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音看著安定,“現在,帶我們去找你的同謀。”
安定忙點頭,“他在我們駐地,這是地址,請大人過目。”
蕭音接過,快速定點位置,帶領幾人傳送過去。
赤羽軍駐地,直接就是一座城池,城池設有防禦陣法,看不出裡麵情況。
安定讓守門的士兵給幾人開門,“大人來了,還不快開門。”
守門士兵看著身受重傷的安定,還有旁邊那幾人來勢洶洶的樣子,有些遲疑,但是看到安定手中令牌,還是決定聽令行事。“是。”門很快打開。
赤羽軍駐地,其內帳篷林立,軍旗飄揚,來往兵士井然有序。
看著安定走路一瘸一拐,帶路速度實在慢。
蕭音揪著安定衣領,把人提在手上,“你走的太慢,趕緊指路。”
安定依言照做,“大人往這邊直走,再左拐。”
沒一會兒,蕭音、胡布、李不凡三人,在演武場見到了此次事件的‘狗頭軍師’——守己。
此人穿著一身紅黑輕鎧,相貌俊朗,周身氣質頗有點如竹如菊的的淡雅。
隻是他一笑,把自己的氣質敗壞的乾乾淨淨,笑的那叫一個諂媚,和凡人宮廷裡的太監都有得一拚。
守己看到幾人到來,一點也沒覺得意外,幾步上前就給幾人跪下,賤嗖嗖的捧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有好幾根鞭子。“各位大人,屬下恭候多時。”
“屬下出餿主意,逼迫各位,是屬下做錯,還請大人們責罰。”
蕭音看向自覺跪在地上的安定,微眯著眼睛注視:“你給他通風報信?”
安定趕緊搖頭,“屬下不敢,是守己出主意的時候,就料想到這種下場。”
“屬下知錯,請大人責罰。”
蕭音看著安定一身傷,眼神迷離跪都跪不住。嗤笑出聲,“罰?你現在可受不住。”
“好在這裡還有很多出氣包。”說著,又把視線轉移到守己身上。
蕭音凝視著守己,“你還能笑出來,倒是很鎮定。”
“當我們的出氣包,沒意見吧?”
守己諂笑著回應,“能給大人做出氣包,是在下之幸。”
蕭音、胡布、李不凡相互對視,不再說話,直接挑選起鞭子。
三人一人站立一方,將守己抽的飛來飛去,讓他身上的血色鞭痕越來越多。
周圍士兵像是沒看見這一幕,隻有條不紊的做自己的事。
守己挨著打也不消停,嘴上不停說著話。“打得好,哎喲,還可以更用力一點。屬下受的住。”
“呃,大人好厲害!”
“嗚,好疼,對,就是要這樣。”
“對待犯錯的下屬,就是不要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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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著人的蕭音,實在忍不住打開‘大聲密謀群’吐槽。
蕭音:‘這人真是太犯賤了。’
‘他挨打好像很高興!揍他沒有出氣的感覺,仿佛在滿足他的某種癖好?’
胡布:‘越打他,我越想笑,我都快憋不住了。’
‘怎麼有這麼賤嗖嗖的人?’
‘今天算是見識了物種的多樣性。’
李不凡:‘得換人揍,我好像越來越生氣了,胸口氣的都有點疼。’
‘必須得找個出氣口!’
幾人還想交談,一士兵走近稟報:“大人,前往接引殿的隊伍已回到駐地,大人是否要親自監刑?”
蕭音幾人停下抽打守己,“現場觀看比留影符籙解氣!”
“全部帶到演武場!”
該士兵應諾,“是。”
蕭音:‘師兄,現在你可以儘情出氣,這麼多人揍都揍不過來。’
‘我都揍累了,我監刑。’
胡布:‘我氣也消了,我也監刑。’
李不凡:‘看我不打的他們哇哇叫!’
