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之捂著嘴巴,搖頭,眼淚不停的從眼眶中流出。
絕對不可能,她不相信。
但是啟源哥不可能拿這種事逗她玩,許念之靠著圍欄雙腿突然失去力氣,失去重心滑倒在地。
“念之,地上涼。”
薑啟源伸手扶起許念之,從西服口袋中拿出白色手帕放到許念之手上。
“彆哭,都是當媽的人了。你不記得那十年的事情,若是那時失憶,和彆人成家了也情有可原。”
“陸昊誠……會體諒的。”
薑啟源的語氣有些搖擺,他與陸昊誠不熟,所有關於陸昊誠的消息都是道聽途說。
“他不會,如果是真的,他不會原諒我。”
許念之呆愣在原地,堅定反駁。
“我沒有和彆人生孩子,我不會和彆人成家。”
薑啟源笑了笑。
“念之,我告訴你是希望你心裡有個準備,我怕他來這裡會帶上那個孩子,到時候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謝謝,啟源哥,我,要怎麼辦?”
許念之有些手足無措。
她不確定那個男人和她的關係,她現在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和狀態去麵對他,她很愛陸昊誠,她不能失去他。
“我和桑祁交換了聯係方式,如果你需要——”
“我不需要。”
許念之打斷薑啟源的話,她不想和那個男人有更深層的接觸,她害怕她真的無意間背叛了愛人。
“沒關係,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找我,但這個事不確定能瞞多久,你可能需要找個時間和陸昊誠談一談,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許念之趴在欄杆上,將臉邁進手臂,聲音沉悶。
“不能,瞞他一輩子嗎?”
薑啟源歎了口氣。
“如果你想,我會幫你。”
“我會打聽桑祁來這邊的具體日期,到時候我們隨機應變。他是外國人,不會在這裡待很久的。”
“知道那個男人的事,我現在根本不敢去見陸昊誠,如果我現在去見他,他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心虛。”許念之直起身子,一臉無奈。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沒有那十年的記憶。啟源哥。”
想起之前關於陸昊誠的那些傳聞。
薑啟源安慰道:“你是他的例外,他不會舍得怪你。至於那十年的事情,還有很多疑點。”
聽到薑啟源說有疑點,許念之瞪大雙眼,示意她還想知道更多。
“你和桑祁,應該是沒有結婚的,我問他要你們的結婚登記證明,他拿不出來。”
許念之露出開心的微笑,聽到這個消息,暗淡的眸子重新亮了起來。
“我就說我不會背叛陸昊誠的,所以他是騙我們的對不對?”
薑啟源避開許念之發亮的眸子,戳破許念之的幻想。
“那個女兒一定是你的,很像,不需要做親子鑒定的那種像。”
許念之的腦袋耷拉下來,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鼻子也開始泛酸,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啟源哥,你能幫我要一張她的照片嗎?”
她想知道到底有多像,居然連親子鑒定都不需要。
薑啟源點頭。
“明天,你怎麼打算?先去陸宅還是先去寺廟找陸昊誠?”
許念之吸了下鼻子。
“先去看看大寶和二寶吧,兩個小朋友問題好像很嚴重。而且我還沒想清楚該怎麼麵對陸昊誠。”
告彆薑啟源後,許念之拉著母親一起睡覺,聽著母親講她失蹤後陸昊誠的那些衝動行為,心裡更加愧疚。
一夜無眠。
翌日許念之盯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許母麵前,嚇了許母一跳。
“念之,你這孩子昨晚上沒睡好嗎?看看你這眼睛。”
許念之望著鏡中濃重的黑眼圈,翻出十年前的眼膜,猶豫了半晌將過期的眼膜扔到垃圾桶。
“媽咪,你有去黑眼圈的眼膜嗎?”
她真的沒勇氣貼上十年前的品,怕自己變成瞎子。
“我找一下”。
許母回到自己的房中翻出幾盒朋友們送的麵膜、眼膜,全部拿給許念之。
“你看看需要哪個?早知道就不和你說昊誠的事了,你看你這眼睛,他看了得多心疼。”
許念之更加心梗,她不知道陸昊誠心不心疼,她隻知道陸昊誠要是知道她出軌,她就完了。
她怎麼會和彆人生孩子呢?想了一夜都想不通。
心中隱約泛起一絲想離婚的衝動,她是個罪人,配不上他對她那麼好。
“媽咪,我失蹤這麼久,是不是戶籍都沒了?”
“沒有,戶籍還在陸家,陸昊誠不相信你失事,說你隻是失蹤,還肯定你會回來,那時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
拆開許母的眼膜敷到眼睛上,許念之忍住流淚的衝動。
罷了,是她對不起陸昊誠,等先把兩個小子收拾好,她會去找陸昊誠請罪。
他怎麼罰她,她都認了。
想起之前恩愛時的那些懲罰花樣,許念之的臉頰控製不住地紅了起來。
“發燒了嗎?臉怎麼這麼紅?”
許母望著躺在床上小臉發紅的女兒神色擔憂,伸手探了下許念之的額頭。
“需不需要給你找點藥?還是帶你去看一下醫生?”
“媽。”許念之連忙製止,轉移話題。
“我沒事,就是屋子有點悶。沒發燒。吃過早飯我打算先回陸宅,去看看大寶和二寶。”
許母收起帶許念之去醫院的想法,“是該去看看那兩個小子。”
想起他們的兩個兒子,陸攸霆,陸攸宇,現在應該是20歲和18歲?
許念之托著下巴,也不知道那兩個小家夥現在長成什麼樣了?
按照她和陸昊誠的基因,肯定一表人才,貌若潘安。
吃過早飯後,許年華拉著許念之到了陸宅。
“哥哥不留下喝杯茶嗎?”
許年華擺了擺手。
“不了,還得去公司。有事給哥哥打電話。”
許念之點頭,下車告彆。
“哥哥再見。”
目送許年華的車離去後,許念之深吸一口氣,跺跺腳。
“許念之,加油,加油!”
回自己的家有什麼好怕的。
許念之走到彆墅大門口,望著緊閉的大門,衝著裡麵的人揮了揮手。
“李管家,幫我開下門。”
正在莊園指導園藝工除草的李管家,聽到陌生又熟悉的女聲皺眉抬起頭,向大門外瞥了一眼。
顫抖的手指著門外的許念之。
“鬼……鬼啊……”
“夫人的鬼魂回來啦,快拿傘,快給夫人的魂遮一下。”
老管家一把搶過傭人遞來的黑傘,衝著門外衝了過去,對著許念之就打開大傘,畢恭畢敬。
“夫人,您,您回來啦?”
許念之嘴角抽搐,將手遞到老管家麵前。
“李管家,我是活得,沒死。”
“我回來了。”
李管家顫抖的碰了下許念之的衣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長歎一口氣。
確定眼前人不是自己的幻覺,掏出手帕擦了下眼角溢出的淚。
“夫人,您,您可算回來了。您都不知道,沒有您,這個家都要散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
看到李管家的表情,許念之心中泛起不祥預感。
“夫人,您要不要先去逛逛街,我。咳咳,彆墅這邊還需要收拾一下。”
李管家緊張的望著許念之。
現在可不能進啊,那個彆墅裡的兩個人正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