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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姐,你看看,滿意嗎?”
宋息息在剪完頭發後,就把鏡子拿給大姐看。
大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
發現這發型還真的不錯。
她眼前一亮,便問道,“小姑娘,你這手藝不錯啊!你這是在哪裡學啊的?你完全也可以出來賺錢了。”
宋息息淡淡地看了一眼大姐說道,“我看村裡的剪發師剪剪就學會了,這個並不難,而且這個火鉗本來就燙,你要是害怕,就不要去燙頭發,燙壞了還怪人,你就不配擁有美麗。”
“你這還說教我了啊?”大姐很是滿意,把鏡子放下來。
然後起身就要走,“算你今天走運,如果我頭發壞掉你了你也彆想好過,我呸!”
大姐說著,就離開。
而這讓吳妙清拉住了,“誒,你還沒給錢呢,給錢了才能走路。”
大姐看著多管閒事的吳妙清,則是說道,“她把我頭發搞壞,我沒找她賠償就不錯了,她還想要我的錢啊?怎麼不去做夢啊?”
“算了算了,我不要了。”剪發師輕鬆一口氣。
隻要不舉報她就行。
她帶著一個孩子,根本找不到工作。
她隻有冒險出來剪頭發賺錢的。
“這怎麼行呢,你是手藝人,就靠這個賺錢吃飯的,你孩子還餓著呢,怎麼不要錢呢,這三分錢本來就很便宜了,她難道連這個都要騙你的嗎?”
吳妙清拉著大姐不給她走,“你趕緊給錢,而且也不能去舉報彆人!彆人生存不容易!”
這投機倒把雖然不對,但是人家也是沒辦法才出來的。
"是啊大姐,你剛才也答應我了,隻要你滿意,就不追究她責任的,也不用她賠償,還要給錢她的,你現在怎麼能出爾反爾啊?"
宋息息也說道。
大姐看大家都為剪發師說話,她便說道,“你們懂什麼啊?她就是賣慘的!我才不要給錢她!”
“你這做人不行啊大姐,你這出爾反爾的,你這樣,你就不怕你的小孩也跟著學嗎?”吳妙清指著一旁的孩子說道。
那孩子也是一臉懵懂地看著大姐,但是什麼都沒說。
那大姐看了看自己的孩子,最後咬咬牙,從腰包裡掏出了三分錢扔在了地上。
“算你走運!”大姐拉著孩子,心疼那三分錢。
這要是早點要那一塊錢賠償就好了。
現在好了吧。
還要多給三分錢!
頭發還短了!
這時候,剪發師就對著吳妙清和宋息息說道,“謝謝你們!”
“沒有你們,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剪發師激動地說道。
吳妙清拿出了一塊錢,遞給了剪發師,“謝謝你,剪的頭發我很滿意,這頭發燙得也好看。”
“不用這麼多,我這燙頭發和剪頭發加起來才五分錢不到,你給多了。”
剪發師說著就把錢退回去給吳妙清,並且說起了剛才的事情,“剛才那個大姐,我看到她這段日子都在附近轉悠,但是就是沒剪頭發,今天突然找我剪頭發,我右眼皮一直在跳,我是很怕她的,也想拒絕幫她剪頭發。”
“為什麼啊?”宋息息問道。
“我親眼看到了她到處和彆人結梁子,要人賠償,我沒想到她打上我的主意了。”剪發師咬著唇說道,“我給彆人燙頭發從不會出錯的,她就像是故意樣躲著我,所以我不小心就手重了燙壞了她的頭發。”
“如果我不賠錢,她就要去舉報我投機倒把把我抓起來……我知道我私自出來擺攤做生意不對,但是我也是沒辦法了……”
“這附近的人應該都知道你難處,隻是沒想到有些人不懷好意,你以後還是要注意點,畢竟這不是鬨著玩的。”宋息息安撫著剪發師說道,“要我說,你還是回鄉下,種種地,最少能夠解決溫飽問題。但是你在外頭生存很難,國家現在政策越來越好了,局時你孩子大了,再帶出來做生意也行,現在要做的就是吃飽飯,帶好孩子。”
剪發師搖頭說道,“我也是沒辦法,我男人工作時雙腿被壓斷了,家裡也有生病的老人,要在外頭看病才行,看好了我們自然會回到鄉下。”
