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不能再少了。”
許念之伸出手指三根手指,一臉期盼地望著陸昊誠。
男人盤著手腕的佛串,不同意,不拒絕,不回答。
司機老韓緊張地握緊方向盤,連忙降下隔板,將駕駛室和後排隔斷,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
想不到總裁和夫人私底下居然這麼潮流?
許念之掏出手機,打開聊天框輸了幾行字後側頭望向陸昊誠。
“老公,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我需要給你科普一下,我們現在是二十一世紀,科學至上,反對封建迷信,像你之前那樣就很好。”
“我能平安的回來絕對不是因為你去當了和尚,或者許了什麼願——”
陸昊誠睜開雙眼,將頭轉向許念之,薄唇輕啟。
“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
許念之眨眨眼,她能回來自然是因為她醒了,記得過去的一切。
“許念之,我不想再重複,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乖一點。”
陸昊誠的耐心消耗殆儘,但語氣依舊溫和。
許念之低頭搜著手機中的消息,一條關於男性禁欲方麵的科普內容跳了出來。
男人長期禁欲可能會引起某些器官的功能障礙。
所以陸昊誠是不是因為她沒在身邊,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欲望。
憋壞了?
他不是不想,而是那裡出了問題?
陸念之輕輕瞥向男人的下半身,又怕這個舉動太傷陸昊誠的自尊,裝作若無其事般開口。
“你這條褲子不錯,下次多買兩條。”
男人都是死要麵子,一定是這樣,找個借口拖她三年,然後這三年間偷偷給自己治病。
感覺自己觸摸到事實真相的許念之,滿眼疼惜地望著陸昊誠。
她男人真是太苦了,行的時候老婆不在身邊,老婆在身邊後又不行了。
不僅如此,還得假裝自己很行的樣子,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婉拒她!
其實他不行她也不會嫌棄他的,要孩子的話,試管也可以。
許念之托著下巴,將頭轉向窗外,思考該如何開口。
如何在不傷男人自尊的情況下帶他去看病?諱病忌醫可不好。
陸昊誠見到妻子居然平靜下來,將手放到許念之的頭上摸了下,還以為她會鬨到家。
見她對著車窗外看了會,又低頭對著手機搖頭歎息,有些擔心。
“怎麼了?”
陸昊誠抬起許念之的下顎,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許念之將手機放到陸昊誠眼前,言笑晏晏。
“在看睡衣,不知道你想看我穿哪套?”
明顯感覺男人的眸中欲色重了幾分,但轉瞬便閉上雙眼,盤起佛珠。
“怎麼不選?你不會今晚也不打算和我睡吧?我們不是夫妻嗎?”
感覺到許念之的呼吸近在咫尺,陸昊誠側頭躲過許念之的唇。
“我睡客房。”
“不行,你得和我睡一起,你睡客房那我也去客房。”
反正她今天沒喝酒,就不信他跑得了,她必須試試她男人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陸昊誠,我一直覺得遇見你是很幸運的事情,已經錯過十年了,你還要推開我嗎?”
許念之可憐兮兮的望著陸昊誠。
明知她是裝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心軟。
男人停下手中盤珠的動作,睜開眸子,“隨你。”
“那我們今晚一起睡主臥。”
許念之將陸昊誠的手拉到懷中,握著他的手放到唇上親吻。
陸昊誠的手僵了僵,卻未抽出。
隨著隔板降下,司機將車停到彆墅門前,從駕駛位推開車門,走到後門處一手將車門拉開,另一隻手扶著車框。
許念之穩穩的坐在後座,等著陸昊誠對她伸手,將她牽回家。
挽上陸昊誠的手臂,想起回大學上課的大寶。
“攸霆今晚回來嗎?”
“不回,他住校。”
那家裡不就隻有她和陸昊誠?
許念之拿出手機偷偷給好閨蜜發消息:姐妹,今晚二人世界,我必拿下他。
泡芙秒回:小念念,加油,看好你。
回到房間,女傭已經晚餐擺好,見到二人連忙躬身。
“陸總辛苦了,晚餐已經備好,您看看還需要加些什麼?”
見到她明顯比其他傭人短了一截的女傭裙,還有那大開的領口,明顯是私下改過的。
“老公,我不喜歡她。”
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對她男人圖謀不軌,這她能忍?
“太太,我不知道哪裡惹了您不開心,請您原諒我,您說出來我可以改的。”
女傭隱下眼中的恨意,連忙對著許念之下跪,磕頭。
“請您再給我個機會,我家裡就靠我賺錢,弟弟的學費還需要我賺。”
許念之退了一步,她沒想到這女傭的反應這麼大,見她說的可憐,有些心軟。
雖然她有良心,但不多。
有攀高枝的想法很正常,說明有上進心,但前提是惦記的對象不是她男人,涉及她的領土完整,寸土必爭。
“陸昊誠,她有點吵。”許念之趴在陸昊誠耳邊輕語。
陸昊誠皺眉,“去找李管家領雙倍工資,明天不用來了。”
“抱歉先生。是我失職。”
收到消息從屋外進來的李管家鞠躬致歉,連忙將跪在地上的女傭帶走。
“沒胃口,我不吃了。”
陸念之決定先去挑一下今晚的戰袍。
戰袍外麵應該再搭一套性感睡裙,像是盲盒一樣,撥開一層裡麵還有驚喜,就不信拿不下他!
“站住,念寶,坐過來吃飯。”
收起雀躍的心情,許念之轉身望向不解風情的男人。
難道他不知道比起吃飯,她更想吃他?
望著一桌豐盛的飯菜,以及陸昊誠麵前單獨的幾盤齋菜。
“要不我以後和你一起吃素吧?”
“你在長身體,不能隻吃素。”
陸昊誠直接拒絕。
許念之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體,想了下自己的年齡,她還長什麼?長哪裡?
坐回餐桌旁,隨意吃了幾口,認真望著眼前的男人。
“陸昊誠,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失蹤的那十年發生了什麼?”
陸昊誠放下餐具,抬頭望向許念之。
“你不是都不記得了嗎,想起什麼了?”
“沒有。”許念之連忙搖頭,“好奇而已,你好像很喜歡從彆人那裡知道我的事。”
陸昊誠走到一旁的酒櫃,從抽屜中拿出一個精美的木製盒子,遞到許念之麵前。
“收好。隨身戴著。”
許念之打開盒子,裡麵裝的是陸昊誠同款的佛串,比他戴的小很多,是她手腕的尺寸。
“這個不會也裝了定位之類的吧?”
“你說呢?”陸昊誠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