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可不相信,就換了夙羽的另一隻手把脈,可結果還是一樣。就算是月可摸著夙羽的脖子,也完全感覺不到對方身體裡的脈動。
月可實在是不能相信,夙羽怎麼可能這麼突然的就離她而去?
這時,含雲等人趕到了。
“王妃,夙羽姑娘怎麼了?”南嫣喘著粗氣問道。
月可直接站起身朝著含雲問道。
“含雲,昨天夜裡,夙羽有沒有什麼異常?”
“回王妃的話,並沒有異常。要說比較奇怪的就是,夙羽姑娘從入冬以來就一直很怕冷。每天晚上都得燒著炭火,還要蓋上兩床厚厚的被子才能夠睡得著!”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嗎?”月可再三追問道。
“沒有了。”
月可轉過頭看向床上已經沒有氣息的夙羽,她實在是不相信她真的死了!
“你們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你們不許進來。”
含雲等人退下後,月可從空間裡拿出一瓶沒有稀釋過的泉水來到床邊喂給夙羽。但是夙羽自己無法吞咽,所以根本就喂不下去。
就在月可想對策的時候,突然朝著空氣中喊了一句。
“出來吧!”
但是房間一直都沒有動靜。月可終於是忍無可忍了。
“既然你不願意出來的話,那我就隻能把夙羽火化了!”
一個身穿白衣,臉上戴著一個白色麵具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房間裡。
月可看著站在對麵的男人,
神情十分嚴肅的說道。
“果然是你!顏安青。”
男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瞞不住了,就直接在月可的麵前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麵具。一張俊美的臉孔出現在她的麵前。
“月兒。”
月可現在沒心思跟他打招呼,直接朝著他問道。
“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不太清楚!”
顏安青的回答,直接讓月可瞬間皺起了眉頭。
“怎麼可能不太清楚?你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她的身體變化你也應該知道的很清楚才對啊!”
“我是跟在她的身邊
,但是我又不能夠近身靠近。”
顏安青的一句話,直接讓心裡還有些怒火的月可瞬間安靜了下來。
月可抬起頭,直視著顏安青問道。
“我問你,你為什麼會跟在她的身邊?”
“我不知道。”
月可看著對方麵對自己提出的問題都一問三不知的。頓時又開始火冒三丈。
“顏安青,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是嗎?你說這話連你自己恐怕都不相信吧!”
顏安青知道月可很聰明,也知道自己就算是想要隱瞞什麼也是撐不了多久的。最終,他決定將所有的事情都全盤托出。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一直跟著她?所以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真的無法回答。”
月可看著麵無表情的顏安青,也不想再去計較這個問題。
“既然無法回答就算了。那現在夙羽變成這個樣子,你有沒有什麼可以解決的辦法?”
月可見顏安青搖了搖頭。瞬間又開始火大了起來!
“顏安青,你可是朝陽國的國師,如果你要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為什麼還能夠安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
麵對月可的詢問,顏安青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開口回答道。
“月兒,能夠成為國師的人雖然是身負異能,能夠看破天機。但是我們也有看不透的人。”
“什麼看不透的人?”月可滿臉疑惑的看著顏安青問道。
“我這一輩子就隻見過兩個看不透的人。一個是你。另一個就是她。”顏安青指著床上的夙羽說道。
“那什麼叫做看不透的人?”
“就是你們的命格。在你很小的時候,我的師父,也就是前任的國師曾經給你改過命格。但自從你回到朝陽國的那一刻起,你的命格雖然被重新的打開了,但是我卻不能夠看到你最終的結果。”
“那夙羽呢?”
“同樣的,她的過去與未來我都看不到。”
“過去?”
“對。我可以看到你在另外一個世界生活的樣子。但是她,就如同是一張白紙一樣,上麵完全沒有任何的記錄。就像她是突然出現了一樣。”
聽完顏安青的解釋之後,月可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夙羽,再次朝著顏安青問道。
“夙羽現在已經沒有了脈搏,也沒有了心跳。國師,該怎麼辦才好?”
“沒辦法,我也算不出來。她的命格我也看不到。所以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月可聞言便焦急的站起身,朝著顏安青說道。
“那怎麼辦?難不成,就隻能夠讓她變成這個樣子嗎?”
“以我的功力不行!不過如果我師父在的話,或許有解決辦法。”
月可聽到這話便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那去哪裡能夠找到你師父?”
顏安青搖了搖頭。月可見狀急得直跺腳。
“你不要老是搖頭啊!你快告訴我該去哪裡找人?”
“我也不知道師傅現在在哪裡?”
“那你現在說這話又有什麼用啊?”月可被氣到無語了。“現在就連怪老頭都不知道去哪了。不然還能多一個人商量。”
突然,一旁的窗邊傳來了有人打噴嚏的聲音。然後就有人念叨了一句。
“一定又是那個死丫頭在罵我!”
兩人看向那聲音傳來的窗戶,就見窗戶從外麵被打開了。一個人頭突然出現在窗戶的外麵。
月可見到來人便開始怒說道。
“死老頭,你最近一段時間去哪了?我還以為你是死了呢。那樣我連收屍都不用幫你收!”
“閉嘴吧,死丫頭!你老是盼著老頭子死了之後,你能夠繼承老頭子的家產。我呸!老頭子還活的好好的,才不會讓你心想事成呢!”
這個和月可隔著窗戶對罵的人,正是怪醫。
月可看著那老頭蹦噠了兩下還跳不進窗戶,便無語的扶額道。
“我說,門好好的在那邊呢!你為什麼就非得走窗戶啊?”
顏安青看著還在窗外蹦躂的怪醫,突然就想了起來,月可每次去國師府的時候都是翻牆而入。看來還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