蕭音:‘加油表情包’
胡布:‘啦啦隊表情包’
李不凡:‘怒氣值up表情包’
蕭音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安定、守己,“去,給我們搬桌椅。”
守己諂笑著,攙扶起安定,“是,屬下這就去。”
蕭音以前覺得儲物空間大,不用白不用,是在儲物戒指放置這些東西的。
自從那次帶凳子看戲被揍,就清理出去了。哎,說多了都是淚。
安定、守己很快回來,把桌椅擺置好,又低眉耷眼的跪在地上。
蕭音、胡布坐上去休息,李不凡原地活動筋骨,看起來要大乾一場。
突然,蕭音變成四五歲小孩模樣。
熟悉的人早就習慣,沒當一回事。
一群身穿白色單衣的受罰將士,正好看到,不敢出聲議論,隻傳音交談。
‘大人變小了。’
‘我又不瞎,我看到了。’
‘看起來好小、好乖。’
‘一來就賞我們一百軍棍,我可一點也沒看出來哪裡乖。’
‘到底是我們不對。’
‘明明是將領們商量決定的,我們隻是聽命行事。’
‘可我們也沒拒絕啊。’
‘若是有勇氣抗命,也不會是這樣下場。’
‘哎,令行禁止都習慣了。’
‘我們真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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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音幾人修為高,能聽到比自己低階修士的傳音。
蕭音本來消下去的火氣,又被點燃。直接命令:“剛才傳音交談的人,一人加二十軍棍!”說著神力幻化一柄柄精致的小劍,懸在那些人的頭頂上方。
看著在場大部分人臉色變白,又哪裡還敢傳音交談,蕭音幾人心情大好。
蕭音:‘果然還是要收拾收拾。’
胡布:‘哥哥說的對。’
李不凡:‘趕緊下令,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蕭音:‘好。’
蕭音就坐在椅子上,麵向受罰人群,“將領站在最前排,全體都有,趴下!”
“是。”赤羽軍倒是訓練有素,動作整齊劃一。
李不凡禦物術禦起棍子,懸停在將士身後。
一時間,密密麻麻的棍子,整齊的懸停著,看起來陣仗格外嚇人。
蕭音下令,“受罰自行報數。”
蕭音也沒等他們回複,再次下令,“行刑開始!”
李不凡是真的氣,禦使棍子,揮打在他們身上,不僅聲音響,而且隨著棍子落下,這些人身上就沁出大大小小的血珠。
空氣中彌漫著鮮血和汗淚的氣味,蕭音、胡布兩人倒是悠閒,就著棍棒揮舞的聲音、將士受刑的痛呼呻吟和艱難報數聲,拿出茶果點心悠哉吃喝,時不時點評兩句。
蕭音指著一個士兵,“弟弟,你看那個士兵報數報錯了,我聽他報好幾遍‘二十’了。”
胡布仔細觀察,“還真是。”
“不凡有數就行,讓他們報數,不過是讓他們清醒著受罰。”
蕭音喂給胡布一塊點心,“喲,還挺懂,給。”
胡布吃的開心,拿起肉乾投喂蕭音,“哥哥也吃。”
蕭音叼著肉乾,摸摸胡布的腦袋,“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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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分矛盾的場麵,嚇的圍觀的士兵、跪在地上的安定和守己兩人害怕的汗水直冒。
棍子揮動又快又狠,倒是很快結束刑罰。
地麵上趴著的將士有一個算一個,後背到大腿血淋淋一片。暈厥過去的人不少,還清醒著的,也大多眼神迷離。
蕭音心情大好,站起來活動筋骨,“行刑結束。”
李不凡也情緒好轉,主動牽起蕭音的手,“我們走吧。”
胡布也不甘示弱,牽起蕭音另一隻手,“我也要牽哥哥。”
反正也是小事,蕭音任由他們牽著,三人準備往大門口走。
守己拖著快暈厥過去的安定,喊住三人。“大人,你不留下嗎?”
蕭音轉頭看著他們,覺得奇怪,“我為什麼要留下?”
沒取你們的性命,你們該慶幸規矩條例的保護,還敢提要求?要不,再來一頓?
守己一時語塞,計劃怎麼和想象的不一樣?“大人。”
氣消了,想想還是算了,蕭音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下次再敢這樣來請人,可沒這麼容易了。”
“你們,儘可以來試試!”
守己慌亂跪下,“屬下不敢。”
“恭送大人。”
突然蕭音想起什麼,又回頭看著守己,“你倆,傷好後補上一百軍棍,錄製留影符籙送下來,記住沒?”
守己終於笑不出來了,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勞您還記得。
守己有氣無力的行禮道:“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