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的奸商程度，讓夏澈的嘴角抽搐個不停。
但卻不得不認同對方的聰明。
親簽賣完了勢必會引起粉絲們的不滿，若是鬨大了，說不定還會影響到渴死的魚的形象，帶來一些比較負麵的輿論。
可現在呢？
免費又開了一場簽名會，讓那些沒買到新書親簽的人，得到了拿到渴死的魚簽名的機會。
如果收費，那麼主辦方還是會被罵爛，被罵想圈錢想瘋了。
可這是免費。
免費！
這下，誰還會覺得主辦方奸商？
反而覺得他們良心才對吧。
打個比方就是，如果沒有退路，那麼各個都是勇夫。
但如果有了退路呢？
這些原本心生不滿的粉絲，絕對不會再鬨下去，而是選擇乖乖參加下一場簽名會，非但不會不開心，反而覺得自己運氣不錯。
主辦方既賺了錢，又收買了人心，一舉兩得。
不……
考慮到其他的因素。
簡直是一舉多得。
“我可一點都不相信，這場簽名會不是事先安排好的，都是營銷手段罷了，唉……買的果然沒有賣的精明啊。”
夏澈搖了搖頭，但還好他運氣不錯。
此時的夏澈，麵前已經沒有排隊的人了。
也就是說，每個攤位剩下的最後一本親簽，有一本是屬於夏澈的。
“呼……老子的運氣真的很好啊！我去，正好是最後一本，要是晚來一會兒，豈不是就這麼錯過了？”
夏澈對自己的運氣很滿意。
主辦方有多奸商他管不著，還是那句話，反正自己又不是渴死的魚的粉絲，甚至連書都沒看過。
“你好，請給我來一本。”
夏澈搓了搓手，笑嗬嗬的看向麵前的作者。
此時離近了，夏澈頓時發現，不知是不是因為對方所穿的衣服都是黑色的緣故，襯托的肌膚比起自己離遠了看，好像更白了。
口罩遮擋不住整張臉，露出一雙好似會說話的秋水眸子，其內似乎有一絲絲漣漪。
這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擁有它的人，無論男女，顏值都是人中翹楚。
夏澈心頭微微一動，這雙眼睛可不像是一個宅男所能擁有的。
看來這位作者，也不簡單呢。
對方點了點頭，頭也不抬，拿起手邊最後一本新書，隨即拿起筆開始簽名。
“兄弟兄弟，能不能把這次機會讓給我啊？我出雙倍價錢，行不？”
一聲諂媚的聲音打斷了夏澈的思緒，扭頭看去，一個穿著粉色卡通t恤的肥胖男人，搓著手正諂媚笑著，臉上的肥肉擠在一起，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就像綠豆一樣。
“……不行。”
夏澈抿了抿嘴，忍了好久才把那句“宅男標準長相”給咽了回去。
說實話，他網上衝浪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在線下看到這麼標準的長相。
之前在網上刷到的那些，夏澈統一把他們當成為了集齊庫裡南碎片，所以甘願賣醜的勇士。
結果，真有啊？
“可是，兄弟……”
對方仍不願意放棄，還想再說些什麼，抬起頭看向夏澈，卻忽然愣住了。
夏澈的造型不一定討女生喜歡，但對於男人們來說，卻足夠有壓迫感。
金黃色的頭發遮住了一邊眼睛，身材高大，削瘦的臉頰和微微下抿的嘴角，無一不透露著夏澈的不好惹。
此時，或許是被這個人糾纏的煩了，夏澈露出的那隻眼睛裡，一抹不耐湧現。
在宅男的眼中，夏澈此時背後仿佛有一尊鬼神浮現，整個人籠罩著一層紫黑色的霧氣，氣質暴虐而又憤怒。
“我說，不行。”
夏澈淡淡道。
根據夏澈對宅男的了解，這個群體不會這麼輕易就能放棄，就在他以為，對方還要糾纏自己的時候，卻看到宅男忽然發出一聲不似人的嗚咽，緊接著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顫聲喊道：“對……對不起！我錯了！不要殺我……”
這……這人是個混混啊！
而且，還是那種大哥級彆的。
不好惹，絕對不好惹。
自己要是再多嘴幾句，恐怕就要被拎到廁所裡踩頭了吧？！
宅男抱著頭，瘋狂向著外麵逃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他這種人，最怕的就是夏澈這樣的混混了。
這裡的動靜瞞不過周圍的人，那些本想走上前和夏澈說兩句好話，看看能不能把親筆簽的機會讓給自己的那些人，見狀頓時縮了縮脖子，連個屁都不敢放。
喜歡看言情小說的，大多都是宅男或者普通人，而且以學生黨居多。
這個群體，又有幾個敢惹混混的？
更不用說夏澈這副混混頭子的作派了。
“……至不至於？”
夏澈看著周圍瞬間清空下來，人們又驚又俱的視線，頓時無語了。
自己的長相，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不會吧……
夏澈覺得自己還是挺溫和的說。
“你的書，去那邊付錢。”
忽然，一道淡淡的清冷嗓音響起，夏澈摸了摸鼻子，雖說過程有些無奈，但隻要能買到就好，當即朝著作者點了點頭，笑道：“謝謝。”
對方在簽名的時候，或多或少聽到了周圍的一些動靜，此時恰好好奇的看了過來，待看清楚夏澈的長相後，把書遞過來的手，頓時僵住了半空。
一雙眸子不可置信的瞪大，死死的看著夏澈，似乎下一秒就要脫落。
夏澈？！
怎麼會是他？
他怎麼會來看自己的書？！
“怎麼了？”
夏澈試著接過新書，但微微用了用力，發現另一邊還是被緊緊攥著，不由得有些奇怪，“不是去那邊付錢嗎？還是說……在這裡付？”
“噗！咳咳咳咳……”
聞言，作者拚命咳嗽了起來，裸露在口罩外麵的白嫩肌膚，此時因激動而變得微微泛紅。
待咳嗽了一會兒，仔細觀察了一下夏澈的表情，確定對方沒有認出來自己後，頓時鬆了口氣。
“不……不用了，你去那裡付就行。”
作者擺了擺手，將頭埋低，躲閃著夏澈好奇的視線。
“哦。”
夏澈接過新書，好奇的看了幾眼，但還是轉身朝著付款的攤位走去。
這人怎麼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