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在說話的這個間隙,張桂花又泄憤似的往劉美珍臉上扇了一巴掌。
一旁的劉母心疼的都要揪起來了。
她轉過頭,使勁瞪了一眼旁邊乾看著的兒子們,罵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把你們妹妹給救出來啊!”
劉母話音剛落,兩個兒媳婦立馬將自家男人拉住。
她們在劉母吃人的眼神下,壯起膽子說道:“媽,剛才張桂花的話你不是沒聽到!”
“他們老兩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回頭真把我家男人砍了,我們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對啊,你不能因為心疼閨女,就讓兒子去送死啊!”
兩個兒媳說什麼也不讓自家男人過去幫忙,劉母又不敢自己上。
於是隻能站在一旁,不停的咒罵張桂花,各種臟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彆看張桂花瘦的跟皮包骨一樣,手勁卻很大。
劉美珍甚至都有種錯覺,自己的頭皮該不會被張桂花給掀起來了吧。
她徹底受不了,忍著痛使勁掙紮,同時嘴裡大罵:“張桂花你有病吧,你兒子不見了,跟我有屁關係?”
“當初是你們紀家對不起我,明知道紀江是個生不出來了,還騙我跟他結婚折磨我。
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們倒還先怪上我了!”
劉美珍實在沒法從張桂花手裡掙脫,隻能翻來覆去的罵紀家不要臉,紀江不是真男人。
偏偏張桂花就跟聽不到一樣,任由劉美珍咒罵。
等劉美珍罵累了,在那使勁喘氣的時候,張桂花終於開口。
她那如同破鑼一樣的聲音,在劉美珍耳邊響起:“前段時間我兒才寫信回來,說跟你一起待在鵬城,要不了多久就會回家。”
張桂花的聲音離劉美珍越來越近:“劉美珍,為什麼隻有你回來了,我兒子呢?”
劉美珍對上張桂花陰惻惻的眼神,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
她怎麼知道,紀江在哪裡。
紀江落到了顧衛東手裡,說不定早就被弄死了!
劉美珍支支吾吾:“我...我從來沒見過紀江,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張桂花:“好,那我就親自去鵬城找我兒子。
我去鵬城報公安,讓公安幫我查。”
“我就不明白,明明我兒子前段時間還在給我寫信,怎麼會就突然消失了!”
“不行!”
劉美珍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要是真讓張桂花到鵬城去,顧衛東肯定會知道。
到時候顧衛東一查,不僅會知道紀江跑去他們麵前挑釁,是因為自己的唆使。
他還會知道,自己現在就躲在紅星大隊。
到時候,他想收拾自己,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
劉美珍想清楚利害關係之後,臉色變了又變。
她深吸一口氣,忍著痛,好聲好氣的衝張桂花道:“張桂花,我實話跟你說吧。
紀江在鵬城犯了事,一時半會回不來。”
“你想要什麼告訴我,我能滿足的都會滿足你,你就彆去鵬城找他了。”
劉美珍這話漏洞百出,就連劉美珍家裡人都不信。
紀江犯事被抓起來,為什麼劉美珍要補償張桂花?
但張桂花卻像是壓根就沒想到過這些一樣。
扯著嘴角,陰惻惻的笑了一下:“行啊,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兒子現在回不來,你就跟我去紀家,給我們當牛做馬,直到我兒子回來為止!”
劉母扯著嗓子尖叫:“不行!”
大隊上誰不知道,紀家老兩口丟了兒子,連帶著精神也出了問題。
自家閨女要是真去了他們家,指不定會被怎麼磋磨呢!
劉美珍瞪了她媽一眼:“這事跟你沒關係!”
說完,她又朝張桂花道:“行,我答應你。”
劉美珍都想好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紀家人給穩住,彆讓他們鬨到鵬城去,被顧衛東知道她的行蹤。
至於給紀家當牛做馬?
想得美!
回頭一找到機會,她就把紀家房子給燒了逃出去!
劉美珍那眼珠子亂轉的模樣,全部落在了張桂花的眼裡。
張桂花眼裡閃過濃濃的恨意。
當初就是這個女人,害得他們紀家家破人亡。
要不是之前接的那通電話,因為電話裡那人說的話。
她一定要拿把刀跟劉美珍這個賤人同歸於儘!
張桂花想到這,臉上的笑容越發瘮人:“劉美珍,還愣著乾什麼,跟我一起回紀家吧。”
......
張桂花說是讓劉美珍當牛做馬,還真的說到做到。
劉美珍從跟著張桂花回紀家的那一刻,就開始不停的乾活。
張桂花不僅要劉美珍挑糞乾地裡的活,還讓劉美珍給自己搓澡。
劉美珍看到澡盆裡,張桂花那骨頭瘦得凸起的身材,還有身上那厚厚的泥垢,差點沒把昨天的晚飯給吐出來。
全靠她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掌心,才沒讓自己吐出來。
劉美珍拿著帕子,咬牙瞪著張桂花的後背,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再忍忍,隻要熬到今晚,就能趁大家都睡著的時候,一把火燒了紀家逃跑。
到時候自己逃得遠遠的,就算顧衛東和沈綰再手眼通天,也沒辦法找到自己!
劉美珍一口氣不歇的乾活,一直乾到了晚上。
紀家沒有多餘的屋子,劉美珍被分到柴房去睡覺。
當然,就算是有多餘的屋子,張桂花也不會讓劉美珍去睡。
劉美珍一聲不吭的進了柴房,躺在地上,眼睛透過頭頂的牆洞,盯著外麵的天色。
她就這樣一直等啊等,估摸著差不多到了淩晨兩三點的時候。
劉美珍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還帶著諷刺的笑。
張桂花,想讓我給你家當牛做馬?做夢去吧!
我燒得了你家第一次,就燒得了你家第二次。
劉美珍一邊笑著,一邊躡手躡腳地打開柴房門。
但是當大門打開的那一刻,劉美珍愣住了。
月光下,張桂花正對著柴房門,坐在小板凳上,衝劉美珍笑。
張桂花緩緩開口,那破鑼嗓子聽得劉美珍心裡發毛:“年紀大了,睡不著覺,就愛在院子裡坐著打發時間。
劉美珍,你大半夜的起來,是想乾什麼?”
劉美珍被張桂花那雙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心裡那股恐懼更強烈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磕磕巴巴道:“我...我就是出來尿個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