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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淵早早起身,駕著一輛精致的馬車朝著鎮上緩緩前行。一路上,微風拂麵,令人心曠神怡。二人談笑風生,心情異常舒暢。
“淵哥哥,你覺得今日咱們能否買到合適的下人呢?”陸婷嫣麵帶微笑地向身旁的君墨淵詢問。
君墨淵嘴角微微上揚,自信滿滿地道:“嫣兒放心,有我在,一定能買到合適人選。”
陸婷嫣輕點頷首,表示認同:“嗯嗯,多謝淵哥哥。隻是……我還是有些擔憂。”
君墨淵輕輕握緊陸婷嫣的柔荑,柔聲寬慰道:“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陸婷嫣感受著君墨淵掌心傳來的溫暖,內心瞬間踏實了不少。
沒過多久,他們便抵達了鎮上人頭攢動、熱鬨非凡的人伢子處。此處人聲鼎沸,熙來攘往,好不熱鬨。
“淵哥哥,我們進去吧。”陸婷嫣說道。
君墨淵點了點頭,便和陸婷嫣一起走進了伢子處。
“兩位客官,請問你們是要買人嗎?”一個中年男子迎了上來,熱情地問道。
陸婷嫣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想買幾個下人。”
中年男子笑了笑:“好嘞,我們這裡有各種各樣的下人,男女老少都有,不知道兩位客官想要什麼樣的?”
陸婷嫣想了想,說道:“我們想要兩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兩個勤快的女子,一個老實本分的管事,兩個會刺繡的繡娘。”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好嘞,我這就帶兩位客官去看看。”
說著,中年男子便帶著陸婷嫣和君墨淵來到了一個院子裡。院子裡站著二十幾個下人,男女老少都有。
“兩位客官,這些都是我們這裡最好的下人,你們可以隨便挑選。”中年男子說道。
陸婷嫣和君墨淵仔細地看了看這些下人,發現他們個個都麵黃肌瘦,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這些下人怎麼都這麼瘦?”陸婷嫣皺著眉頭問道。
中年男子笑了笑:“客官,你有所不知,這些下人都是從外地買來的,在路上吃了不少苦,所以才會這麼瘦。不過,他們都很勤快,隻要給他們吃飽飯,很快就能養得白白胖胖的。”
陸婷嫣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們就先挑兩個男子和兩個女子吧。”
說著,陸婷嫣便開始挑選下人。她看中了兩個年輕力壯的男子,一個叫大牛,一個叫二牛。大牛長得高高壯壯的,一看就是個乾活的好手。二牛則比較機靈,眼神中透著一股聰明勁兒。
“就他們兩個吧。”陸婷嫣說道。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好嘞,這兩個男子確實不錯。”
接著,陸婷嫣又挑選了兩個女子,一個叫翠花,一個叫秀蘭。翠花長得白白淨淨的,看起來很勤快。秀蘭則比較靦腆,說話聲音很小。
“那就選擇她們倆吧,淵哥哥,接下來就由你來挑選吧。”陸婷嫣輕聲說道。
君墨淵微微頷首,表示同意:“好的。”
中年男子露出滿意的笑容,點頭說道:“好嘞,這兩位女子確實相當出色呢。”
君墨淵將目光投向陸婷婷挑剩下的那些人,開口說道:“你們中間有誰認識字的,請站到這邊;會刺繡的,則站到另一邊。”
沒過多久,一些認字的人紛紛站了出來,同樣地,會刺繡的人也有好幾位。君墨淵注視著他們,繼續說道:“那麼,你們是否願意跟隨我們一同前往村子呢?”
