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淩峰,求見風太上,還望前輩可以現身一敘!”
淩峰大步走進了山穀,高聲喊道。
“嘶!”
看到淩峰不僅不離開,居然還膽敢走進山穀,景玄大師嚇得臉色都一陣發青。
這個家夥,膽子未免也太肥了點吧!
“小輩,你真的想死不成?”
霎時間,一股恐怖的殺氣,從竹樓之中席卷而出,冰冷肅殺,宛如一座遠古神山,直接朝著淩峰碾壓而下。
“呃!”
淩峰悶哼一聲,登時解開體內的混元鎖,同時發動了八荒四變的崩山變,咬牙道:“前輩修為高深莫測,晚輩自知無法抵抗,不過前輩以大欺小,晚輩卻是不服!”
“咦?”
竹樓裡麵傳出一聲輕咦,那位沅芷太上,似乎也在驚訝,區區一個凝脈境的小輩,硬抗自己的氣勢,居然還可以直起腰版!
下一刻,竹樓打開,一名身著白衣的中年女子,飛身掠至淩峰的麵前。
這個中年女子,鬢角的發絲已經微微斑白,容顏雖然有意去保養,但還是可以看出歲月的痕跡。
她既是風太上的道侶,年齡自然也和那風太上差不了多少,所以看起來老一些倒也沒什麼奇怪的。
隻是,從她臉上的輪廓,依稀可以看出,這婦人年輕的時候,恐怕也是絕色美人。
“你是哪家的小輩,倒是有幾分骨氣。”
沅芷太上打量了淩峰一眼,沒有出手,而是輕歎一聲道:“不管你的來意是什麼,還是速速離去吧。無痕,不會見你的。”
“如果我說,我是來給風太上治病的呢?”
淩峰抬眼看著沅芷太上,微微一笑道。
“你說什麼?”何沅芷鳳目一瞪,“你如何知道無痕病了?”
淩峰淡淡道:“我曾經與風太上有過一麵之緣,風太上何等高傲之人,卻被一頭黑驢鎮壓在汙穢之地,自然免不了暴怒瘋狂。以風太上的實力,若不是被封住了修為,肯定可以在第一時間破陣而出。所以,他在那汙穢之地鎮壓了三日,一定都在強行突破體內的禁製,故而反噬了自身。”
淩峰看著那何沅芷的眸子,淡淡道:“沅芷太上,不知晚輩猜的可對?”
“一字不差。”何沅芷不可思議的看著淩峰,麵色溫和了幾分,“你,到底是誰?”
“晚輩淩峰。”淩峰拱手行禮道。
“淩峰……”何沅芷沉吟片刻,“據我所知,道醫世家之中,似乎沒有你這樣年輕的道醫吧。”
“醫者,醫天下之人,有人的地方,自然便會有醫者。晚輩,隻是一個普通的醫者。”淩峰麵色淡然道。
何沅芷白了淩峰一眼,這小子隻是道聽途說了一些情況,居然能猜到風無痕的病情,光是這種眼界見識,那就不是普通醫者可以相提並論的了。
山穀之外的景玄大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淩峰的背影,腦海中隻不斷重複著一句話:這個逼裝的,我服!
“嗬嗬,那個,沅芷太上,這裡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我想起來還有些事要辦,就不多打擾了。”
景玄大師嗬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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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也不等那何沅芷發話,立刻就一溜煙跑了。
接下來再有什麼事,就不關他什麼屁事了。
“這老家夥,溜得倒是挺快。”
淩峰努了努嘴,看著那沅芷太上,繼續道:“古語有雲,怒極攻心。風太上的病,由心而發,若是不及時醫治,恐怕不僅會影響自身修為,終生難以突破,更有可能鬱鬱而終。”
“你說什麼?”何沅芷皺起了眉頭,任何女人,聽到外人說自己的丈夫會早死,恐怕也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吧。
“晚輩絕非危言聳聽。”淩峰盯住何沅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以,如果沅芷太上當真是為了風太上好,還是請您不要阻攔,讓我去見一見風太上。我想,我可以治好他。”
何沅芷可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少女,自然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鳳目盯住淩峰,沉聲道:“小子,說出你的目的!”
“也不算是什麼目的了。”淩峰搖頭苦笑,自己其實就是來給那賤驢擦屁股的!
那驢子報複起來倒是爽了,結果留下來的爛攤子,還得自己幫它收拾。
怎麼說自己也和賤驢主仆一場,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它被天盟商會一直追殺到天涯海角吧。
以天盟商會的底蘊,他有理由相信,天盟商會的背後,還有大帝強者!
趁那些大帝強者被驚動之前,儘快化解這樁恩怨,才是上策。
“你還是說出實話吧。”何沅芷寒聲道:“老身可不是那種十幾歲的小姑娘,沒那麼好騙!”
“好吧……”
淩峰苦笑一聲,“不過前輩必須發誓,聽完晚輩的話以後,絕不能對晚輩出手!”
“哼!”何沅芷瞪了淩峰一眼,“我還得留著你的小命給無痕治病,什麼目的,你儘管說吧!”
“其實……”淩峰摸了摸鼻梁,有些心虛道:“那個……其實那頭黑驢,是我的契約靈獸。”
“你說什麼?”
何沅芷的表情,頓時發生了一千八百度的超級大逆轉,鳳目瞪得滾圓,“小子,你再說一遍!”
“前輩,你說過不對我動手的!”淩峰嘴角微微抽搐,身影一閃,連忙拉開幾十丈的距離。
女人的話,真是一個字也不能信,不管是老女人還是小女人,都一樣!
“小子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何沅芷恨得牙癢癢,原來就是這個混小子的靈寵,把自己的丈夫坑得如此淒慘。
“前輩,你先聽我解釋啊!那黑驢雖然是晚輩的靈寵,不過晚輩和它簽訂的是平等契約,根本無法約束它什麼的。而且其實之前它和風太上的確有一些誤會,不過它畢竟也沒有對風太上下殺手吧。”
淩峰連忙道:“所以我希望,此事可以化乾戈為玉帛,晚輩替風太上治療,並且賠償一切損失,希望貴商會可以解除對黑驢的天字追殺令。前輩,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您以為如何?”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小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何沅芷冷冷盯住淩峰,“小子,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絕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