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就在所有人都進入沉睡的時候,一聲尖叫響徹了整個軍營。
“什麼聲音啊?”月可猛的睜開眼睛問道。
戰景奕也聽到了尖叫聲,轉過頭對月可說道。
“沒事,我讓人去看看。”
戰景奕下床點亮了蠟燭,這時鷹臣走了進來。
“剛才是什麼聲音?”
“主子,聽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在右邊,應該是餘將軍他們那邊傳出來的。”
軍營裡的大帳是老將軍住的,位於中間。周將軍帶的兵住在軍營的左邊,而餘將軍帶的兵則是住在右邊的方向。形成一個包圍圈,正好將大帳包圍住,以來保護主帥的安全。
“出什麼事了?”穿好衣服的月可從裡麵走了出來問道。
“我已經讓人過去看看了,聲音是從餘將軍所在的軍帳裡傳出來的。”
鷹臣這剛說著話,就聽到外麵有人喊道。
“王爺。”
“進來!”
一個士兵走了進來,朝戰景奕行了一禮說道。
“王爺,有狼跑到了餘將軍的軍帳裡。”
“狼?這軍營裡怎麼會有狼?”鷹臣不解的問道。
“你知道是什麼樣的狼嗎?”月可緊張的問道。
因為軍營裡的狼隻有賽樂和克萊兒。月可擔心是沐陽沒有看好賽樂和克萊兒,讓它們兩隻跑出去嚇人。
“是北方特有的灰狼。不知是不是迷路了,才不小心闖進了餘將軍的軍帳?”
月可聽到士兵的回答,才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是賽樂和克萊兒跑到餘將軍那邊去了呢。
戰景奕看著月可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餘將軍呢?”
“餘將軍大腿上被狼咬掉了兩塊肉,錢大夫正在救治呢。”
“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那士兵離開之後,戰景奕朝身邊的月可說道。
“去看看吧!”
“我就不去了!”
“為何?”戰景奕不解的問道。
“他想要我死。你說我這要是給他醫治了,他還是要置我於死地,那該怎麼辦?去了就得給他醫治。不醫治的話彆人就會說我。這樣兩難全,那我還不如乾脆不去。”月可擺了擺手說道。
戰景奕聽完月可的話,點了點頭說道。
“你說得對!那我自己過去。”
“嗯。”
戰景奕穿好了衣服帶著鷹臣,去看看餘將軍。
而月可則是拿著披風,來到幽靈所在的帳篷外麵。
她一把掀開帳篷走了進去,才發現裡麵空無一人。月可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這三個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哪去了?連賽樂和克萊兒也不在。
月可就坐在帳篷裡等著。等了好一會兒,他們三人才回來。
幽靈進去就發現月可坐在帳篷裡,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誰在裡麵搞偷襲。
“誰啊?”
鷹暉和沐陽聽到幽靈的喊聲,瞬間就戒備了起來,連忙跟了進去。
“怎麼了?”
月可伸手把蠟燭點亮了。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三人和兩隻狼。
沐陽和幽靈看著月可那麵無表情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咽了一下口水。
“公……公子,你大晚上不睡覺,跑到我們這來乾什麼?”
“是啊。師傅,你怎麼過來了?”
“我倒是想問問你們三個,大半夜的不睡覺,去哪了?”月可放下手裡的火折子問道。
“師傅,我們就是半夜睡不著,出去溜達一下。”沐陽撓了撓頭,笑嘻嘻的說道。
“是嗎?”月可笑著反問道。
“是啊,不信你問鷹暉。他可以給我們作證的。”幽靈直接將在一旁看戲的鷹暉給拉下水。
月可看向旁邊的鷹暉問道。
“是嗎?”
鷹暉本想說實情的,就見幽靈和沐陽兩個人不斷的在給他使眼色,沒辦法,他隻能夠點了點頭。
幽靈和沐陽還真以為月可沒有看到他們在做的小動作。
“你們覺得我會相信這種話嗎?”月可笑著站起身問道。
“公子。”
“師父。”
他們兩人本來還想解釋什麼的,但又不能說出口。
“餘將軍那裡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
“知道。”幽靈和沐陽異口同聲的答道。
“我問你們,那狼是哪來的?”
“我們不知道啊!”幽靈搖了搖頭說道。
“你們彆跟我說不知道,我知道是你們動的手腳。你們當真以為我不知道賽樂可以向彆的狼群發送指令嗎?”月可背過身說道。
幽靈和沐陽低下了頭,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情也瞞不了月可多久。
於是,幽靈跪下說道。
“公子,這事是我出的主意,不關沐陽的事,你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就好了。”
沐陽見幽靈準備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情都攬過去,於是他也跪下跟月可說道。
“不是,師傅,這件事我也有份,你要罰的話,連我一起罰。”
“你們兩個還爭起來了!”月可轉過身,生氣的說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幽靈,我之前不是不允許你插手這件事嗎?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還帶著沐陽一起瘋。”
“師傅。”
沐陽還想開口解釋,就被月可嗬斥道。
“你給我閉嘴!幽靈,你倒是給我一個解釋。”
幽靈見月可真的生氣了,隻得如實的說道。
“公子,我隻是氣不過。那個人為什麼要對您做這種事?你又沒有得罪過他。他為什麼一而再再三的這樣對待你,甚至要致你於死地。你要我忍,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他做的事情實在太過分了。他居然花錢雇傭火焰閣的殺手,埋伏在公子回去的路上,將公子滅口。”
月可聽到這話,瞬間皺起了眉頭。
“你說什麼?他雇傭火焰閣的殺手。”
不隻是月可,鷹暉聽到之後也大吃一驚。
這火焰閣可是江湖上排名第二的殺手閣,他們隻看錢不看人,隻要一接到任務,就必定會將人追殺到底。
“是。我傍晚的時候接到的消息。”
“那你為什麼不先跟我說?”
“公子,我隻是擔心,你還會叫我繼續忍下去。”幽靈低著頭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一次的事情,還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