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雙一那模樣,渡邊嶽便知道他心中肯定沒有憋好屁,
但他也沒有辦法,這家夥身上的詛咒等級絕對不低,要硬碰硬最後隻能是兩敗俱傷。
現在自己拿走了他的牛牛,按照小贏、中贏、大贏來算,已經算是秦始皇吃花椒——贏麻了。
以後以此作為威脅,想必他也會收斂一點。
畢竟,就算他不懂事,他身後那兩個“靈魂”還能不懂事麼?
“我勸你還是將柳田老師靈魂還回去,否則接下來有你受的。”
渡邊嶽還真沒亂說。
按照原來的劇情,後麵同學會知道是雙一製造人偶導致柳田出問題,於是想要抓住雙一
然後,雙一會在他女神麵前被人扒下褲子、丟儘臉麵,然後柳田人偶暴走,一邊吐釘子,一邊將他像狗一樣追著打。
而這句話落在雙一的耳中,卻讓他認為是“這個家夥想要乾掉自己”,隨後聯想到剛才麵前這男人一隻手提著自己脖子的模樣,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哎呀,我……等我找到那人偶,就馬上把它銷毀!隻要銷毀人偶,詛咒就會消失了。”
於是乎,雙一信誓旦旦的向渡邊嶽保證道。
渡邊嶽雖然不信他的話,但對這件事也並不上心,因為從雙一的各種表現來看,他依舊符合原著中的形象。
因此,他的詛咒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後果。
但,恐嚇還是要恐嚇的,桀桀桀。
在離開之前,渡邊嶽悄悄在雙一的身後說道:“雙一,我取走了你很重要的東西,要是讓我知道你再如此亂來的話,你一輩子都彆想要長出那東西了。”
聞言,正高興著這瘟神馬上要離開的雙一愣了一下,
可就在他疑惑自己被取走了什麼時,渡邊嶽“桀桀桀”的笑著,順帶指了一下後者的下麵,隨後便跟著美緒理往林子外邊走去。
看著渡邊嶽遠去的身影,雙一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褲襠,那裡……平平無奇,好像也沒什麼事?
平平……無奇?
等等!
雙一臉色一下子就漲紅了起來,一種恐懼,自心頭升起。
他就算是被自己喜歡的百合子看見自己光屁股模樣這麼害怕過,雙手微微顫抖著,拉開褲子;
下一刻,當看見幾乎消失不見,僅剩下木樁的小樹後,他發出了慘烈的尖叫聲!
……
與此同時,美緒理和渡邊嶽正快步往公交站走著;
因為出了這件事,美緒理自然不可能再上門輔導雙一,而是想著該如何找到柳田主任的人偶,將其銷毀,好拯救柳田主任於水火之中。
柳田老師是個很好的主任,班級裡麵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安排——這意味著要是柳田老師出事,自己身上的任務要多好幾倍!
庫魯西,要知道自己晚上還要回家聽渡邊嶽講故事呢……
就在這時,
原本走遠的林子忽然出現一聲淒厲的慘叫,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美緒理下意識回頭看去:“那孩子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聞言,渡邊嶽笑著說道:“他可沒那麼容易出事,應該是被毛毛蟲嚇到了吧!我剛才看見林子裡麵有不少的蟲子。”
聞言,美緒理打了個寒顫,她平等的懼怕一切爬蟲類生物。
此刻聽見渡邊嶽所說,她更不可能再回去了……那孩子,畢竟那麼奇怪,應該不會出事的吧?
此刻,兩人已快走到公交站。
遺憾的是並未找到跑路的柳田人偶。
“可能它已經去了學校裡麵,但是晚上的學校有很多奇怪的事情……”
雖然美緒理想去救柳田,但晚上的學校據說會變得很危險,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像這種情況她有些猶豫。
如果是自己一個人,或許會去找,因為自己的命隻有一年,死了無所謂的。
但自己身邊跟著渡邊嶽,如果自己提出要去找,他肯定會跟著自己。
她不想讓渡邊嶽跟自己一起出事,這次來雙一這邊,已經算是自己害了他。
似乎看出了美緒理的糾結,渡邊嶽說道:
“應該不會有事,按照雙一那小子的說法,現在的人偶應該隻是真正柳田老師相當於替身一樣的東西,人偶被毀,柳田老師應該反而會恢複清醒。”
“嗯。”
她應了一聲,隨後兩人並排坐在凳子上,等待公交車;
……
“不可饒恕!絕不可饒恕!”
這是雙一第二次哭到幾乎昏厥,第一次還是奶奶去世,後麵就算是自己喜歡的百合子說她討厭自己,那時候自己也隻是躲在暗處偷偷傷心,從沒有像這樣痛哭過;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就連嘴裡含著的釘子都因眼淚而發澀。
嘴裡一遍又一遍的念著不可饒恕,他哭著爬上了閣樓,隨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襠;
然後——
他哭的更慘了,可又不敢詛咒渡邊嶽,因為自己的牛牛還在那個該死的家夥手中。
但要是不吐出這口氣,自己……嗚嗚嗚,他又不爭氣的哭了出來。
要知道,就連自己都沒搞過這麼過分的惡作劇!偷走彆人的牛牛,這還是人麼?
“要報複回來!”
隨後,他拿出一堆棉花,用針線紡織著美緒理的模樣;
“我要讓你知道,我才不是好惹的!”
他一邊哭著,一邊紡織;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一個活靈活現的美緒理人偶便被他做了出來。
他站起身,拿起錘子,朝著人偶的頭頂狠狠一釘;
近乎瞬間,那人偶便活了過來。
“我要你!也去剪掉那個家夥男朋友的牛牛!!”
他用哭腔大聲的說道。
下一刻,那人偶猛地站了起來,隨後微微屈身,迅速從閣樓跳了下去,隨後認定一個方向,開始狂奔起來;
……
與此同時。
美緒理和渡邊嶽還在等車,
忽然,一股疲倦莫名從美緒理的身上襲來,她感覺身子有些沉重,但並未放在心上。
但那沉重愈發嚴重,美緒理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走一般,就連身體都無法支撐,
微微一歪,隨後倚在了渡邊嶽的身上;
“我……有點累,躺一會……”
她連說話都變得吃力起來,隨後身子微微搖晃,竟是直接倒在了渡邊嶽的懷中。
渡邊嶽先是愣了一下,心中卻是想道:“效率這麼快?這要是去開個娃娃廠,不得賺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