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氣球其實並不強,甚至可以說十分弱小。
它就是普通的氣球,一根針、一顆石子,甚至於稍微鋒利一點的樹葉都能將詛咒毀滅。
但這個詛咒最惡心的地方在於——一旦氣球被毀滅,其主體也會受到同樣傷害。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原著裡麵後期,人們互相攻擊對方的氣球,想要致對方於死地。
渡邊嶽提醒後,看見對麵的回話,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
自己……似乎也成為了彆人的支柱。
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不知道房東小姐當時是否跟自己的感覺一樣呢?
將相機放在專門的乾燥櫃上,最後又看了一眼那被封印在照片之中的漩渦。
渡邊嶽忽然發現照片上出現一道輕微的折痕,當看見這道折痕後,他被嚇得不輕。
要讓這玩意兒出來和自己身上的漩渦詛咒疊加,那自己包死的。
想到這裡,他連忙將其拿出來;
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是因為一直在背包底部,然後可能在行走的途中不小心壓到了,所以才會出現折痕。
這雖然有折痕,但對被封印在其中的詛咒影響不大。
想到這裡,渡邊嶽鬆了口氣;
“不過,還是要好好保管這些照片才行。”
現在雖隻是折痕而已,但萬一以後照片老化壞掉呢?
那詛咒豈不是直接被釋放?
“等賺到錢了,自己再買個櫃子存放這些照片吧!”
在這詭異的世界中,各種詛咒數不勝數,
持有相機且身上有著漩渦詛咒自己,天然便會吸引那些怪異的注意,日後必定會與那些詛咒對上。
況且這相機也是一種詛咒,渡邊嶽不知道將其養成之後,又會成為什麼逆天的怪物。
自己不可能將那些詛咒全部喂養給相機,所以未來封印的詛咒應該不在小數。
有個存放它們的櫃子是必然的事情。
他心中想到了這點。
不止是櫃子,自己也應該有個能隨時取出照片的隨身小包。
因為照片還有個十分逆天的功能,當詛咒被封印進照片後,自己便可以通過打印出來的照片利用詛咒。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一旦使用過度,詛咒便會從照片中複蘇。
這也是為何之前他在麵對人頭氣球的主體沒有使用“漩渦詛咒”的原因。
渡邊嶽可不想在乾掉人頭氣球後,讓那詭異的漩渦在那醫院複蘇。
相較於死於漩渦,死於人頭氣球幾乎可以說算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況且——
人頭氣球的詛咒目前僅存在於自己和藤野輝美之間。
而一旦漩渦被釋放,它會從醫院逐漸蔓延到這個城市,到時候可不是自己能控製的了。
就開頭那一次釋放漩渦,都差點要了自己這條狗命,也就是當時漩渦沒有全麵複蘇便被壓製下去,否則這棟樓的人都會成為詛咒的一部分。
即使勉強壓製下去,漩渦殘留的一些東西現在依舊讓自己苦不堪言。
因此,這東西他輕易是不會使用。
雖然輕易不會使用,但日後麵臨絕境的時候遲早會用到這東西。
所以這也是這些被封印照片必須存在的意義。
有核武不用,和沒有武器用不了是兩回事。
日後真到絕境了,自己還能將所有詛咒全釋放,來一招天地同壽。
免得被動挨打,雙輸好過單贏!
反正照片的存在有其意義,光是想想未來自己收集一櫃子詛咒,渡邊嶽竟有一種集卡的感覺。
而且在戰鬥中,將照片丟出去,會不會像遊戲王決鬥那樣?
那樣豈不是很帥?
一想想那個畫麵,渡邊嶽還有些小激動,當即便打開購物網站搜索照片背包。
細節將金額調整到從小到大後,他這才開始瀏覽起來。
過了十來分鐘,選定——付款!
男人的執行力,向來都是如此迅捷的。
至於櫃子嘛,等以後自己有錢了再說,況且現在隻有一張漩渦的照片,單獨放在櫃子上倒顯得有些奇怪。
……
因為今天又賺了兩萬日元的原因,現在渡邊嶽的存款已經來到了六萬巨額(四舍五入)。
渡邊嶽豪氣頓生,當即下樓,大手一揮……買了一碗日式豚骨拉麵(加溏心蛋)。
過了好一會兒,吃了一份的他端著另一份來到了十四樓。
小心翼翼按響了美緒理小姐的門鈴;
美緒理小姐是土生土長的東京人,她家裡似乎是很早之前的拆遷戶,後麵補貼了這邊一套房,她家裡又自己添置了一套。
並將這套大的改成了類似於群居房的樣子。
就是將一間大的房子切割成好幾個房,用不同的價格出租出去。
原身是三個月前過來租房的,一開始身上帶的錢還夠,後麵拍照一直收入微薄,又發生了那種事情……
於是現在自己才會如此清貧。
——原身那個傻逼,在相機上花費了不下於一百萬日元。
渡邊嶽按響門鈴,片刻後,裡麵才匆匆傳來腳步聲。
片刻後,穿著淺藍色圍裙的美緒理小姐推開門,當看見手裡提著拉麵盒子的渡邊嶽,她愣了一下,隨後眼底浮現一絲笑意,笑語吟吟道:“怎麼,有事麼?”
原本已經準備很多措辭,想要表達自己感謝的渡邊嶽,在看見對麵的笑臉後便有些說不出話了。
因為自己的禮物十分淺薄,雖說隻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
他還特意挑美緒理小姐剛下班的時候過來,因為隻有在這種時候,或許這東西才能拿的出去。
但,很顯然……看著穿著圍裙的美緒理小姐,還有那撲麵而來的油煙氣息。
她已經開始做飯了。
“我……今天賺了一點小錢,原本想著您可能剛下班,沒吃飯,所以想著給您帶點吃的上來。”
“不過,好像我還是來的晚了一些……”
渡邊嶽有些尷尬的說道,都怪剛才瀏覽櫃子的時候,耗費了太多時間,導致自己上來晚了一點。
聞言,美緒理上下打量了一番渡邊嶽,就在渡邊嶽有些不自在的時候。
她輕笑一聲,順手接過那碗價值不怎麼高的麵;
“不錯嘛!我就說你一定可以的!正好我炒好了菜,要不要一起來吃?”
原本渡邊嶽想說自己已經吃了,但看著對麵那好像會說話的眼睛,一時間那種話也說不出口;
片刻後,一如之前被房東小姐送飯的時候那樣,他隻吐出兩個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