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叮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在枕頭下肆意響起,伴隨著持續不斷的震動,仿佛要掙脫束縛。
雲西茉被吵醒,泛起一絲不耐。
她緩緩睜開眼,身體微微一側,伸手從枕頭下摸索出手機,解鎖屏幕後直接進入了微信界麵。
目光低垂,女孩那雙清冷的眼眸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厭倦。
原身體的微信列表中,都是各類遊手好閒的富二代,而此刻,給她發信息的還是昨天還那個“狗友”消息再次蹦出,格外刺眼。
她有起床氣,尤其是冬天,對她而言,天大地大睡覺最大,連睡個覺都不能安穩。
昨晚上消化完原主的悲慘炮灰命,想到這個炮灰命現在落到了自己身上,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美好。
雲西茉不打算回複信息,指尖懸停在退出鍵上,緊接著,一陣急促的“叮叮咚咚”聲再次響起。
狗友的信息再次蹦出:【醒了嗎?】
雲西茉眼中的朦朧逐漸消散,一邊下床,一邊回複:【被你吵醒。】
下一秒,狗友的信息再次蹦出:【哈?這樣啊,有空出來沒?】
雲西茉簡短回應:【有事?】她打了個哈欠,彎腰拾起散落一地的被子。
狗友:【請你吃飯】。這簡短的話語瞬間激發了雲西茉的活力,她迅速奔向洗漱間。
不一會兒便整理好自己,將長發束起,並披上一件外套:【地點在哪?我馬上到。】有人請吃飯,怎麼能不去呢?這個狗友真夠意思。
手機震動,狗友:【解放南路88號,我去接你?】
看到消息,雲西茉拿起被子去接了杯水,輕抿一口清水,房間門外傳來敲門聲,她更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隨即轉身,動作敏捷地從窗戶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地麵上。
她迅速回複:【不用,我打車。】
這時,二樓的房門。
咚咚咚——的聲響震耳欲聾。
“大小姐,請速速起身,莫再讓夫人動怒。”
然而,卻是一片沉寂,無人應答。
管家見狀,麵色一凜,耐心全無,回頭取出鑰匙。
兩分鐘再次返回,毫不猶豫地打開了房門,隻見室內空蕩無人。
這令管家愈發不悅,心道:”難怪大小姐不得夫人的喜歡,整日在外遊蕩,實在不成體統。”
二十多分鐘後,出租車停在了解放南路88號。
雲西茉走出車門,映入眼簾的是……
朝氣蓬勃又爽朗的男孩倚靠在車側的玻璃窗旁,嘴角勾勒出一抹欠揍的笑意,桃花眼溫柔地鎖定在女孩身上。
他以一種慵懶而又不失磁性的嗓音緩緩說道:“小爺我昨天就已經溜回東城了,有沒有那麼一刻,心裡頭念叨著爺我呢?”
雲西茉刹那間愣住了,她那雙美麗的鳳眼瞪得圓圓的,心中暗自嘀咕: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這麼快就遇到了遊戲裡的第二個帥哥,特麼水靈靈出現在了現實世界,而且還是原主的狗友……”
她緩緩向前了些,鳳眼愈發睜大,目光仔細而迅速地在他那張精致豔麗的臉龐上遊走。
那深邃的眼眸,挺拔的鼻梁,以及紅潤而略顯單薄的唇瓣,無一不散發著青春少年的獨特魅力。
在雲西茉沉醉於欣賞美男時,洛洛焦急的小奶音在她腦海裡蹦出。
【彆陷入了,這家夥可是個反派之一啊……】
【這家夥是原主在明京大院時的鄰家哥哥。】
【最終卻因為雲憶夢跟原主反目。】
洛洛又繼續說。
【雲憶夢現在還沒認識他,改寫炮灰命的好機會來了。】
經過洛洛的提醒後,雲西茉愣了一下:【好家夥,她光顧著欣賞美男了,差點忘記這家夥在這個世界是反派,她的炮灰命其中一個環節。】
雲西茉快速調整了情緒,內心不忘腹誹,自己還真不知道這個狗友的性彆,但轉念一想,看在請吃飯的份上,違心的地回應道:“想。”
聽到這話的“狗友”心裡樂開了花,小丫頭沒忘記他,他們關係還像小時候那樣好。
雲西茉的目光掠過“皇冠一品”的招牌,腦海迅速掠過一串記憶碎片——儘管這裡實行會員製度,卻仍需提前整整一個月預訂,這一道門檻就攔住了很多人,這個狗友夠大方。
突然想到了什麼,雲西茉停下腳步,這不是雲憶夢搞事的地點嗎?好家夥,她的運氣真好是絕了,好好吃個飯都不安寧。
她認命的環顧了下四周,隨即加快步伐,小跑地要跟上那已經看不見的狗友。
皇冠一品的內部裝飾有著濃鬱的漢風韻味,每個包廂之間巧妙地以珠簾與屏風相隔,燈光透過屏風灑下斑駁光影,營造出一種古色古香、雅致非凡的氛圍。
皇冠一品那扇屏風門再度緩緩開啟。
來者正是時赫深,人稱時二爺,東城無人不曉的顯赫人物。作為四大豪門之一時家的繼承人,更集地位與權勢於一身。
經理快步上前,態度恭敬而不失分寸:“時二爺,您預訂的座位已備好,請隨我來。”
時赫深微微點頭,邁步向內走去。然而,就在這時,末尾的一位公子哥突然湊近,輕聲提醒:“二爺,您看那邊,是誰?”
時赫深眉頭微蹙,但還是依言轉身,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望去,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而深邃。隻見一位身著呢子外套的女子,正是昨日那不知好歹掛斷他電話的雲西茉。
“臥槽,那不是二爺的未婚妻嘛!”周圍的豪門子弟們迅速認出了雲西茉的身份,紛紛低聲議論起來。在這個圈子裡,雲西茉的名字同樣響亮,她的出現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時赫深凝視著雲西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套欲擒故縱的把戲?他早該料到,雲西茉怎會輕易放棄對他的糾纏,這不,一得知他在皇冠一品,便急匆匆地追到這裡來了。
“哎,你們忘了?憶夢姐已經從北歐回來了,雲西茉那未婚妻的身份豈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