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所有人下去,鄒蓉在房間內找到一個暗格,裡頭放著的赫然是一塊金黃色的令牌。
原主這麼多年做的最對的事情,便是這些年任由皇帝如何哄騙,都沒有把令牌交出來,雖然這裡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原主想要留著令牌追思逝去的家人,但不管為的什麼,令牌在手裡,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彆看太後皇上麵上有多寵愛原主,一則是為了做給大祁朝臣和百姓看的,畢竟鎮北王府滿門忠烈,全都為了保衛家國死在了戰場上,皇上無論如何也得做出樣子來,善待鎮北王府的遺孤,再來就是為了這塊令牌了。
這令牌在原主手裡沒起到什麼作用,但卻是掌管著五萬兵馬的兵符,有了這個,以後她再怎麼猖狂,隻要不越過皇帝的底線,皇帝都會對她忍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前提是皇帝沒有感覺到威脅。
摸索著手裡的令牌,鄒蓉想到了她曾經在國外特訓的那段生涯,格外懷念。
這五萬精兵在她手裡將會是一把所向披靡的鋼刀
“郡主!郡主不好了,侯爺回來了!”
外頭是下人慌慌張張的聲音
周遠澤來清雅苑找麻煩下人不是第一次見了,以前為著二夫人的事情,沒少來找郡主興師問罪,但侯爺這樣暴怒的時候還是第一次,可見是氣急了
“郡主,侯爺這次不同以往,奴婢瞅著侯爺這般,怕是不能善了了。”
金嬤嬤擔心的看著鄒蓉
鄒蓉氣定神閒:“慌什麼,把本郡主的鞭子取來?”
“啊,郡主您?”
金嬤嬤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素錦已經麻利的把烏金鞭取出遞到鄒蓉手裡,眼底泛著興奮的光芒,以前那個肆意飛揚的郡主又要回來了
周遠澤氣勢洶洶的闖進來,見鄒蓉悠閒的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喝茶,他過來了也不理會,額頭青筋迸現,怒目圓睜,眉毛擰到了一起
“鄒蓉,你這個賤婦,難道我沒有警告過你,既然你非得嫁進我寧國侯府,就安分守己好好待著。你今天都做了什麼?不但做出那樣的醜事,還欺負婉婉,殺了趙嬤嬤他們,把母親給氣暈了過去,就你這樣的惡行,已經犯了七出之條,你就不怕我休了你!”
周遠澤一通責罵,等著鄒蓉伏低做小跟他道歉,以往每次他隻要發怒,鄒蓉就不敢再鬨,何況這次的事情這麼嚴重,不然他也不至於提起要休妻。
他剛剛已經去過仁澤堂了,母親被氣的到現在還沒醒來,婉婉被欺負的不成樣子,眼眶都是通紅的,哪怕是被鄒蓉這樣針對,還巴巴的替鄒蓉這個毒婦說話,讓他不要為難鄒蓉。
婉婉太善良,但這一次的事情不一樣,性質太嚴重了太惡劣了,他非讓鄒蓉跪下在母親和阿婉麵前磕頭認錯,再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天,才能讓鄒蓉這個惡婦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休了我,你有這能耐和膽量麼?”鄒蓉翻了個白眼,要是周遠澤有這個膽量違抗聖旨,就沒原主什麼事兒了
“賤人,原來這就是你的依仗,莫非以為本侯當真奈何不得你,你今天若是不跪在母親和婉婉麵前道歉,我縱然不休了你,也有的苦頭給你吃,這兒是寧國侯府!”
周遠澤氣勢越發嚇人,朝著鄒蓉碾壓過來
這嘴巴不乾不淨的,
“放肆!叫誰賤人!”
鄒蓉握著鞭子的手緊了緊,一鞭子就抽在了周遠澤的身上。
這鞭子還是原主及笄禮的時候,皇帝賞賜的,原主到底是鎮北王府的血脈,繼承了父兄骨子裡的基因,從小喜歡舞刀弄棒,後來喜歡上了周遠澤,怕周遠澤嫌棄她粗魯,這些東西都收了起來。
“你個毒婦,居然敢打我?!”
周遠澤萬萬沒想到鄒蓉會對他動手,這女人瘋魔了不成
“為什麼不敢打你,我可是正一品的皇固倫郡主,你不過是正二品的寧國侯,論階品我比你高,論起皇上的寵愛就更不用說,就憑你對我不恭不敬,還敢辱罵本郡主,本郡主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鄒蓉說著又是幾鞭子過去
不過這一次周遠澤有了防備,他不隻是武將,還是大祁威名赫赫的寧遠侯,即便此刻身上受了不輕的傷,也並不把鄒容這點花拳繡腿放在眼裡。
“就你學了那麼點皮毛,還敢在本侯麵前賣弄,鄒蓉,你當真是越發……”
周遠澤這話還沒說完,鞭子已經落在了身上,明明他已經避開了,雖然因為身上的傷速度慢了一些,身形並不慢,可那鞭子像長了眼睛一樣,如影隨形,加了特製材料的烏金鞭打在身上,那樣的力道,饒是周遠澤一個硬漢也痛的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嘖,周遠澤,你個廢物,你不是很厲害?以往仗著本郡主喜歡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瞎逼逼的厲害,本郡主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尊卑貴賤,叫你嘴賤!”
鄒蓉可不是原主,會的就是一些花拳繡腿,好看而已,她這身本事是用血汗拚命磨練出來的,是用來殺人的,這麼多年她融合各家武藝之長,連令人聞風喪膽的兵王都不是她的對手,即便現在實力沒有恢複,給周遠澤一頓好鞭子還是能做到的。
周遠澤身上有傷?
她當然知道,不就是為了替謝婉在外頭的姘頭,男主靳王鏟除異己,對方不僅是太子的親信,還是皇上寵愛的外甥,本領亦不俗,周遠澤雖然將對方打成重傷昏迷不醒,自己也沒落得了好。
什麼不趁人之危這樣的品質,鄒蓉是沒有的,她隻知道趁你病要你命!
周遠澤的命暫時要不了,那就好好出一口惡氣先,把周遠澤從重傷打成病危
周遠澤被鄒蓉一頓鞭子抽的,人都懵了,若是他沒受傷,非得好好教訓鄒蓉,偏生這時候身上的傷口裂開,不宜和這個瘋婦硬來
“鄒蓉,你彆忘了,你是我寧國侯府的媳婦,是我周遠澤的夫人,你既嫁給了我,就應該懂得尊夫重道的道理,你要反了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