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小學,
在日漫中也算是古早的血腥作品,
大概故事是在某座學院中,一群作死的學生玩兒通靈遊戲,結果不小心陷入了詛咒之中,被困在了時間的過去,進入了一座曾經名為“天神小學”的地方被無儘的惡靈追殺。
沒錯,這瘠薄詛咒又逆天到能牽扯到時間。
日本許多惡靈、詛咒,或許是為了增強其無解性,傻卵日本作者動不動就給其添加時間、空間等屬性。
比如經典的咒怨,在某些版本中,跨越時間殺你過去。
比如貞子,一個電話立即召喚,無視距離。
不過原著裡的學校名字叫做“如月小學”,並且並未廢棄,而在這個世界的學校卻是廢棄的天神小學,
因此,倒也不一定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座學校。
但無論如何還是那句話,能避免的最好還是避免為好,畢竟自己穿越的世界明顯是各種怪談詛咒混在一起的。
所以就算是再來一個屍體派對……嗯,渡邊嶽覺得合理。
“到了。”
向身後的藤野輝美說了一句,他將車停在廢棄學校前的平地,沒有敢距離那學校太近。
實際上,當他開進了這個範疇之內,便隱隱感覺到一道充滿惡意、惡毒、詛咒……反正能以一切負麵詞彙來形容的目光。
而目光的對象……
渡邊嶽看向前麵那荊棘叢生、破敗不堪、但即使如此,就連鳥鳴蟲叫都寂靜無聲的廢棄學校,宛如一個整體、或者說,像是一個巨大的生物。
就連清晨的陽光照在它的身上,也像是照進了深淵一般,留給人的隻有陰沉和莫名的顫栗。
那種被窺探的感覺愈發強烈,一波又一波。
渡邊嶽的汗毛直起,
而此刻,就連身後被蒙住眼睛的藤野輝美似乎也感覺到了某種異常,
她打了個寒顫,隨後下意識想要撫平衣領,但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汗毛全然立了起來。
一根又一根,像是在提醒著什麼。
但……明明之前都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為什麼……
“我可以脫下眼罩了麼?”
“先彆摘下。”
渡邊嶽解開安全帶,將相機拿起,對著前麵啟動。
下一刻,
一個紅框安安靜靜的出現在車頭處,靜靜地蹲守。
在看見紅框的那一刻,渡邊嶽似乎能聯想到一個看不見、不知名的什麼東西,正蹲在車前蓋那裡靜靜地看著自己。
他沉默了,沒想到還沒進入學校就直接被a在了臉上。
不過,那“東西”隻是在那裡以惡意的目光看著自己,並無其他舉動,也或許是自己目前還未觸發那東西的詛咒。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老師……”
在這時,身後的藤野輝美身子已經開始有些略微顫抖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抖,但就是止不住的發抖,後背更是莫名發寒,像是被某種可怕的生物盯上一般。
——這是麵對人頭氣球都不曾給她的那種恐懼。
人頭氣球雖看著嚇人,但實際上麵對它的時候,也隻是心理上的不適。
“你在車上彆亂動,我下去看看。”
沉思許久,渡邊嶽決定還是要下去試一試,否則一直待在車上,今天的事情也做不成。
“好……好的,您快點回來,我……有些緊張。”
藤野輝美說話都開始發顫。
這絕對不正常!
明明之前自己來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為什麼跟著這位過來,好像這整個林子都像是活過來一樣?
困惑與難以言喻的驚懼讓她想要不顧一切摘下眼罩,然後棄車向著林子外狂奔!
“彆怕,有我!”
渡邊嶽安定了一下後者,將昨天打印出來的人頭氣球照片放在車上,又將旋渦的照片放進兜裡。
隨後,他推開車門。
一腳踏出,旋渦的波紋一閃而逝。
隻一刹!
整個世界都從白天變成了黑夜,而前方那原本破舊的校園則燃起了熊熊烈火,抬眼看去,那原本早已垮塌的高樓宛如黑夜的怪物一樣,在火光中投出高高的影;
在這一刻,那原本沉睡的“生物”,活了。
它兀自矗立,寂靜無聲,無數高而細的枯黑樹乾不知何時已將四周包圍。
而在這一切的,
所有黑色的中間,一抹渺小的紅色,像是將這一切踩在腳下般,靜靜地站在那裡。
渡邊嶽的腳下,一圈圈的漩渦宛如水波一般向著四周發散。
就連那的詛咒都為了這美麗的漩渦而投過來目光,
是了,因為旋渦——能吸引一切的注意力。
所以,自己成了旋渦的中心,也就是一切的焦點。
片刻後,渡邊嶽開口了。
“我隻是想要找一個東西,並不想與你為敵。”
那“東西”依舊保持著沉默。
與此同時,身後的藤野輝美聽見渡邊嶽的聲音,心中下意識浮現各種恐怖的畫麵,
他在跟誰說話?這個森林又有什麼東西?
那東西……是不是就在自己麵前?!
蒙著眼睛,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看不見,但那恐懼要將自己逼瘋了!
她實在無法按捺,顫抖的手悄悄摘下一角麵罩,
短暫的強光之後,前麵的畫麵驀然投影進眼眸;
當看見前麵的畫麵後,藤野輝美微微失神。
因為在她的眼中。
渡邊嶽站在車前,麵對著破敗校門,而他的身體邊緣……一層黝黑的火焰扭曲成旋渦的形狀,似乎正在燃燒著什麼;
而透過那黑色火焰,似乎能看見一座盛況的學校,耳中甚至時不時還能聽見孩童的嬉戲、老師的談笑、淒厲的慘叫聲。
美麗又迷人的漩渦,讓人安心的漩渦,要是……能進入那漩渦之中,自己也同樣會獲得那樣引人注意的美麗。
或許,也能獲得那份無與倫比的安心。
與此同時,天空漂浮著的已經因無恐懼而變得渺小的人頭氣球,身體忽然便燃燒起了黑色的漩渦狀火焰。
因為藤野輝美的目光被“旋渦”吸引,此刻,她的注意力不允許她額外產生恐懼。
與此同時,渡邊嶽依舊在耐心等待著對麵的回複。
雖然對麵是詛咒,但可能因為附身於人之魂靈的原因,她有自己的意誌。
又過了一小會兒,
那“東西”驀的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是的,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的猶豫。
它、或者說她,與渡邊嶽的距離甚至不到一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