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檣跟上去了,像個女武神一樣英姿颯爽,完全無所謂那些流言蜚語,亦或者是同學的目光,因為她本來就不是那種會在意彆人眼光的女孩。
而伴隨著她的離去,教室內的同學卻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寧靜,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路明非可能是遇到麻煩了,而蘇曉檣就是專門去救他的,而且行動還這麼果斷
這明顯說明他們關係不一般!
在無數歡樂的吃瓜人中,一位有些肥胖的少年看起來卻不怎麼開心,他默默的盯著門口,內心很不平衡。
他就是路鳴澤。
對他來說,路明非原本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又衰又沒存在感,平時天天被嬸嬸罵,甚至拿來和他比較,進而讓嬸嬸得到優越感,以教育的名義實行打壓政策,滿足自己的欲望的工具。
而在這樣的環境下,路鳴澤在麵對路明非的時候就會有一種先天的優越感,因為這就是被嬸嬸比出來的。
而這種優越感,在他看到路明非做到比他還好的事的時候,就會化作最尖銳的武器背刺,讓他感覺不平衡,會本能的誕生出一種:“他憑什麼能做到”的的想法。
恰逢此刻,他身旁的一朋友也開始好奇的問他關於路明非的事情了。
“他其實隻是被寄養在我們家”
背影的空教室內,路明非與王梓鑫站在兩邊,隔空對視。
“那天早上的人,是你吧?”
王梓鑫的語氣是疑問,但眼神卻無比尖銳,似乎早已認定答案。
也是,這種事他猜不出來才奇怪,換句話說,他現在才把路明非找出來聊,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其實可以更早一點站出來把路明非叫出去“聊聊”的。
“沒錯,是我乾的。”
路明非回答道。
在這幾天的交流中,他發現王梓鑫這人並不壞,甚至在聊課程的時候還會給予他一點的指點幫助,讓他能更好的理解課堂知識。
可他表現的越好越善良,路明非就越自責,越難受我那天早上竟然坑了這麼好的一個人,我真該死啊!
所以,他直接承認了,哪怕會麵對危難的困境,那也是他活該的應得的,做了錯事就要承認,受到苦難懲戒也是很正常的,逃避推脫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選擇。
“果然是你啊。”
王梓鑫歎息了一聲,沒有絲毫意外,他走到窗台邊,單手撫摸著窗玻璃,看著教室外的風景沉默了一段時間。
最終,他回過頭,露出一抹略顯疲憊的笑容,說道:“你坐吧,接下來,就讓我們好好聊聊。”
有隱情嗎?
路明非微微一怔,心中升起無限遐想。
也是,在短暫接觸後,他發現王梓鑫這家夥本身並不怯懦,但唯獨在一件事上例外,那就是蘇曉檣或者和蘇曉檣有關的事。
他找了個座位坐下
“等出去以後,你就說賠給了我一大筆錢,所以我原諒你了。”
王梓鑫說到一半,又迅速強調道:“哦對了,你不用真給我,隻是給這件事表麵上一個交代,畢竟我也不想把這事鬨的太遭。”
“抱歉,那天是我的錯。”
路明非更愧疚了,主動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零錢。
“我不缺錢。”
王梓鑫擺了擺手,臉上逐漸露出一抹慶幸的神態,以及一抹釋然的笑容,無比輕鬆的說道:“你也不用對我愧疚,其實吧,我挺感謝你的,你那天簡直就像個英雄一樣。”
“啊?”
路明非表情古怪。
“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她,但她需要有追求者,需要有高質量的追求者,不需要真正成為她的朋友,保持一個形式就足夠了。”
“所以你在可憐她?”
“怎麼可能,那麼驕傲的一個家夥怎麼會讓我可憐呢?我哪有資格可憐她,隻是礙於長輩的麵子,不得不做出這些選擇而已。”王梓鑫歎息著說道。
“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直接把話說清楚不就行了,需要搞這麼麻煩嗎?”路明非緊緊皺起眉頭。
“她父親是我父親的大客戶。”
王梓鑫蹲在地上,看起來似乎更加弱小無助了。
每個人都有父母,但父母的質量和教育方法卻各不相同,有些人的童年幸福快樂,有些人的童年悲傷痛苦,不同人會因為不同的童年成長為不同的人。
而他的父母,恰好是比較重視利益關係的那一類父母,他們在教育方麵並不是很合格,哪怕王梓鑫和蘇曉檣的關係在他父親和蘇曉檣父親的交易中並不占主要關係,他還是想讓自己的孩子出一份力。
他其實並不喜歡蘇曉檣,但他不得不喜歡她,至少不能在蘇曉檣相關的事上出什麼岔子,不能惹得這個小公主不開心。
王梓鑫其實並不是怕蘇曉檣,而是怕一直給自己壓力的父母,就算他們明知道他們這些孩子的那點關係和他們的工作影響不大,但就是有些父母
“那你過得挺難的。”
路明非暗暗撰緊拳頭說道。
“你以前也不是嗎?隻不過和我難的方麵不太一樣而已,我隻希望你以後能表現都優秀一點,要不然的話,我回去可是要被那兩個家夥念叨很久的。”王梓鑫無奈的靠著牆壁坐倒著說道。
“那你就不怕我告密嗎?”
路明非問道。
“不怕,你不是那樣的人,在那樣的環境熏陶下,我不學些識人技巧可是很難過得下去的啊。”王梓鑫笑著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