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危機,已然是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
而淩峰等人,卻被其他強者所纏住。
在接二連三的苦戰之下,淩峰縱然再怎麼妖孽,卻也沒有任何的餘力,再對牧神君施以援手了。
又或者說,以他的實力,就算出手,又如何能同時抵抗好幾尊大聖強者!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鬼醫說著,卻突然買了個關子,突然話鋒一轉,嗬嗬笑道:“你們猜,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
笑笑兒和血魔手氣得幾乎跳起來,“你倒是把話說明白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鬼醫眯起眼睛笑了笑,剛要開口,從鬼醫的藥廬之中,卻緩緩走出兩道身影。
一老一少,正是牧神君和淩峰!
“牧老大!”
“小瘋子!”
笑笑兒和血魔手眼眶皆是一熱,這麼多天了,可算是看到這二人出關了!
“這後來的發展啊,說出來可真是峰回路轉,令人完全意想不到啊!”
淩峰嗬嗬笑了笑,“二位前輩真是可惜,你們居然沒看到!”
“你倒是說清楚啊!”
血魔手和笑笑兒記得抓耳撓腮。
迎麵卻見伊麗莎白和大鐵錘也走了過來,二人顯然是察覺到了牧神君的氣息,都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那可真是,神兵天降!”
接著,又是兩道身影,從惡人穀西側飛身而來。
這兩人,卻正是君九幽和楚朝南!
方才開口之人,卻正是君九幽。
隻見君九幽一陣眉飛色舞,笑嗬嗬道:“原本那一戰,可真是懸啊!”
“懸得很呐!”
楚朝南也點了點頭,跟君九幽一唱一和,把血魔手二人搞得一陣火急火燎。
“什麼神兵天降?你倒是說啊!”
“先吃飯!吃飯!”
君九幽嗬嗬一笑,“雖說這大江南北的我也去過了不少地方,可是要說這美食,天底下還真是無人能夠與修羅廚聖媲美啊!”
“把故事說完再吃也不遲啊!”
笑笑兒二人急得一陣抓耳撓腮,恨不得把這些戲耍自己的家夥吊起來打。
“哈哈,不逗你啦!”
最終還是淩峰搖頭笑了笑,緩緩道:“最後啊,還是君兄的族人及時趕到啊!”
“那可不是,怎麼說,我也是個九幽少主!哦不,我都差點忘了,我現在已經是九幽神族的新任族長了。”
君九幽說著,又忍不住歎息一聲。
留給自己的瀟灑日子,可不多了。
“是九幽神族的人,替咱們解的圍?”
笑笑兒和血魔手對視一眼,萬萬沒想到,最後居然還有援兵。
“嗯。”
君九幽微微點頭,“說來也是慚愧,三長老和四長老親自來找我回去主持大局,正巧卻趕上了……”
要說當日,君不三和君不四這二位強者齊至,帶上了不少九幽神族的精銳,三大劍府也好,妖族也罷,都在之前的大戰之中,損失慘重。
而君不三君不四二人此刻趕到,自然是橫掃一大片。
接下來的情況也就十分明朗了。
那些個殘兵餘勇,哪裡敢和不三不四二人叫板,隻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而君九幽作為九幽神族的族長,命令族人護送牧神君一行人返回了惡人穀。
回到穀內之後,牧神君和淩峰這些受傷重的,則在鬼醫的藥廬之中閉關靜養。
至於其他人,也各有損傷,回到各自的地方安心養傷。
至於君九幽,亦是有傷在身,所以暫時留在惡人穀調養,待傷愈之後,則必須要返回九幽城,做他的九幽族長了。
所以,在惡人穀的這段時日,可就是他最後的瀟灑時光了。
“原來如此!”
笑笑兒不禁低罵一聲,“整的這麼玄乎,賣半天關子!原來就這樣啊!”
血魔手也一陣興趣缺缺,原本還以為是牧神君還是淩峰之中的哪一個,忽然爆發出空前的力量,將那些什麼三大劍府,妖族大聖統統橫掃了呢。
“牧老大,你的傷勢如何了?”
開口之人卻是大鐵錘,經曆了這樣一場生死患難之後,讓惡人穀的成員們,都更加珍惜這樣一份彌足珍貴的兄弟之義。
“基本已經無礙了。”
牧神君淡淡笑了笑,“隻不過,想要重新恢複到聖尊的力量,還需靜修一段時間。”
“這也無妨,反正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大家都可以和以前一樣,留在惡人穀過著太平的隱居時光了。”
楚朝南咧嘴笑了笑,忍不住又歎息了一聲,“隻可惜,少了五伯伯……”
瘋五郎,卻終究是回不來了。
眾人又是一陣黯然,為死者而感到哀傷。
……
午膳之後,修羅廚聖帶著眾人,來到了一座小山丘前。
山丘之中,立著兩座墓碑。
“二弟笑天機之墓。”
“五弟瘋五郎之墓。”
笑天機的墓碑,依舊是立在了這裡。
牧神君站在墓前,忍不住回頭看了眾人一眼。
他回到惡人穀之後,便一直在閉關休養,這座墓碑,顯然是其他人立在這裡的。
“你們……”
牧神君看著眾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原諒他了。”
笑笑兒嘿嘿一笑,“雖然他曾經做了很多背叛兄弟的事情,不過,兄弟嘛,本就是用來坑的!哈哈!”
“我也原諒他了。”
血魔手釋然一笑,“我原本恨他入骨,不過,現在不恨了,老大你是對的,他還是我們二哥!惡人穀的老二!”
大鐵錘雖然沒有說話,卻采了一朵菊花,輕輕放在了笑天機的墓碑之前。
對於笑天機,他也沒有恨意了。
伊麗莎白柔柔一笑,“你們這些死過一次的都不怨恨他了,我要是還記恨,豈不是太小氣了!”
至於修羅廚聖,原本就和笑天機的感情最是深厚,笑天機用自己的生命,雖然彌補不了他曾經的過錯,但他的心,總算還是回來了。
一眾惡人,相視一笑,感受到一股力量,將他們所有人,緊緊地聯係在一起。
那是一種羈絆,同伴之間,無法斬斷的羈絆。
“惡人穀,嗬嗬,相比之下,外麵才滿是惡人呐!”
淩峰,楚朝南以及君九幽三個後輩,站在遠處,看著眼前那些所謂的惡人,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何為善?
何謂惡?
或許,隻在自己的本心之中,於整個世界都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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