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蒼聞言,眼睛一亮!
“老陸,我也能擁有霸氣?!”
陸霄把玩著手上精致的匕首,開口道:“可以有,但是不能一直有。”
這樣一說,沙蒼就不明白了。
霸氣這種東西,對於修行之人,算是大機緣!
就像是於霸,她天生霸氣,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強上不少。
而且,在天啟王朝的曆史長河之中,擁有霸氣的人並不太多,但是一個個的名字都響徹了整個王朝!
這時,陸霄的聲音再次傳來,“霸氣,說白了,就是蠻橫的壓製之力!講究的就是,在交戰之前,在心理與身體上都壓製對麵,徹底震懾對麵!霸氣鼎盛之時,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但是,你的武器是匕首,你走的是刺客的道路,對於刺客而言,實戰中,要儘可能掩蓋自己的氣息,讓自己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以求給對方最致命的一擊!霸氣的存在,隻會讓彆人提前察覺到你!”
沙蒼聞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是了,他自幼的武器就是匕首,甚至他修煉的很多功法都是與匕首有關,可以說,刺客之道,是他一開始就選定的。
不過,長了這麼大,卻都沒有明白,刺客之道,到底要如何做!
畢竟,沙蒼的父親沙長風乃是王朝的大將,慣用的武器是闊刀,實戰的時候也是跟彆人硬碰硬,自然是教不了他。
陸霄看向沙蒼,“所以,對於你來說,霸氣並不是你的武器,而是你的盾牌!擁有了霸氣,像是於霸那樣的人就無法用霸氣將你徹底壓製!未來,你的刺殺對象即使是擁有霸氣之人,你也能通過自己的霸氣抵抗,或可悄無聲息靠近對方,將其一招致命!”
“好!”
沙蒼重重一點頭,便回去專心休息。
明日,他將迎來更具挑戰的試煉!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陸霄也暫時將精致的匕首收了起來,未來一段時間對於陸霄的試煉,還需要這東西的相助。
但是,現在這把匕首還欠缺了一些,今日,他就要親自在這把匕首上施加符文!
在乾元大陸,能在武器上施加符文,無一不是符陣師,而且修為必須踏入道源境!
陸霄現在隻是真元境,體內的靈氣,強行刻畫武器符文,確實有點勉強。
不過好在,陸霄這次要刻畫的符文並不複雜,而且有九霄魔鼎的相助,陸霄必定能在一日之內,將符文刻畫好!
陸霄抬腳,就離開了千柱峰,前往了公孫川所在的雜峰。
公孫川是雜役弟子,自然在外院長老的帶領下,熟悉了各個山峰,陸霄現在並未拜入任何的尊者門下,並無師兄弟引導。
找公孫川,是最方便的。
公孫川見到陸霄的時候,正在雜峰的一間院子裡麵,整理外院正式弟子的衣物。
“陸兄,你怎麼來了?”
公孫川有些驚訝,立刻將自己手上的活放下,迎了出去。
其身後,溫婉的司空任之也放下手中活計,將袖子放下,走到院外,對著陸霄抬手見禮,“陸兄,許久不見。”
陸霄也抬手還禮,眼眸一轉,看向他們兩人的身後。
這院子很大,裡麵堆滿了東西,所要整理的衣服,都已經堆積如山。
而整個院子除了他們兩個,再無彆人。
顯然,這是雜峰的那些弟子,將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了兩人。
陸霄並未說什麼,隻是開口道:“我想要知道,哪座山峰放置了讓學子自行鍛造武器的器具?”
“鍛造武器?”
公孫川與司空任之相互對視了一眼,還是前者率先反應過來,說道:“陸兄現在算是外院弟子,想要鍛造武器,隻能去外院的鍛造所,不過那裡已經有一位鍛造師了,學員能不能自己鍛造武器,我就不知道了。”
司空任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補充道:“若是那位鍛造師不讓的話,陸兄或可去主峰找一下院長。”
陸霄抬手,“好,多謝。”
兩人紛紛抬手回禮,“陸兄客氣。”
陸霄不做停留,朝著兩人所指的外院鑄造所行去。
很快,陸霄踩著各個山峰中間連接的道路,到了鑄造所所在的山峰!
這山峰也很寬闊,雖然比不上千柱峰,但是麵積也是千柱峰的二分之一。
剛落於山峰之上,陸霄就看到了旁邊一個豎立著一塊大石頭,上麵有一處深凹的痕跡,像是被一個大錘子硬生生錘進去導致的!
陸霄看了一眼,便抬腳走了過去,站定於大石頭前,伸出手,在那凹痕處拂過。
“意!一股,很滄桑的意”
隻是拂過,陸霄便恍如經曆了千萬年,在時間的洪流中走了一趟。
在這漫長的時間洪流之中,陸霄感知到了孤獨與寂寥。
一道蒼茫的聲音在這一瞬,跨過了無數時空,在陸霄一人的耳邊響起。
“站在一世之巔,會感知到了什麼?”
“無敵的爽感?”
“不!”
“是孤獨!”
“是無儘的孤獨!”
“此世!萬物皆臣服於我!萬道皆被我踏碎!此世於我,再無任何留戀!”
“離開!”
“離開這一方世界!天際之上,將有更強的領域等著我!那裡,萬道重塑!我要繼續我的大道!哈哈哈哈哈”
隨著一道狂笑,那蒼茫的聲音漸漸淡去。
陸霄也收回了自己的手,搖了搖頭。
這個凹痕,是一個已經離開乾元大陸的人留下的,就是可惜了,裡麵隻是殘留了一些他的一點意識所留下的話語罷了,沒有什麼彆的可以用來吸收的東西。
“你居然能發現這石頭的端倪。”
忽而,一道聲音在旁邊響起。
陸霄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緩步走來,其雙手背在身後,眼波流轉,有意無意之間,儘顯嫵媚之色。
“你,我沒見過,應該是這次考核才進來的學員吧。”
白衣女子在幾步之外停下步伐,好奇地打量著陸霄,“你是陸霄?”
陸霄坦然點頭,“是我。”
“那便不奇怪了。”
白衣女子伸出一隻玉手,“第一次見,認識一下,我叫,煙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