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將軍聽到清郡王都這麼說了,最後也隻能點頭了。而且清郡王說的沒錯!現在的事情很多,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去看著他們六個,隻要他們不惹出什麼麻煩的話,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話音剛落,就見一名士兵掀開簾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大將軍,費將軍,不好了!”
“乾什麼慌慌張張的?”費將軍麵無表情的問道。“難道是敵軍又來了嗎?”
“不是啊,費將軍,是魏前鋒。”士兵喘著大氣的說道。
“魏尋又乾嘛了?還是前鋒營的人又惹事了?”
“費將軍,魏前鋒帶著整個前鋒營的人出去了。”
“什麼!”費將軍朝著前來報告的士兵問道,“他把整個前鋒營的人都帶出去乾什麼?”
“小的不知道。”
費將軍轉過身,看向靠在榻上的清郡王。隻見他掀開被子,正打算要下床。但清郡王剛站起來便有些搖搖欲墜的,那感覺就像是隨時要昏倒似的,可在下一秒就被費將軍一把給扶住了。
“大將軍,你還是好好歇著吧!”費將軍將清郡王扶回榻上說道。
“這樣你讓我怎麼能夠好好的歇息!”清郡王麵帶怒氣的衝著費將軍吼道,“魏尋到底是要乾什麼!沒有我的軍令,他竟敢私自將整個前鋒營的人帶出軍營,難道是想造反嗎?”
費將軍一把將又要站起身的清郡王給按了回去。
“大將軍,你就好好養傷,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費將軍轉身看向那個前來報告的士兵問道。
“魏尋帶著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往敵營的方向去了。”
在場的兩人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瞬間都皺起了眉頭。
“他去敵營乾什麼?”
“小的也不知。”
“先不管那麼多了。老費,你即刻帶兵去把魏尋給本將軍帶回來。”
“是。”
費將軍火速的召集了兵馬,出營去追前鋒營。
另一邊,正在醫帳配藥的月可就看到鷹暉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他徑直的走到月可的麵前,但也沒有開口說話。
月可見對方隻是站著卻沒有開口說話,不解的問道。
“怎麼了?”
鷹暉先是看了一下正在一旁抓藥的費老,月可知道鷹暉的意思,便開口說道。
“沒事,說吧!”
“主子,我聽說,魏尋帶著整個前鋒營的人出去了。”
“什麼?!”月可蹙眉道。“難道是要打仗嗎?”
“不是,聽說是魏尋私自帶兵出營的。現在費將軍已經帶人去追了。”
“哼!”
聽到這一聲哼,兩人同時轉頭看向費老。
“費老,有什麼不對的嗎?”
“魏家雖然是武學世家,但是出了魏尋這麼一個逆子,他那死去的爹怕是得把棺材板給掀開了,跑出來揍他一頓。”
“費老,看得出來您對這魏尋的印象倒是不太好。”月可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跟他老子對比,差的那可不是一星半點。”費老將抓好的藥包好說道。
“可我聽說,他有現在的地位,都是他自己一步一步打上來的嗎?”
月可的話讓費老笑著搖了搖頭。
“誰告訴你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
“難道不是嗎?”月可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隻是在騙外人而已。那個小子的心術根本就不正。不願意跟他老子那樣吃苦,他的這些功勞根本就是他手底下的兵給他製造的。這整個南部軍營裡的人都知道這其中的貓膩,隻是沒有人願意去揭穿他而已。但是那小子總以為自己比他的老子還要厲害。還揚言說要超越他老子,我看啊,就算是再過一百年,他也比他老子差一百倍。”
“可魏尋既然心術不正,但又為何能夠接任前鋒官的位置?”
麵對月可的疑問,費老冷哼了一聲說道。
“要不是因為他老子,他怕是連南部軍營的大門都進不來!之所以把這個前鋒官的位置給他,一是他老子在前鋒營的威名,二是因為這小子背後還有前鋒營裡那些老兵的推薦。最後便是大將軍給了他這次機會。但是啊,那小子根本就沒有能力能夠管得住前鋒營的人。導致整個前鋒營裡的人徹底沒了約束,成天惹是生非的。”
“費老,既然這魏尋不能當此重任,又為何不把他換掉?”
“想得倒是簡單。前鋒營裡有很多都是魏尋他老子留下的人,他們又怎麼會同意大將軍把人換了!”
“不過現在魏尋沒得軍令就私自帶人出營,若是回來的話,這件事情怕是沒那麼好解決咯!”
月可聽到費老的話,手裡的活雖然沒有停,但是她心裡卻在擔心。如果費老所說的都是事實的話,那魏尋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帶著整個前鋒營的人出營呢?
整個前鋒營離開南部軍營這麼大的動靜,南部軍營裡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就在全營的人等著看費將軍把前鋒營的人帶回來。可是帶回的卻不是一個好消息。
直到夜幕開始降臨,清郡王的貼身護衛才進入主帳向清郡王彙報。
“大將軍。”
“怎麼樣?追上了嗎?”清郡王一臉焦急的問道。
“這……”
“這什麼?現在有什麼消息是我不能聽的?”
護衛見清郡王麵帶怒氣,便開口說道。
“費將軍派了人回來,說……”
“說了什麼?”
“費將軍趕到的時候,整個前鋒營都已經被敵人團團包圍住了。”
“結果呢?費將軍回來了嗎?”
“費將軍隻讓人送了消息回來。”
清郡王聽到這話,急得坐起身就想下地。護衛見狀,連忙攔著清郡王焦急的說道。
“大將軍,大夫都說要您好好靜養,可不能下床活動!”
“魏尋那小子根本就是帶著整個前風雲去送死。”清郡王忍著傷口的疼痛,艱難穿著靴子吼道。“你讓我現在還怎麼靜養?”
“怎麼就不能靜養了!”
清郡王抬起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才發現是費老帶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