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火花四濺,洪力手中的劍器品級不低,再加上他乃是一名金係武者,元力有著無比的鋒銳氣息,一劍斬在鎖鏈之上,幾乎和切豆腐沒什麼區彆。
一條條鎖鏈掉落,那位被鎖鏈纏繞在拷問架上的南宮少爺身子一軟,一頭栽倒下來,那位餘謙連忙搶步上前,一把將其扶住,一臉諂媚道:“南宮少爺,您怎麼樣?”
天陽帝國的王族自然值得巴結,那餘謙的家族雖然也不差,但和王室相比,連個屁也算不上。
南宮吟暈暈沉沉地抬起頭,劍眉星目,模樣倒也算是英俊,實力大概在化元境後期左右,此人雖然不學無術,但到底是天陽帝國王室後裔,血脈不差,再加上從小吃了無數的天材地寶,修煉到化元境卻也正常。
這家夥顯然受了不少虐待,渾身血痕,麵無人色,有氣無力的看了幾人一眼,卻是半天也沒力氣開口說話。
“該走了。”
洪力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一馬當先,走在最前方。
餘謙則是把南宮吟背在背後,這可是他在南宮吟麵前表現自己的大好時機,把這位少爺伺候舒服了,說不準以後還能撈到什麼好處呢。
“真是一條好狗!”
淩峰輕哼一聲,南宮吟的人品尚且不提,這個餘謙,簡直就是一副賣國賊的嘴臉!
說實話,淩峰大有一劍將這兩個雜碎都宰了的衝動。
嶽雲嵐輕輕拉了拉淩峰的衣袖,朝他微微搖頭,眸中略帶一絲懇求之色。
“哎!”淩峰輕歎一聲,與賤驢一起走在隊伍後方,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這次的行動,未免有些太過順利了一些吧?
轟隆隆!
洪力打開暗門,正準備按照計劃逃出雷府,就在此時,假山周圍一片火光湧動,無數道火把亮了起來,將整個假山池圍了個水泄不通。
足足有三百多人將淩峰幾人團團圍住,其中神元境級彆的強者竟是多達七八人之多。
“果然,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麼容易。”淩峰搖了搖頭,看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隻是,要為了南宮吟這樣的人渣而戰,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情願。
看到眼前那些明晃晃的火把,洪力的麵色立刻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這明顯就是一個陷阱。
怪不得這一切如此順利,洪力萬萬沒想到,他自以為做得滴水不漏,卻被人當成是鱉給釣上了鉤!
算計,都是算計啊!
不過,還好他們這邊有一尊妖皇相助,倒也不懼對方人多勢眾。
“天陽帝國的走狗,你們好大的膽子!”
此時,一名身材瘦長,穿著一襲白色長袍的神元境老者緩緩走出人群,周身氣息滾滾,駭得洪力幾人小腿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神元境九重!
此人的修為,居然已經達到了如此恐怖的境界。
雖然還沒有達到王級,但也相去不遠了。
難怪那南宮堯雖然帶著幾名神元境的護衛,依舊會栽在雷家了。
“前輩,我們不是天陽帝國的走狗。”
洪力硬著頭皮走了上去,摘下了臉上的麵罩,朝那白袍老者躬身一禮,“不瞞前輩,我們其實是蒼穹派的弟子,還望前輩可以看在我派嶽宗主的麵子上,網開一麵,放過此人。”
“哼哼,什麼時候,蒼穹派的人,也變成天陽帝國的爪牙了?”那白袍老者冷哼一聲,“所謂的護國神宗,真是可笑啊!”
“你!”嶽雲嵐一咬銀牙,忍不住上前道:“不許你詆毀蒼穹派!”
“哼,不管誰來也好,此人害我雷家顏麵掃地,除非天陽帝國的王室前來賠禮認錯,跪地求饒,否則休想我會放了這個小子!”
那老者眸中火光湧動,行事風格,倒也硬氣。
“不錯!”這時候,雷家陣營中又走出一個約莫二十幾歲的青年,此人死死捏緊拳頭,雙眸血紅,盯住南宮堯,目眥儘裂。
“我不會讓秀兒就這樣白死了!這個人渣,我恨不得把他的皮,抽他的筋!”
看那青年如此憤怒,想來便是雷家大少爺雷銘了。
任憑是誰,戴了一頂那麼大的綠帽子,恐怕也無法平靜吧。
什麼“南宮吟到此一摸”,這樣下流的話居然刻在他妻子的胸口,也難怪那個叫做秀兒的女子會自殺了。
彆說是雷銘了,即便是淩峰都大有宰了那個南宮堯的衝動。
“哈哈哈!”這時,那趴在餘謙背上的南宮吟不僅沒有半點認錯的意思,反而還大笑道:“姓雷的,老子就是玩你老婆,你又能怎樣?老子是天陽帝國的王子,你們識相的就把老子放了,否則我天陽帝國的鐵蹄,必定踏平你們雷家,踏平整個都靈城!”
什麼叫紈絝?
這個南宮吟,真是完美的詮釋了這個詞彙,而且還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紈絝。
即便是洪力也暗暗冒汗,這家夥,一張破嘴,這一開口,雷家隻怕絕對會不死不休了。
“你們聽到了吧?”那白袍老者恨聲道:“我雷家不想與蒼穹派為敵,放下那個渣滓,老夫可以放你們安然離去!”
“前輩,您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也請您以大局為重。”
嶽雲嵐捏緊粉拳,咬牙道:“您可知道,若是您執意不肯放了南宮吟,到時候必將引發兩國大戰,戰爭一旦開始,便是血流成河的場麵。”
“那又如何?”
雷家大少雷銘咬牙切齒道:“若是和天陽帝國開戰,我雷家願意散儘家財,上繳國庫!天陽帝國的王八蛋,都特麼該死!”
那白袍老者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銘兒的態度,就是我的態度。蒼穹派有蒼穹派的力場,而我雷家也不是軟柿子,隨便誰都可以捏!”
“要麼,你們自己走,相安無事!要麼,把命留下!如何選擇,你們自己看著辦!”
白袍老者眸中寒芒一閃,一股恐怖的殺氣,頓時席卷開來,充斥全場。
“把命留下?”
正在此時,賤驢從隊伍中走了出來,目光掃過全場,冷笑不已,“就這幾條雜魚,也想讓本神獸,把命留下?”
賤驢嘿嘿笑了笑,目光最終落在那白袍老者的身上,一字一句道:“老家夥,你,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皇級強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