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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有陣法輔助,又擦藥喝藥,還是花了八九天才好。
蕭音深覺挨打受傷浪費時間,不受傷不是有更多的修煉時間嗎。懷揣這種念頭,蕭音規律生活半個月。
一天晚上突然驚起,煩躁不安,隻想去修煉,翻來覆去睡不著,心中像是刻著一個大寫的‘煩’。
幾經權衡,穿衣出門,一開門就看到一個人。
白衣如雪的元啟明在幽暗的夜色裡,像是即將收割性命的鬼怪。
他大晚上的不休息不修煉,真來堵人!
蕭音心都涼了,眼睛睜得老大,猛地把門關上,企圖蒙混過關。是錯覺,是錯覺,是錯覺,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一聲厲喝:“出來!”熟悉的聲音,駭人的腔調。哦嗬,不是錯覺,真被抓了個正著。
蕭音空間傳送一閃,門沒開,人已經跪在元啟明麵前,規規矩矩舉起戒尺。
蕭音麵上頗有些生無可戀:“師尊,你罰吧。”老鷹抓小雞,我輸了。
樹影搖曳,冷風吹拂,月亮被雲遮住,隻投下幾縷幽光。空蕩蕩的天地間,隻有兩個人,一個人站著,一個人跪著,兩個人心情都差到極致。
元啟明陰沉著臉接過戒尺,蕭音趴跪在地等著挨打。
“忍了半個月,也算是有進步。”師尊你說這話下手輕些,我才會覺得是真誇。
戒尺在紅色爬滿臀部停止揮動。
這次總要給我療傷了吧!
冷風吹落蕭音的汗滴,帶走元啟明的氣息。啊,他就這樣走了。不是吧,你,我,他、、、、、、
蕭音又在原地等了會兒,元啟明沒回來。
蕭音傻了,果然,果然就是因為我是個大孩子就不寵我了。
憋不住,根本憋不住,蕭音“哇”的一聲就哭了。挨打都忍著沒哭,師尊丟下不給療傷哭了。
元啟明在暗處哭笑不得,澈兒到底還是孩子心性。可還是要治治他,都快寵壞了。
等蕭音哭夠了,發現爬不起來,乾脆一個空間傳送到床上。
自己給自己上藥,禦物術運起藥粉,這撒厚了那撒薄了,還有些地方沒撒到,實在是太疼,疼得眼睛發直,迷迷糊糊睡著,夢囈還叫著“師尊”“爹爹”“不寵我”雲雲。
聽得元啟明發笑,夢裡蕭音不知道,元啟明來了,還給他拙劣的療傷手法收拾了爛攤子。
傷好後又裝模作樣,規律生活了半年,蕭音想著這下師尊總放心了,偷偷修煉下沒什麼吧。我也不是想挨打,都怪力量太迷人,總是撩撥我,真是欲罷不能。
上次是晚上被抓,那就把吃飯時間擠出來。
一天,蕭音空間傳送到飯堂,隨便拿了點東西邊走邊吃,人還沒踏出飯堂,就撞上了元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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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及時刹住腳步,不然就撞到他身上撲進他懷裡。元啟明煉體,身上肌肉緊實,真撞上去,沒準蕭音鼻血都能撞出來。
“你就吃這麼點,貓都吃的比你多。又是想修煉是吧,你個矮子!”
元啟明持續性嫌棄:“以後若是長不高,出門在外彆說是我門下弟子,為師丟不起這個人!”
“師尊怎麼這麼說我!”蕭音不高興的撅嘴,臉也皺成一團。
元啟明兩個手指比劃‘殺人誅心’:“為師說就說了,你能怎樣?”
“就比以前高這麼一點,你還好意思不好好吃飯。轉身回去,立刻馬上!”
“哼,我就不!”蕭音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對,一個空間傳送跑了。反應過來心都涼了,我特麼乾了什麼?又傳送回去,果然是一張可怖的臉!
元啟明頂著這張可怖的臉,拿出一把更讓蕭音感到害怕的東西——戒尺。
現在認錯還來得及嗎?我後悔了。
於是眾目睽睽下,就在飯堂門口,蕭音挨了一頓戒尺。好多人,臉都丟儘了。
圍觀弟子都看呆了,忙站遠些免得濺上血。三五成群竊竊私語。
“就在這兒就收拾,一點麵子也不留。”
“看著好疼。”
“元澈師弟這麼能抗,都不哭?”
“沒準待會兒就哭了呢。”
“那我們打賭看他哭不哭?”
“加我一個”、、、、、、
元啟明打完人就走,蕭音眼疾手快拉住一片衣擺,抬起汗淋淋的臉望著元啟明,看似什麼也沒說,卻又什麼都說了。
元啟明原地遲疑一陣,心中天人交戰。我的徒兒呀,任性的時候不知道怕,現在倒是會裝可憐。不能心軟,不能心軟,可不能被你拿捏!到時候還怎麼管得了你?
元啟明哼了一聲,無情扯回衣擺,抬腿就走,走路帶風、衣角飄飄,那叫一個瀟灑。隻是速度過快,倒像是落荒而逃。
蕭音看著師尊遠走的背影,想忍住還是沒忍住,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又這樣!又是罰完我就走!果然師尊不寵犯錯的徒弟。身上痛,心裡也疼。就不能陪陪我嗎?
圍觀弟子有愛管閒事的,想扶他起來,“師弟,你還好嗎?”
蕭音喝開:“走開,我不需要。嗚嗚、、、、、、”“拿我打賭,還好意思來扶我,我去你的。”
終於哭夠又自己空間傳送回去,自己上藥療傷。夢裡夢外都在哭,眼淚不要錢似的,肆意流淌。時不時冒出一兩句夢囈,“陪陪我啊。”“不寵我了。”“好疼啊。”
床邊,給蕭音查看傷勢的元啟明歎氣,隻覺得絕望,這徒弟太難管,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蕭音傷愈,又堅持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