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研究員是黃老從京市帶到鵬城來的。
京市那邊的研究所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除了黃老,也就隻有他最了解了。
陳研究員聽到黃老要去京市,急了:“黃老,京市那邊有計算機不假,但他們把那計算機寶貝得跟眼珠子一樣!”
“再說了,現在京市那邊正在全力攻克激光技術。
在這個關鍵時候,他們怎麼可能把計算機借給咱們!”
黃老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他大拇指和食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咬了咬牙道:“不管了,咱們先去京市。”
“我好歹在京市待了這麼多年,就算是豁出去老臉,也得蹭這個計算機。”
沈綰聽著黃老他們的討論,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她原本以為,大家遇到的最大的難題,會是技術問題。
合著搞了半天,他們連搞技術的設備都沒有!
要是普通計算機,沈綰還能幫忙想想辦法。
但這種科研用的計算機,她也無能為力。
黃老這邊,已經下定決心帶人去京市搏一把。
時間緊迫,x國和杜氏那邊,說不定已經開始著手研究了。
因此黃老他們沒有絲毫逗留。
第二天一早就坐船回了鵬城,再換乘火車去京市。
沈綰在技術問題上幫不了忙。
於是繼續留守港市,一邊照顧顧衛東,一邊密切關注r國代表們的動靜。
沈綰來港市這麼多天。
直到現在,才算是徹底閒了下來。
顧衛東一直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沈綰從醫院走廊裡閒聊的那些大爺大媽那,打聽到了個把人喚醒的偏方。
說是多跟昏迷的人說說話,人更容易醒過來。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沈綰坐在顧衛東的病床旁絮絮叨叨個不停。
從早說到晚,最後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說的了,乾脆就坐在顧衛東身旁念報紙。
港市這邊的娛樂業很發達。
隨便找一份娛樂報紙出來,沈綰都能念的津津有味。
沈綰讀完第一頁,將報紙翻了個麵。
然後就被報紙上大大的標題,抓住了眼球。“江氏掌舵人危在旦夕,病床前含淚目睹三個兒子為遺產大打出手!”
沈綰“嘖”
了一聲。
她明知道顧衛東聽不到,但還是感慨的朝他道:“港市這地方的報紙真有意思,這種私事也給人放報紙上。”
沈綰順著標題繼續讀下去。
報紙上說,江氏企業有三個繼承人,分彆是江老的三個兒子。
某天晚上,江老的大兒子趁著大家不在,逼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江老立下遺囑,把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給他。
而這個場麵,正好被剛回來的二兒子和三兒子撞見。
二兒子三兒子受不了叱吒港市一輩子的父親,臨老了被大哥這樣逼迫。
一氣之下,就跟大哥打了起來。
三人從彆墅裡打到彆墅外,江家大兒子被打得頭破血流,連警察和救護車都叫來了。
這篇新聞雖然沒有提到這幾個人的名字,卻絲毫不影響沈綰讀的津津有味。
她瞥見新聞下麵,還配了一張模糊的照片。
恨不得把放大鏡找出來,看看這個為了錢連自己快死的老爹都不放過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這張照片估計是隔著很遠的地方的拍的,再加上印刷原因,畫質及其模糊。
但沈綰總覺得,坐在救護車上的這個大兒子,怎麼看怎麼眼熟。
沈綰沒打聽過,江潮生家裡的情況。
但他爸病重,家裡好像還有兄弟的事,她卻是知道的。
沈綰又瞧了眼報紙上的照片,越來越肯定。
照片上的那個人,就是是江潮生!
沈綰一下子歇了看熱鬨的心思,開始擔憂
既然照片上的人是江潮生,那報紙上的這個新聞,就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江潮生有時候可能是渾了一點,但絕對不是能做出為了錢,逼親爹立遺囑的人。
而且難怪,江潮生上次說要幫忙查紀江的事,後來卻一直沒有動靜。
從他被兩個兄弟打傷,又被報紙這樣抹黑來看。
他這段時間,估計自己都過得焦頭爛額。
沈綰有些擔心江潮生的傷勢和處境。
下午出醫院買飯的時候,順路拐去公共電話那給江潮生打了個電話。
最近港市挺流行一種叫大哥大的電話,跟磚頭一樣重,還挺貴。
江潮生回港市後,就買了一個。
沈綰之前覺得沒必要買。不過最近打電話打的多,每次都得跑電話亭,覺得自己也應該配一個。
沈綰正在琢磨的時候,電話那邊已經接通了。
江潮生聽到沈綰的聲音,猛地想起自己之前答應沈綰的事。
江潮生有些歉意道:“對不住啊沈綰,最近有點忙。
你那事,我這幾天就給你查出來!”
沈綰皺眉:“我給你打電話,不是為這事。
聽說你受傷了?嚴重嗎?”
江潮生:“你從哪聽到的?”
沈綰如實回答:“從報紙上,上麵說你被你兩個兄弟打得頭破血流。”
電話那頭的江潮生,聽到沈綰提起自己的那兩個兄弟,狠狠的咬了下後槽牙。
他“嗐”
了一聲,滿不在乎道:“那報紙也就能騙到你們這些外地人。
港市本地人都知道,那群娛記就會胡編亂造。”
沈綰鬆了一口氣:“你沒挨你那兩個兄弟打就好!”
江潮生捏著電話的手一僵,乾笑兩聲:“沒打,就是吵了一架。
然後下樓的時候摔了一跤,破了點皮,不是大事。”
沈綰有些懷疑:就摔破這麼點皮,用得著叫救護車?
沈綰追問:“你去醫院治了嗎?在哪個醫院,我最近挺閒的,可以來看望一下你。”
江潮生趕忙拒絕:“一點小傷,哪用得著去醫院。
我們這種家庭都有家庭醫生,在家裡包紮下就行了。”
“你是不是看到報紙上那些照片了?都是瞎拍的,彆信!”
江潮生說完,怕沈綰繼續追問。
隨便扯了個幌子,說有事要忙,就把電話給掛了。
江潮生越是這副心虛的樣子,就越說明他有問題。
難道他真被他兄弟給打壞了?
可惜,江潮生不說,沈綰也不知道他在哪個醫院。
要是知道的話,江潮生幫了她這麼多,她也該去看望一下。
沈綰皺著眉,將聽筒放回去。
一轉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朝醫院裡麵走去。
沈綰還記得這人,是江家的管家。
當時江潮生來看望顧衛東的時候,就是這個管家來催江潮生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