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澤開上那輛越野車,向著任務地點疾馳而去。
他首先來到了一處河邊,那裡站著一個看上去陰氣沉沉的人。
他身邊跟著一隻大黑狗,一人一狗就這麼站在一艘小船上,似是在整理東西。
林天澤調動腦中的任務詳情,知道這個人會把保護對象帶到一個危險的地方,促使保護對象割手救人。
於是林天澤直接抽出腰間的佩刀,在一人一狗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切掉了他們的腦袋。
將屍體隨意丟在船上,林天澤啟動小船的發動機,開著船就來到了那處危險的洞裡。
係統看的目瞪口呆,他是萬萬沒想到啊,宿主直接從源頭解決問題。
看他這架勢,是打算把屍蟞和屍傀全給團滅了呀。
林天澤按照地圖找到了那處盜洞,隨著他不斷深入,發動機的轟鳴聲,很快吸引了洞中的東西,一大群屍蟞成群結隊的朝他遊來,水麵很快就被黑壓壓的屍蟞占滿了。
林天澤不在意的把船夫和狗的屍體扔了下去,眨眼的功夫,河水裡就飄上來幾塊零碎的骨頭,轉眼又被屍蟞叼回了水裡。
林天澤看了看手上的紗布,這還是之前黑瞎子幫他纏上的。
他一直刻意避開觸碰到這個紗布,就是不想把保護對象送給自己的東西弄臟弄壞,可過了小半年,這紗布還是泛黃卷邊了。
林天澤小心翼翼的將紗布取下來,收進自己的空間裡,這才伸手從手腕處抽出牽絲引。
用手緊緊拽住那根透明絲線,輕輕一拉,手掌和手指同時劃開了好幾道口子。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林天澤像是毫無感覺,直接將血滴進了河裡。
屍蟞因為吃到了生肉,原本都還在興奮的往船上爬。
可隨著林天澤的血液接觸到河水,所有屍蟞全都瞬間死亡。
血液越流越多,林天澤用力的攥緊拳頭,不讓傷口快速愈合。
隨著小船不斷前進,林天澤的血液幾乎撒滿了整條河道。
所有的屍蟞全部被他的血殺死,確定沒有漏網之鱉,林天澤這才收回手。
他此時的臉色近乎透明,原本就白的膚色,因為失血過多,顯得毫無人色。
要不是麵具遮蓋住他大半的麵容,就憑借那慘白臉色,都能被人當成鬼。
“宿主,空間裡有補血丹回春丹,您快吃兩顆,您的身體數據急速下滑,很快就要跌入危險值了。”
係統急得雙眼通紅,生怕宿主一個不小心就昏迷過去,這水洞裡還有隻千年的屍傀在,要是宿主昏迷,難保不會出問題。
林天澤聽話的取出丹藥吃了,身體數據果然不再下降,開始緩慢的回升了。
係統可算鬆了口氣。
“宿主,您的身體狀態可能需要休息,要不您還是過兩天再來解決那個屍傀吧。”
係統謹慎的提出建議,可對於完成任務,林天澤有自己的方式方法,他並不會輕易更改自己選的任務過程。
林天澤坐在船上休息了片刻,前麵漸漸出現大量的屍骨。
“宿主,這裡是積屍地,前麵就是屍傀,您小心點。”
林天澤站起身,手放在自己的刀柄上,隨時準備出手解決掉危險。
隨著船不斷的靠近,林天澤終於看見那個千年的屍傀,一身白衣,頭發長長的搭在地上,低著頭看不清臉,隻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濃濃陰氣。
林天澤將船的發動機關閉,雙腿用力,整個人高高躍起,舉起手中的兩把長刀,衝著屍傀的腦袋砍了下去。
屍傀的頭發無風自動,快速纏住了林天澤的刀,連刀帶人,被頭發狠狠甩了出去。
林天澤在空中轉身卸力,雙腳蹬到洞壁上,再次蓄力衝向了屍傀。
一人一屍打的難舍難分,屍傀那長長的指甲,狠狠抓在了林天澤的麵具上。
麵具被屍傀抓了下來,直接掛在了下巴上,露出他高挺的鼻梁和微薄的唇瓣。
這一刻,但凡有人看見林天澤的全貌,估計都會被他迷的移不開眼。
那是怎樣精致的一張臉,他就好像是造物主的收藏品,根本不是凡人可以想象的存在。
說他是妖精,那都是對他的不尊重,可他又長得實在是妖孽,讓人也找不出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可惜看見他的是個屍傀,她不僅沒有半分憐惜之心,反而再次伸出爪子,狠狠的抓向那張完美的臉蛋。
自從麵具被打落,林天澤的體內就湧現出一股瘋狂的渴望。
他想要吞噬,吞噬一切,吞噬萬物,這種渴望飛速占據了他的理智。
林天澤的薄唇緩緩張開,一股無形的吸力席卷了整座山洞。
無數虛幻的靈魂從屍骨中飄出,最後全部被他吞入口中,屍傀仿佛遇見了巨大的恐怖,掙紮著拚命想要逃離這裡。
她用頭發將自己團團圍住,企圖抵抗這種來自於靈魂的吸力。
林天澤此時木然的站在原地,嘴巴一點點張開,漸漸可以看清他粉嫩的舌尖。
係統此時在空間嚇得驚聲尖叫,不斷呼喚宿主,企圖喚醒他的理智。
屍傀即使修行了千年,始終無法抵擋這種恐怖的吞噬,靈魂逐漸被拽出了身體,很快就被徹底吸入到林天澤的嘴裡。
“啊啊啊!宿主!快醒醒,麵具麵具!我命令你,快戴麵具!”
林天澤此時大腦一片混沌,他的理智與欲望在不停的拉扯。
刻在骨子裡的服從,讓他想要戴上麵具,可饕餮本能的吞噬又在不斷的影響他。
林天澤的手終於緩緩的動了,隨著係統不斷的下達命令,他終於還是通過身體的肌肉記憶,機械的完成了指令。
麵具戴上的那一刻,林天澤的理智瞬間回歸。
他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原本還布滿屍體的山洞裡,此時隻剩下一片飛灰。
林天澤第一次產生了恐懼的情緒,他呆呆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陣強烈的反胃感襲來,讓他很想摘下麵具大吐特吐。
可他不敢,他怕自己會做出什麼更可怕的事情,隻能死死壓製住胃裡的不適,不斷分析現在的情況,企圖轉移注意力。
可不論他想什麼都沒有用,眼前的骨灰時刻提醒著他,他剛剛都做了些什麼。
即使他曾經在星盜手下殺人無數,他也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