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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寧老太太的詢問。
寧月縮著脖子。
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流，就是不吭聲。
公安拿著筆錄，把剛才的事，跟寧老太太還有辛慧秀重複了一遍。
寧月站在一旁聽著，脖子縮得更低了。
等辛慧秀聽完，發生了什麼事後。
她墊著腳，伸手就想去搶公安手裡的筆錄。
公安手一抬，嗬斥辛慧秀：“你想乾什麼？！”
辛慧秀雙手叉腰，罵罵咧咧：“你們這是在潑我閨女的臟水！”
“那狗是彆人的，我閨女好心帶它出來溜溜。
它自己發狂咬人，跟我閨女有什麼關係？”
“你們憑什麼把我女兒帶到這來？”
辛慧秀表情激動，口水亂噴。
沈綰幾人，都嫌棄的後退了一步。
辛慧秀不停的給寧月辯解。
而寧老太太，則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臉上看不出喜怒。
她的視線，在沈綰還有寧月身上掃了一圈。
沈綰的表情坦坦蕩蕩。
而自家親孫女呢？
看起來哭得傷心。
實際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正在悄悄打量自己。
寧月的小動作，被寧老太太抓了個正著。
她趕忙低下頭，繼續抹眼淚。
寧老太太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孫女之前對顧衛東有意思，跟沈綰有過節的事，寧老太太不是不知道。
現在孫女跑到沈綰家附近去遛狗。
還正好被狗掙脫了繩子，咬傷了沈綰。
世上哪裡就有這麼巧的事？
辛慧秀這邊，已經開始嚷嚷著，讓狗主人過來了。
她理直氣壯：“誰家狗犯的事，就去找誰。
這件事，跟我閨女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剛開始，寧月還不肯說，狗主人的地址。
辛慧秀連問了好幾次，寧月才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
很快，狗主人就被找了過來。
那人聽說自己狗被打死了，眼眶都紅了。
他死死的盯著寧月，啞著嗓子問：“你不是說，隻是借出去嚇唬嚇人，不乾彆的嗎？”寧月彆過頭，不敢看那人的眼睛。
辛慧秀見這人居然敢這樣看著自己閨女，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她橫在兩人中間，用眼睛瞪那個男人。
辛慧秀：“你什麼意思？你還有臉怪我閨女？”
“你自己養的什麼狗，你自己不清楚？發狂把人咬了，還連累我閨女，真夠晦氣的！”
一旁的公安擺手：“行了彆吵了，這位同誌，我們叫你來，是想問你。”
“你的狗平時就是這麼狂躁嗎？以前有沒有出現過掙脫鎖鏈，發狂咬人的情況？”
狗主人正要開口。
寧月猛地抬頭，盯著狗主人。
狗主人的話，剛到嘴邊。
見寧月跟她媽，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一旁的寧老太太，看不出來態度。
至於寧月的小叔寧傅禮，現在不在場。
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護著自己侄女。
狗主人咬著牙，拳頭握了又握。
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對，有這種情況，好幾次。”
寧月繃緊的身子，一下子就放鬆了。
倒是公安，狠狠的嗬斥狗主人：“瞎胡鬨，你明知道你的狗有問題，就不該放出來，還讓一個力氣小的女人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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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主人點頭哈腰的跟公安道歉。
公安指著沈綰跟顧衛東：“你跟我道歉沒用，被嚇到的是他們倆，這個女同誌，甚至還被你狗傷到了。”
狗主人又轉過頭，不停的跟沈綰道歉。
沈綰看著麵前，鞠躬道歉的男人。
幽幽的開口：“狗被害死了，還得替人背鍋，你真的甘心嗎？”
隨著沈綰的聲音響起，狗主人渾身一僵。
他眼裡有一瞬間的不甘，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
很快，他的嘴角就扯出了一個弧度：“都是我和狗的錯，寧月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沈綰知道，這個狗主人是打定主意，要給寧月背鍋了。
她撇了撇嘴，轉頭朝寧月道：“難怪敢這麼囂張，原來是有人背鍋。”
“寧月，你該不會以為，拉了個墊背的，這事就能完了吧？”
“你當時到底存的什麼心思，大家心裡門清著。”
“你再撇清關係，當時牽狗的是你，這事你就不可能將自己給摘乾淨！”
辛慧秀下意識想罵憑什麼。
一旁的公安點頭：“沈同誌說的沒錯，寧月同誌雖然不是狗的主人。
但當時沒牽住狗的是她，所以這事她還是有責任。”
因為當時，除了沈綰、顧衛東還有寧月這三個當事人，並沒有其他證人。
再加上狗主人又自己承認，他的狗就是瘋的。所以沒法證明，這件事，是寧月故意讓狗去傷沈綰。
隻能讓沈綰跟寧月私底下調節和解。
寧月一聽，隻需要狗主人承擔責任，自己跟沈綰調解就行，鬆了一口氣。
辛慧秀也在一旁幫腔道：“要我說，沈綰你也就腿被劃了條口子而已。”
“不算什麼大事，這事就算了吧。”
顧衛東比沈綰先開口：“算了可以，給你也劃條一樣的口子。”
辛慧秀惱怒：“你這年輕人，怎麼說話的？”
寧老太太敲了敲拐杖：“行了，都彆說了！”
寧老太太之前一直沒吭聲。
現在突然開口，大家都朝她看了過來。
寧老太太杵著拐杖，走到沈綰麵前：“今天這事，是我們寧家對不起你。
作為補償，我們家給你1000。”
沈綰微微挑眉。
真是稀奇。
這老太婆，之前見麵，都是一副下巴揚到天上的樣子。
這次居然什麼都沒說，就要補償自己1000？
辛慧秀眼睛都瞪大了：“媽，你瘋了？”
寧月她爸，一個月工資也就一百來塊。
1000塊錢，那可是他們大房一年的收入。
寧月也想說什麼。
寧老太太盯著她看了一眼。
那眼神，擺明了是在告訴寧月，她什麼都知道。
寧月咬住嘴唇，什麼話也沒說。
寧老太太將頭轉回來，看向沈綰：“沈綰同誌，你覺得這個補償可以嗎？”
沈綰搖頭：“不可以。”
“1000還不夠？你怎麼不去搶！”
辛慧秀直接叫了出來。
沈綰沒搭理辛慧秀，慢悠悠道：“你們寧家這些人，三天兩頭就想要我命。”
“給我1000又如何？誰知道明天早上，寧月會不會又牽著一條狗，在我家門口等著呢？”
雖說寧老太太覺得。
沈綰上次被跟蹤，完全是寧月舅舅一個人的手筆，跟寧月沒關係。
但聽到沈綰這樣，還是有些虧心。
寧老太太沉默了一會，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開口道：“這個事，你不用擔心。”
“我會把寧月送到鄉下，之後她不會再在鵬城城裡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