陸婷嫣在旁邊補充道:“如果願意的話,請向前邁一步站出來。”
眾人互相看了看,猶豫片刻之後,隻有一名中年男子、兩名年輕女子以及一名婦人勇敢地站了出來。君墨淵打量著這四人,他的眼神中並沒有因為對方來自鄉下而流露出絲毫的輕視之意。隨後,君墨淵宣布道:“就是你們四位了。”
完成對下人的挑選後,陸婷嫣開始與中年男子商議價格事宜。
“一共多少錢?”陸婷嫣問道。
中年男子笑了笑:“客官,這三個男子每個二十兩銀子,兩個女子每個十五兩銀子,三個繡娘每個二十兩銀子,一共是一百五十兩銀子。”
陸婷嫣皺了皺眉頭:“這麼貴?能不能便宜點?”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客官,這已經是最低價了。我們這裡的下人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質量絕對有保證。”
陸婷嫣想了想,說道:“好吧,一百五十兩就一百五十兩吧。”
說著,陸婷嫣便從懷裡掏出了一百五十兩銀子遞給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過銀子,笑得合不攏嘴:“謝謝客官,謝謝客官。”
付完錢後,陸婷嫣和君墨淵拿到賣身契,準備帶人離開。那個婦人突然跪在陸婷嫣和君墨淵腳邊砰砰磕頭,“少爺,小說,求求您,買了我閨女吧,她跟我一樣會刺繡,可以給小姐您當奴婢,求求您了?”
伢子趕緊嗬斥:“住口!少爺和小姐買了你是你的福氣,還敢提要求!”
每次隻要這個婦人提出要買下她的女兒,那些賣家就會直接拒絕,所以這次千萬不能再搞砸他的生意啊!
陸婷嫣看著眼前這位麵容憔悴、神情哀傷的婦人,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之情。她輕聲安慰道:“沒關係的,彆太擔心。”然後,她轉過頭來詢問婦人:“你的女兒今年多大了呢?”
婦人連忙回答說:“已經六歲了,我的女兒非常乖巧聽話,而且還特彆聰明伶俐呢。她現在已經開始跟著我學習刺繡技藝了。求求您行行好,買下她吧!我一定會努力工作乾活的!”
聽到這裡,陸婷嫣心中一動。六歲的年紀正與軒兒相仿,真是個令人心疼的孩子。於是她點了點頭,對婦人說道:“好吧,那你把她帶出來讓我看看吧。”心想如果合適的話就買下來。
不一會兒,婦人便領著一個瘦巴巴的小女孩走了出來。女孩眼神清澈明亮,臉上帶著幾分怯生生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陸婷嫣微笑著摸了摸女孩的頭,然後轉頭問向伢子:“那麼,這個小丫頭需要多少錢呢?”
伢子擺了擺手,無奈地說道:“不用給錢了,你們帶走就是。”唉,總算是把這個麻煩給解決掉了,這筆生意也沒有泡湯。
隨後,伢子熱情地招呼著其他人跟上隊伍,一行人便跟隨著陸婷嫣和君墨淵一同踏上了回家的路。
陸婷嫣看著那個小女孩,瘦巴巴的小蘿卜頭,衣服都是破洞的,心裡想著等回去了要給教她讀書寫字。
君墨淵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說:“嫣兒,你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
陸婷嫣笑了笑,“她那麼小就和母親分開了,怪可憐的,我隻是想幫幫她。”
君墨淵點了點頭,“嗯,你放心吧,以後有我陪著你,我們一起幫助更多的人。”
陸婷嫣聽了這句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溫柔地看著君墨淵,輕聲說道:“謝謝你,淵哥哥。”
君墨淵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不用客氣。接著,他轉過頭來,對著那幾個人說道:“你們今後就跟隨在我們身邊吧。隻要你們肯努力工作,我必定不會虧待你們。”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讓人不禁心生信任。
那幾個人聞言,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連連點頭稱謝:“謝謝少爺!謝謝小姐!”
陸婷嫣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善意的光芒。她對這些人的態度感到滿意,希望他們能夠真心實意地為自己效力。於是,她揮手示意道:“好了,我們一同回家吧。”
話音落下,陸婷嫣與君墨淵並肩而立,帶領著他們幾人走向停在一旁的馬車。眾人紛紛登上馬車,坐穩之後,車夫揮動馬鞭,驅使著馬匹緩緩前行。
馬車漸行漸遠,離開了熱鬨的小鎮,朝著陸家村的方向前進。車輪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道路上回蕩,仿佛預示著一段新旅程的開始。
陸婷嫣靜靜地坐在車內,思緒漸漸飄遠。她回想起與君墨淵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心中充滿了感慨。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君墨淵,隻見他英俊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沉穩和自信。不知為何,每當看到他的時候,陸婷嫣的內心都會變得無比安寧。
隨著馬車的行駛,窗外的風景不斷變換。青山綠水、田野村莊依次映入眼簾,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田園畫卷。微風輕拂著窗簾,帶來了清新的空氣和花草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