法把他送回他父母身邊。”
宇哥看了我一眼,說道:“我昨天已經給你說了,你要是今天買下他,後麵會有很多的他讓你買,到時候你怎麼辦?”
我沉默了。
宇哥道:“這是個世上肮臟的事海了去了,你沒有能力去改變時,你就收起你那聖母心吧,現在的你如果聖母心泛濫,除了給你自己和你的家人找麻煩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我點了點頭。
宇哥道:“有些事情不是現在的你能改變的,或許未來的你也改變不了,你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就行了,你小子好奇心太重了,好奇心重不是壞事,你的好奇心可以放在對知識的鑽研上,對技能的研究上,但你千萬不要放在對江湖、對人性的探究上,因為江湖上的事、人性中的東西,肮臟沒有儘頭的。”
我點了點頭。
宇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慢慢體會吧。”
我說道:“宇哥,我現在心裡真正的五味雜陳,有沒有方法讓我變得內心如鐵。”
宇哥道:“哪有這種方法,真有這種方法,你的那個道士師兄博舟就不會來紅塵煉心了。”
我問道:“你認識我師兄博舟?”
宇哥道:“當然認識啊,博舟博和我都認識,不過我跟博和接觸的比較多,跟博舟接觸的很少。”
我問道:“你和博舟什麼時候認識的啊?”
宇哥道:“上次小朗山賽車後我跟他相處過幾天。”
我點了點頭,問道:“宇哥,你剛才說博舟紅塵煉心,這紅塵煉心是啥意思啊?”
宇哥道:“你問的這個問題當初我問過你師兄博舟,你猜人家怎麼說的?”
我搖了搖頭。
宇哥道:“你師兄這樣說,修道不是脫離世俗,修行於深山密林中,與野獸為伴,與草木為友,這樣貌似是在修行,不過是在躲避世俗罷了,跟大道根本就扯不上半點關係。真正的修行首先是修人道,隻有人道圓滿了,才有一絲絲契機勘破仙道。
如果不在紅塵中滾上三滾,怎麼能體味人的七情六欲、愛恨情仇。不入紅塵,怎麼去修人道。未曾拿起,何談放下,真正的放下不是用清規戒律約束而來的,也不是為了成仙而強迫自己放下的,而是在紅塵磨煉中,內心從恐懼到坦然,從有欲到無欲,是體味紅塵後的淡定,是堪透人性後的從容,這就叫紅塵煉心,也可以說是修人道。”
我說道:“宇哥,我給你說,我覺得我那博舟師兄根本就不是個真正的道士,真正的道士都是仙風道骨,一切看淡,說話溫文爾雅,不喝酒不抽煙,更不罵人,整日以蒼生的平安為己任,降妖除魔,斬儘世間邪祟。但我那師兄,自從下山後,滿嘴臟話,抽煙喝酒飆車打架是一樣不落,典型的混混一個,而且他根本就不會降妖除魔,更不會什麼法術。”
宇哥笑了一下,說道:“你小子懂個毛線,你見過真正的道士嗎?”
我說道:“我見過啊,西遊記上的菩提老祖、太上老君,還有那些鬼片和僵屍片中的道長們,都是真正的道士啊?”
宇哥說道:“那是電影,你在現實社會中見過真正的道士嗎?”
我想了一下,說道:“沒見過,我隻見過博舟和他的師父薑爺爺,但博舟和薑爺爺根本就不像道士,雖說我見過薑爺爺把天上的雷引了下來,但薑爺爺平時跟博舟差不多,抽煙喝酒罵臟話,而且還跟我師父打架呢。”
宇哥說道:“我告訴你,你電影上看見的道士都是假的,博舟和他師父才是現實中真正的道士,是那種說不定未來能勘破大道的道士。”
我撇了撇嘴,說道:“你絕對被博舟忽悠了,他根本就沒有法術的,他打一打人還行,但是要是碰上僵屍,絕對絕對的歇菜,因為他畫的符醜的要死,貼在僵屍頭上估計一點用都沒有。”
宇哥說道:“你可拉倒吧,你跟我不在一個頻道上,我不想跟你說了,你娃知道個雞毛,我勸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電影和電視劇還是少看,看多了容易變成二百五。”
我歎了口氣說道:“你咋就不信我啊。”
宇哥道:“信個雞毛,現在你給那女的打電話把孩子送走。”
我愣了一下,隨即咬了咬牙,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女的的電話。
掛斷電話半個小時左右,那女的來了。
我將孩子遞給了她。
她接過孩子看了一眼,說道:“感謝張大夫……。”
我沒好氣地打斷道:“走吧,你不必感謝我。”
女的拿出一遝錢遞給我道:“這是診金,讓你費心了。”
我沒有接,說道:“我昨天說過不管治好治不好,都不要錢,錢你拿走。”
女人推辭再三後收回了錢,就當她要轉身走時,懷裡的孩子突然哭了,我的心仿佛也跟著碎了。
我忙叫住道:“等一下。”
女的回頭看著我問道:“張大夫,怎麼了?”
我走到她身邊問道:“你們打算把這孩子賣到哪裡去?”
女的笑了一下,說道:“張大夫,這不是你該打聽的吧,我記得你們是有規矩的。”
我看了一下她懷中的孩子,說道:“我就想問一下,如果壞規矩了,你就彆說了吧。”
女的說道:“都是道上的人,如果你欠我一個人情,我可以告訴你這孩子要送到哪裡去。”
我說道:“行,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了。”
女的將孩子遞給我,走到桌子前在處方箋上寫下了一串地址。
我看了一眼,對女人點了點頭。
女人抱著孩子走了,我拿著寫了地址的處方箋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出胡同,再也看不見時,我回到了診所,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地址。
這地址位於閩南省,後來很久以後,我跟宇哥去了一趟閩南,到地方後我倆裝作遊客去了買這小孩的人家,這戶人家是做生意的,家裡頗有資產,我見到了這小孩,過的很好,他的養父母很愛他,這讓我有點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