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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音回到宗門就去看聚靈池的李不凡，想來這人沒學進多少。
看著在桌案前認真學習的李不凡，蕭音覺得自己會不會是陷入幻境中，這人竟然這麼老實？“師兄，你一直在認真學習課程嗎？”
李不凡幽怨的看著蕭音，“你不是留下後招了嗎，還問什麼問？”
“喪家之犬！”“喪家之犬！”
“我每次一踏出聚靈池的大門，我師尊就會對我說這句。”
“元蕭音，你好狠的心！你知道這句話從我師尊口中說出來，殺傷力多大嗎？”
李不凡積蓄三年的委屈，在見到蕭音的這一刻，終於到達了頂峰，霎時間，哭聲震天！
蕭音覺得吵，直接封禁自己的聽覺。就看著李不凡在那兒哭，站著哭、坐著哭、蹲著哭、躺著哭。等他哭夠了，輕飄飄來上一句，“準備好了嗎，考試了。”
李不凡剛止住的淚，又開始流淌。“元蕭音，你不是人！”
蕭音平靜的來了一句：“無所謂，隨你怎麼說，反正影響不到我。”手一揮，收走李不凡桌麵上的物品，在桌子上放下厚厚一摞試卷，直接讓係統機器人讀取記憶出卷，簡直不要太方便。“想用硬筆還是軟筆？”
李不凡還想要掙紮，嫌棄的翻了翻那堆卷子。“就不能不考試嗎？”
蕭音斜了他一眼，手放在試卷上威脅的拍拍拍。“我們說好的，師兄，你想不講信用？那我以後直接撒手不管了。你自己考慮清楚。”
李不凡抽抽噎噎，“給我筆！”
蕭音遞給他，想盯著他寫。
李不凡叫嚷，語氣不怎麼好，“你影響到我了。你給我走開！”
“真難伺候，到底誰是師兄啊？”蕭音無語，“行，儲物戒指交出來，我去修煉，你寫你的。”
李不凡倒是痛快交接，蕭音神識把他上上下下掃描好幾遍，確認無法作弊，終於放心做自己的事。
李不凡這次倒是很快就完成考試，途中沒鬨出任何幺蛾子，實在是太正常，不像他的行事風格。
蕭音讓係統批改客觀題，自己拿著參考答案批改主觀題。結果很快出來，分還挺高。“筆試這樣的成績，實操的科目沒有大問題也能通過。”
蕭音整理著試卷滿意至極，“士彆三日即更刮目相看，看來師兄你也是能分清主次的。”
李不凡抱著手臂坐在桌前，就是不理蕭音，一看就是在生氣。
蕭音說了好一會話，都沒能得到回應。莫名的看著李不凡，“師兄，你又在生什麼氣？”
“師弟誇你好一會兒了。平日裡，你不是會很開心嗎？”
李不凡嘟囔著臉瞪著蕭音，“為兄能有這般進度，全仰仗師弟的功勞。”
“師弟少在那裡揣著明白裝糊塗！”
蕭音覺得好笑，“就是那句喪家之犬？”
“師兄你至於嗎？一句話而已，能有多大殺傷力。”
“師弟知道這次你是認真努力過的。師弟陪你去玩怎麼樣？就當作獎勵你。”
李不凡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整個人都炸毛。“喪家之犬，還至於嗎！”
“元蕭音你還是不是人？”
“還讓我師尊對我說這句話，你個狗東西！”
“玩個屁！誰稀罕你陪我玩！”
蕭音看著情緒激動的李不凡，難以理解。真有這麼難受嗎？他臉皮那般厚，這些誅心的話不是會很快免疫嗎？
玩都不想去，看來是氣的不行。還是哄哄吧，這一天天的，到底誰是師兄？我都是為了誰啊，還怪上我了。
蕭音安撫道：“那就算是我的錯，是師弟思慮不周，讓師兄你傷心了。對不起總行了吧。”語氣那叫一個敷衍，態度那叫一個隨意。
李不凡直接氣得跳腳，“元蕭音，你不想道歉就彆道歉！不情不願的道歉為兄我受不起。哼！”說完就往外走，邊走邊抹淚，顯得很可憐。
蕭音傻了，“不是，我都道歉了，你怎麼更難受了？”
蕭音追上去，他哭哭啼啼跑出去，這副模樣被彆人撞見，又會流傳我欺負師兄的閒言碎語。如果是我做的，那隨便怎麼傳都無所謂，可我明明沒有啊。
蕭音拉著李不凡的手臂，“你到底怎麼了嘛。”
李不凡直接來了場嚎啕大哭，驚的路過的飛鳥差點從天空掉落，反應過來以後趕緊倉惶逃走。“元蕭音，你不是人！”
蕭音一個頭兩個大，持續性安撫。“是，是，是，我不是人。那師弟以後不說那句‘喪家之犬’就是了。你彆哭了。”
李不凡抽噎回複：“那可不夠！你必須讓我師尊也不能再說那句話來罵我。”
蕭音臉都皺成一團，“我怎麼和師伯說啊？”
李不凡把臉轉向一邊，“哼，那是你的事，我管不著，我隻要結果。”
“不然，你休想我原諒你！”
“那句話折磨了我三年，整整三年啊！”
“都是你出的主意，你必須負責到底！”
蕭音歎息，這叫什麼事兒？“哎，好吧，我們現在就去找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