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剛進乾清宮,便看見秦虎跪在地上被朱淵手持利劍抵在咽喉處,作勢要砍。
大聲嗬斥道:“陛下這是做什麼!還不快放了他!”
朱淵看了看蘇向晚又看了看秦虎,他突然覺得原主的頭頂似乎有點冒綠光啊。
可他不是原主,今天他就要硬起來。
準確的說,從今往後他都要硬起來。
自己都穿越成皇帝了,還會慣著你們?開玩笑!
“皇後,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誰,才是一國之君。”
朱淵盯著蘇向晚,一字一句地問道。
蘇向晚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朱淵,被這突如其來的帝王之氣震懾住了。
同時內心滿是疑惑“他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可蘇向晚一點都不慌,回應這霸氣外露的朱淵道:“他可是丞相之子,太後子侄,你若殺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朱淵卻毫不在乎的道:“那又如何?朕還是皇帝。”
眼看著局勢要僵持住了,為了早朝之上能夠順利一些,他還是說道:“不過,朕可以給皇後一個麵子。”
秦虎見今晚設下的局已經維持不下去了,便看了看朱淵又看了看蘇向晚。
“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明日早朝,你們蘇家到底保不保得住他!”
“妹妹,我們走!”
秦虎說完便怒氣衝衝的走了,身後的秦沐狠狠瞪了一眼朱淵也連忙追了上去。
可朱淵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讓他們離開。
“慢著!”
“夜闖皇宮,刺殺皇帝,朕讓你們走了嗎。”
已經走到殿門口的秦虎猛地回頭,直視著朱淵。
“好!本少今日就立於此地,倒要親眼見證,你這所謂的帝王,是否有膽量讓我見血封喉!”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挑釁與狂妄,雙眼如同燃燒的火焰,直視著麵前的朱淵。
這話給朱淵聽笑了,撫摸著腰間的玉佩道:“如此要求,朕生平僅見,倒是頗覺新奇。”
秦虎見狀,更是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宮殿中,他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脖頸。
“哈哈哈哈,大好頭顱在此,隻等你來取!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膽量砍了我!”
“來呀!砍了我呀!”
朱淵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他緩緩抬起右腳,輕輕一勾,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便從地上躍起,穩穩落入他的手中。
他握劍而立,麵帶微笑:“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朕,便如你所願。”
隨著話語落下,朱淵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向秦虎逼近。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宮殿內的每一絲風都靜止了呼吸。
秦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但隨即被更強烈的倔強所取代,他瞪大了眼睛,他賭朱淵不敢!
可惜,他賭錯了。
因為朱淵已經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朱淵了。
“那朕,就要成全你了。”
劍光一閃,瞬間劃過秦虎的脖頸。
血花飛濺,秦虎的身體無力地倒下,頭顱與軀乾分離,一切歸於寂靜。
秦沐看著這一幕,趕忙撲在秦虎的身邊大聲喊道:“哥!”
蘇向晚也被嚇得花容失色,等回過神來,連忙快步到朱淵身邊拉著他的手臂道:“你瘋了!”
“秦虎是宰相的獨子,太後的子侄,你殺了他,宰相和太後是不會放過你的!”
“閉嘴!”
“朕才是皇帝!”
朱淵站在原地,衣袍無風自動,王霸之氣儘顯。
蘇向晚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隻感覺,今夜的朱淵很不一樣。
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可當她看見朱淵拿著劍走向秦沐時,她連忙張開雙手攔在朱淵身前。
“不行!”
“秦虎擅闖皇宮,刺殺陛下,可以說是取死有道,但秦沐罪不至死,你若殺了她,齊王和宰相定會與你不死不休。”
“屆時,我也保不住你!”
朱淵站在原地,思考著其中的利弊,雖然他的殺心已起,可後者的話語如同一記警鐘,敲響在他心頭。
現在自己手中還沒有實權,若是真的做的太過
“那又如何?”
“看在你這麼多年辛苦替朕操持的份上,朕今日就放過她。”
朱淵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他緩緩抬起手中的利劍,劍尖輕觸蘇向晚的肩頭,示意她退至一旁。
隨後,他邁開步伐,緩緩走向秦沐。
秦沐此刻正跪在秦虎的屍體旁,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哭得梨花帶雨,令人心生憐憫。
朱淵站在秦沐身後道:“回去給宰相帶句話,兒子沒了可以再生,他要是自己找死,那可是會絕後的。”
“滾吧!”
秦沐早已嚇的麵目煞白,聽到朱淵的話後連忙在侍衛的幫助下抬著自己哥哥的屍身逃離了乾清宮。
等她走後,蘇向晚再次看著朱淵嗬斥道:“你可知你今夜闖了多大的禍。”
“朕乃一國之君,豈容他人宰割。”
朱淵實在想不通,原主被太後擺布也就罷了,怎麼能被皇後也擺布了。
看著眼前因為生氣而漲紅的絕美臉龐,朱淵道:“罷了,終歸是個婦人。”
“你!”
不等蘇向晚發飆,朱淵連忙打斷施法道:“記住。”
說著,他慢慢靠近蘇向晚,隨後抬起手在她臉頰上劃過:“朕不喜有人忤逆。”
“哪怕你是皇後!”
深夜的乾清宮,燭光搖曳。
朱淵背負雙手,站在禦案前,手指指節有節奏地輕點著,那是他在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就在這時,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寂靜,緊接著,一個身穿鎧甲,身形魁梧的男子步入大殿,單膝跪地,聲音洪亮地稟報道:“龍鱗衛指揮使胡德彪,參見吾皇!”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謝吾皇。”
胡德彪站起身來,身形挺拔如鬆。
朱淵依舊背對著,問道:“先帝駕崩前,提拔你為龍鱗衛指揮使,遠離京都駐守邊關,你可知道為何?”
胡德彪聞言,神色一凜,沉思片刻後,堅定地回答道:“外戍邊疆,以防外敵入侵,保我河山無恙。內監群臣,若有犯上作亂者,臣將替君清側,以維皇權之穩。”
朱淵聽後,滿意地點點頭。
實際上他是在查看胡德彪的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