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啊。”
路明非的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楚子航這個名字,在仕蘭中學可是相當響亮的,他是仕蘭中學的男神,無數女學生愛慕的對象,是個近乎於完美的男人,路明非怎麼可能不認識他。
隻是
他從未想過有人會因為他而聯係到楚子航,畢竟,曾經的楚子航對他來說可是遙不可及的存在啊。
不過話說回來,我以前好像見過楚子航幾次,他和我簡單打過招呼,我認識他,但他卻不一定會認識我,畢竟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衰仔而已,沒什麼值得關注的。
但現在不是了
路明非緩緩挺起胸膛,在心中喃喃自語道:我已經改變了,現在的不是變成了一個人,而是進行了蛻變,就像螃蟹成長要褪去原本的甲殼一樣,我也要褪去一些不需要的雜質,然後成長得更強,更強。
“路明非,你對他感興趣嗎?”
王梓鑫突然問道。
“看來你似乎有點想法?”
路明非眉頭一挑。
“那當然,如果隻是看到你比我強,那我會感覺很難受,如果看到你比大多數人都要強,那我就沒那麼難受了,不是嗎?”王梓鑫灑脫都笑著說道。
“你想怎麼做?”
“楚子航師兄之前去過少年宮,在那邊學了一手漂亮的劍技,你要不要也學一手劍法試試?以你的天賦的話,能超越他也說不定呢。”
“聽起來很不錯”
路明非低垂著眉,稍微思考了一下,很快便笑著繼續說道:“但是,我拒絕。”
“為什麼?”
王梓鑫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特彆的理由,隻是我單純不想學而已,而且,我為什麼要學劍技,就因為楚子航學了嗎?他學了我就一定要學習嗎?我又不是楚子航,我為什麼要學他學習的東西?”路明非理所當然的反問道。
“那你”
“我擅長射擊,我槍法好,以後我肯定是要當槍兵的,閒著蛋疼學劍術乾嘛?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
“最強的劍術,就是美式居合。”
路明非的手比出槍的手勢,對準王梓鑫的腦袋,說:“嘭!”
“有意思,哈哈哈哈!”
王梓鑫也笑了,笑得很開心,他感覺路明非說的沒毛病,劍術再強他能強得過熱武器嗎?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冷兵器的時代早就過去了,熱武器才是時代的弄潮兒。
不過
想在這個時代,在華夏搞到武器也挺難的,畢竟他們禁槍,和不禁槍的自由聯邦還是有些區彆的。
“那你要不要學點彆的東西,總得在仕蘭中學出人頭地吧?就這麼像鹹魚一樣過著多沒意思啊?”王梓鑫繼續笑著攛掇道。
“我想去動漫社玩s逛漫展。”
“不是,你就這麼點追求?你不打算去學個鋼琴,小提琴什麼的?要是在晚會上一彈,那可要牛上天的!”王梓鑫難以置信的說道。
“可我對那些不感興趣,你讓我學習一些知識了解可以,但實地去學,我真不愛學那些東西。”路明非聳了聳肩說道。
他現在雖然不衰了,但卻還有和曾經一樣的小愛好,以前他是沒有機會,現在有機會就要趕緊實現。
這種小愛好是轉瞬即逝的,說不定等到明天後天他就不喜歡了,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曾經的願望哪怕被實現也失去了原本的價值。
最酷的青春並不是在每個地方做出最符合利益的選擇,而是在每個節點都選以後不會後悔的選擇,如果路明非現在放棄愛好,去學習那些不感興趣的東西,進而改變了自己,沒那麼喜歡以前的都那些東西了,那他失去的又該如何彌補?
或者換句話說,他去學習音律能獲得什麼?在以後的,一個不確定的機會裡,在外人眼裡變得更耀眼嗎?
可他隻需要一個人就夠了,他的心很小,不需要裝那麼多東西,把必要的東西裝的滿當當的,然後去滿足自己的愛好,這就夠了。
路明非不太想追求名利,因為他反感追求臉麵,但卻像沒臉一樣的嬸嬸。初中生是這樣的,討厭一種東西並不需要有直接的關聯,隻需要討厭嬸嬸就足夠延伸到討厭追求名利這種事。
很奇怪的邏輯
但現實就是如此
路明非看著沉默的王梓鑫,主動開口問道:“哦,對了,你知道源氏重工嗎?”
“知道,怎麼了?”
“我有個朋友,他就源稚生,好像就是源氏重工的人,你知道他在源氏重工裡是什麼地位嗎?”路明非好奇的問道。
“感覺有點耳熟,但一時之間好像又想不起來,嗯等我回去查查筆記,看看能不能找到吧。”王梓鑫想了想回答道。
“筆記?”
“對,我寫了筆記,把一些企業的關鍵人物都記住了,但源氏重工畢竟是日本的企業,我在背的時候就沒那麼認真,因為對麵大概率不會和我們這種小家夥扯上關係,沒必要。”
王梓鑫坦然的說著,但說著說著他的眼神就變奇怪了,並好奇的問道:“你說你認識源稚生,還是他朋友?”
“對,前不久剛認識的。”
“雖然我忘了,但總感覺這家夥的地位好像很高的樣子,不過我總感覺地位這麼高的人不大可能和咱們接觸,太奇怪了,他和你交朋友乾嘛?”王梓鑫摸著下巴問道。
“一起聊聊日本的老師和學習資料?”路明非想了想回答道。
“”
王梓鑫沉默,無奈歎息,說道:“我感覺你可能是認錯人了,那種層次的家夥見到咱們,大概率是連理都懶得理一下的。”
“他說自己叫源稚生的,而且之前還和蘇曉檣老爹簽了合同,應該是本人。”
“嗯?”
“你看這是他的聯係方式。”
“我瞅瞅”
王梓鑫看著路明非的手機,從屏幕上看著源稚生的空間,空間內東西不多,隻有幾張照片和一些日常感慨。
“嗯”
王梓鑫越看越入神,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見過,逐漸的,他的瞳孔逐漸開始放大一圈,然後字正腔圓的喊道:“臥槽!臥了個槽!竟然是他!他是那個源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