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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桂蘭從掃盲班教室腳底抹油一般跑回家之後,自然不可能說起這件事。
所以陳向東都不知道,因為她媽的一番折騰,在私底下又多了好幾雙眼睛盯著他。
他還在和陳會計商量,等明天把大妞送過去之後,要怎麼開口和領導要好處。
“直接說要一個工作會不會顯得太急功近利了?”
陳會計:“就怕不直接說,夜長夢多,到時候人家給賴了怎麼辦?”
陳向東皺眉:“不至於吧,人家可是棉紡廠的副廠長。”
陳會計看了眼兒子:“你啊,還是太年輕,想得少了,就跟有錢人大多摳門一樣,就是因為人家是領導,人家就算賴掉了你的好處,不給你,你又能拿他怎麼辦?”
陳向東聽了,想了想,不多久,臉上就掛起了慚愧的表情。
“還是爸想得周到。”
陳會計滿意地抽了口旱煙。
猶如指點江山一般:“明兒你過去一定要讓領導看到你對大妞的重視,那是你死去的妻子留下的唯一的血脈,要不是家裡日子過不下去,你肯定不會把閨女推出來……”
陳向東一邊聽一邊點頭,一副恨不得拿筆當場記下來的架勢。
哄得陳會計更加得意。
在外頭得不到的情緒價值在兒子身上全找補回來了。
於是,在陳向東有些難以啟齒地開口:“隻是明天過去還有其他領導,我這連點體麵的禮物都拿不出來……”
“這個簡單!”陳會計大包大攬,二話不說就去了屋裡,從床頭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小布包來。
他也不把布包拿出來,隻在屋裡解開,然後手指上沾了點唾沫,小心地點出幾張來。
拿出來遞給陳向東:“明天早點進城,先去百貨大樓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東西,餅乾或者是糖果糕點之類的東西,彆丟了臉麵讓人領導瞧不起你。”
陳向東看著手裡的紙筆和票證,臉上掛著笑,心裡卻忍不住在想,剛才自己看到的小布包。
陳會計看著自己人高馬大的兒子,心裡也在想著自己未來靠著兒子,壓在顧大江頭上的好日子。
一時間,父子倆各懷鬼胎。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
楊桂蘭從灶間出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誰啊!”
一開門看到黃翠喜,她立馬換了一副嘴臉:“怎麼是你,怎麼,又來喊我孫女過去喝雞湯了?”
黃翠喜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都搞不懂自己哪裡惹了她了。
“我隻是來問問,你們怎麼還不去縣派出所接慧芳,沒人去簽字,派出所可不放人。”
楊桂蘭的表情瞬間一片空白。
黃翠喜不可置信:“你不會不知道吧?”
楊桂蘭下意識就要脫口而出:“我上回……”
好懸在最後關頭止住了嘴,清了清嗓子:“我當然知道!不用你提醒!”
說罷,直接“啪”的一聲,把門給甩上了。
黃翠喜要不是身手還算敏捷,鼻子都要直接撞到門上了。
她皺了皺眉,總感覺楊桂蘭剛才的狀態不太對。
不過她想了想,好像也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就算是陳家真不去接,派出所不放人,頂多就是多關幾天,陳慧芳本人的安全好歹是可以保證的。
想到這裡,她更加懶得管陳家的事兒。
甩甩手就回了自家。
另一邊,楊桂蘭一關上門,忙不迭就往屋裡跑。
一進門就趕緊拉著陳向東問:“昨兒個派出所有沒有跟你說,讓你今天去簽字啊?怎麼隔壁黃翠喜說,沒人簽字,派出所就不放人呢。”
楊桂蘭又想想自己上回,分明就是勞改時間一到,就被放出來了啊。
難不成這勞改和臨時拘留還有差彆?
陳向東還被問得一愣,想了想才有些抱歉:“媽你也知道,昨天事情緊急,還有領導在,或許派出所說了,但肯定沒有強調,不然我肯定有印象。”
“我就說!”楊桂蘭當然不會覺得,是自己兒子故意沒去縣裡接人。
但問題也出現了。
現在天邊都快擦黑了,眼瞧著都快四五點鐘了。
陳向東現在騎車去縣裡,到了也得天黑了。
明天陳向東可還有正事呢!
最後還是陳會計一拍定音:“大年初一的大好日子,慧芳這樣回來也免不了把外頭的晦氣帶回來,明天是向東的大日子,就讓慧芳待在派出所一天,明天事情了結了再去接。”
雖然現在都說要破除封建迷信。
但不得不說,“晦氣”“衝撞”這幾個詞一出,也沒有誰會全然不顧。
楊桂蘭就很信。
她本來心裡就對這個閨女有很多不滿,今天還讓她在村裡那群老娘們麵前大丟臉。
當下就點頭附和:“對!反正派出所裡也給吃給喝,餓不著她,咱不著急。”
父母都這麼說了,陳向東臉上雖然有些勉強,卻還是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明天剛好帶小妹一起回來。”
“這就對了。”
陳會計和楊桂蘭都為兒子的聽話懂事感到滿意。
隔著一道門的西側屋裡,陳大妞裹著被子側耳聽著外頭的對話,不由得撇了撇嘴。
與此同時,黃翠喜一回家,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顧兆說了一下。
“我看陳家今天是不準備去縣裡接人了,今晚你們好好休息,明兒可有的忙了。”
顧兆默默點頭。
說實話,比起明天要去完成任務的顧兆,反而是家裡其他人的情緒波動更大。
從知道這整件事以來,除了對陳大妞的同情戀愛,對陳家人尤其是陳向東的厭惡以外,更多的就是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越發明顯的緊張。
顧蓮更是連坐都坐不住。
一個勁地在屋裡來回轉。
薑琴拉她坐下時,她還忍不住對著一向溫柔的嫂子傾訴道:“怎麼辦?我緊張得都快吐了。”
說話間,還真犯嘔了一下。
薑琴隻是苦笑了一下,起身給她倒了一碗水,兌了點蜂蜜進去:“喝點水。”
顧蓮一下就有些後悔。
她緊張,嫂子難道不比她還緊張擔心。
她趕緊拉住了薑琴的手:“嫂子,我們一起喝,彆怕,我們一起等大哥凱旋,他肯定沒有問題。”
顧兆聞聲也回過頭。
當著一家人的麵,他沒做什麼,隻是沉聲保證道:“我一定會98顆珍珠一顆不落地給你撿回來。”
薑琴頓時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在擔心這個……”
隻是話雖如此,她也知道,這是顧兆在變相安慰她。
薑琴眉眼舒展了一點,輕輕把手放在顧兆的手背上,清潭貝醫生:“不管怎麼樣,你的安全在我心裡是最重要的。”
顧兆頓了頓,反手,緊緊握住了薑琴的手。
“我知道。”
短短三個字,卻是他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