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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的蕭音,像是完全忘記昨天晚上做過噩夢的事,與平日一樣同段歌打鬨。
打鬨的地點是房間裡,修士破壞力驚人,為防擾民布下隔音陣法,為避免破壞房間設施,布下防禦陣法。
蕭音咬牙切齒道:“你不講武德!還大師兄呢,還敢偷襲我,拿命來吧,嘿。”攻擊愈發淩厲。
段歌笑的欠揍,“師弟這就不知道了吧,你在外與敵人拚殺,他們可不和你講武德這種東西。隻分高下,但決生死。”
“不講武德丟麵子,講武德容易丟命。顏麵和性命孰輕孰重,師弟你當知曉。”
蕭音不平,“可我是你師弟!對我你還不講武德?大師兄,你不會是忘記自己是大師兄了吧?”
躲過一招,段歌嘴上仍不消停,“正因為我是你大師兄,為兄這是幫你提前適應,日後對敵才不會手足無措。”
蕭音都被氣笑了,“一肚子歪理,我今天一定要你滿地找牙。”
段歌蹲在房梁上調侃:“師弟狠話放了很多次,沒見你真下狠手。倒真是應了凡間那句‘刀子嘴豆腐心’。”
哈哈,知道你的底線,我不得隨便蹦躂?
在師弟的底線附近反複橫跳,玩的就是一個刺激!
逗弄師弟的快樂,看到師弟氣到張牙舞爪,還拿我沒辦法,隻有我自己知道,這到底有多快樂,哈哈。
那種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的憋屈勁,真是撫慰我心!
“那你今天可以瞪大眼睛,在地上找找你的牙。”蕭音說著招式狠上幾分,眼看真要傷到段歌,又不由自主挪開攻擊。嘿,怎麼就下不了手呢?
蕭音不信邪,再次攻去,眼瞅著劍要戳在段歌身上,這廝竟然躲都不躲,隻戲謔的看著他。蕭音下意識把劍往上一挑,又挪開身形,消解這次進攻。
蕭音也不打了,把劍放在地上,自己也蹲在地上懷疑人生。“我為什麼下不了手傷他?為什麼?”“收手做什麼呀!”
“他都快把我氣死了。”
任由段歌在旁邊唧唧歪歪,蕭音不想搭理,真是聽得人一個頭兩個大。
段歌圍著蕭音持續性挑釁:“師弟,師弟,來啊,繼續。哈哈,來打我呀,你打不著我。”
“快打著我又收手,師弟好心軟啊,師弟。怎麼這麼心軟啊,心軟的不像豆腐,像一汪水。”
“師弟,你不能這樣,人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師弟,蕭音,小蕭音,咱們繼續戰鬥,來啊。”
段歌陰陽怪氣,“你不會是認輸了吧。”
竭力忍耐中的蕭音又被惹怒,“要認輸的是你,準備在地上哀嚎吧,我的大師兄啊。”說完拎著劍就衝上去,兩人打鬨歡快無比。
劍與劍交擊,摩擦出一連串火花。段歌打鬥歸打鬥,嘴上就沒停過。論逗弄師弟,段歌是專業的。“師弟,你這劍法比剛才有威勢多了。果然,還得為兄刺激刺激才行。”
“沒辦法,哎,誰叫我是大師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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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音加快攻擊頻率,“你不僅是大師兄,還是唯一一個,被師弟揍的在地上哀嚎的大師兄!拿命來吧,嘿!”
朗華看著兩人打鬨不時發笑,真有趣這兩人。一邊打鬥還一邊相互刺激,隻是看樣子蕭音總是被刺激的那個,以後教教他怎麼說,大師兄可太囂張了。
元啟明看著眉頭緊鎖,深邃的眼眸蘊藏心事,顯得黑沉沉的。手指無意識的在桌麵上敲擊,茶都涼透不再散發一絲熱氣,卻沒有少一口。
師尊在憂心誰嗎,他到底在憂心什麼?
朗華注意到元啟明不對勁,也不去圍觀師兄弟打鬥,坐在桌邊詢問出聲:“師尊,有什麼心事嗎?”
元啟明點頭,簡單的“嗯”一聲。
元啟明有心事總想自己解決,不想麻煩他人,這也是修士的慣有思維。
朗華知道,若是不繼續追問,師尊大抵是不會說的。“師尊,說出來會好受一點。”
元啟明看了朗華一會兒,遲疑一陣,終於敗於朗華溫和親切的微笑上,那麼純淨、那麼溫暖,晨光不過如此。“華兒,你覺得蕭音現在正常嗎?”
朗華思索一會兒,趁著空檔給師尊沏了杯熱茶。“裝的很用力。太正常,顯得不正常。”師尊果然在憂心師弟,師尊總是在憂心弟子的事,真夠累的。我以後到底要不要收徒弟?
元啟明點頭,“他的心境問題很嚴重。”茶霧縈繞在他的臉上,顯出幾分朦朧,卻又帶不走憂慮。
朗華繼續追問:“師尊知道症結在哪兒嗎?心病還須心藥醫,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找到了根源,一擊即中。師弟也是一樣。”
元啟明看了眼蕭音,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了,有一個想法,隻是太過冒險,稍有不慎就無法挽回。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用。現在,就先試試潛移默化。”
朗華很想知道師尊法子是什麼,但是怎麼詢問,他不再說了。也罷,遲早會知道。“師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元啟明笑了,“嗯,為師會讓他好起來的。”
“上次與你談過,你還好嗎?朗華。”
朗華微笑點頭,“師尊不用擔心徒兒,師尊不是給徒兒檢查過好多次,又拉著徒兒去醫館好多次。還沒放下心嗎?徒兒沒事了。”
元啟明搖頭,“沒事就好,你們幾個,為師怎麼放心得了?怕是隻有死的那天,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朗華皺眉,嚴肅的看著元啟明:“徒兒不準師尊這樣說,什麼死不死的。師尊會飛升,會擁有無儘的壽命。何來死亡一說!”
元啟明有點驚奇的看著朗華,朗華以前最是溫和乖巧,還會這樣?“華兒好霸道。”
看著朗華眼睛泛紅,似乎再說一句就要哭出來。元啟明妥協道:“罷了,為師不說就是。”
朗華拉著元啟明的衣袖致歉,“徒兒剛才有些失態,還請師尊原諒。”
元啟明拍拍朗華的腦袋,“無妨,你這才哪到哪兒?蕭音他比你更敢和為師杠,杠完他還不道歉,為師都習慣了。”
朗華看向打鬥中的蕭音,“那徒兒私下裡教教師弟。”
元啟明失笑,“他能聽才怪了,你儘力就好,教不回來也沒事,反正把我氣的失去理智,遭殃的是他自己。”
朗華想到師弟挨揍,有點心疼又有點想笑,那個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