吳妙清和宋息息了解下來後,也買了一些老人孩子要用的日用品,跟著剪發師一起回家。
她租了一個單間,兩張床都是用石頭磚頭臨時搭起來的床。
非常簡陋,屋內又全是藥味。
吳妙清和宋息息兩個人商量著,“息息,我想幫幫他們,最少幫她家的老人治好病。”
宋息息聽到吳妙清的話,雖然她們不是救世主,但是,最少力所能及幫幫人也是在行善積福。
“當時我出任務剛好是在紅旗村附近受傷了,是你爺爺救了我呢,如果不是你爺爺,我命都沒有了,我也不會有你這麼好的兒媳婦。”
“好,都聽你的。”宋息息說道。
宋息息把一切會發生的事情,都當做是必然發生的。
人在當下選擇做出什麼決定,也要遵循其的想法做法。
好人有好報,在這一刻也具象化了。
她爺爺好心救了吳妙清,爺爺雖然沒得到吳妙清的報答,但是這福報卻報在了她的身上。
所以宋息息也堅信,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人是不能動歪心思,和做壞事的,也會得到報應的。
吳妙清便拉著剪發師說道,“我剛好認識個親戚在醫院上班,你現在帶著你公公去跟我們去醫院一趟吧,老人這麼熬著也不是個辦法。”
剪發師聽到有人脈在醫院,她眼前一亮,但是很快的,她眼神暗淡下來,低著頭,一臉無助地說道,“可是我沒有錢……”
“不用你給錢。”吳妙清說道。
剪發師一聽,忙說道,“不要錢怎麼行!”
“你們是困難戶,到時候我幫你去申請下援助吧。”吳妙清說道,“快點吧,老人小孩生病是最難受的,這可等不得。”
剪發師聞言,便馬上去扶著公公起來,對著他說道,“爸,我們有救了,我現在帶你去醫院看醫生,這段日子難為你了,是兒媳婦不孝,讓你受苦了。”
那老人卻不肯去,眼淚婆娑,“家嫂,這不怪你,是我老了,不中用了,我們不去看醫生,我都一把年紀了,過一天賺一天,隻要你不嫌棄我是個累贅就好,我沒能幫你們什麼,臨死前還要你們花錢救我,不值當啊,我這老命不值錢,我隻是希望哪天我百年歸老的時候,你能幫我守著這個家,彆離開我兒子,照顧好孫女……”
剪發師聽著,眼淚也直流,她忙說道,“爸,你要好好的,我都還沒賺大錢讓你享福呢,我們現在遇到了好心人,他們說有親戚在醫院當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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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要很多錢吧?”老人擔心錢的問題。
“老人家,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幫你找援助的。”吳妙清上前也扶著老人說道。
老人說什麼都不肯去醫院。
最後還是剪發師跪下來,求著老人去醫院,“爸,我們家就隻剩下你和阿旺了,阿旺現在雙腿也斷了,如果連你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讓我們怎麼辦啊?你是這個家的主心骨啊,我們不能沒有你啊,求求你跟我去醫院看醫生可以嗎?”
老人見狀,將剪發師扶起來,哽咽說道,“家嫂,你快快起來,我夠狠你去醫院看醫生就是了……”
最後,老人跟他們去了醫院。
吳妙清找了院長,希望院長能夠救救老人家。
院長了解情況後,便讓醫生護士帶老人去做全麵檢查。
檢查報告出來後,醫生臉色凝重地對著院長說道,“院長,你看,他手臂和大腿都有子彈殘留。”
“他一個老人家怎麼那麼多子彈殘骸在體內?”院長拿過報告,看了下片子,“這該不會是老八路?”
院長去看老人家的情況,並且詢問了他基本情況,院長吃驚,“你以前是在哪裡當兵嗎?”
老人疑惑了下,看著眼前院長那張臉時,他忽然有些激動起來。
伸手拉著院長的大手,問道,“醫生,你是不是姓李啊?”
院長點頭,“是啊,我叫李釗。”
“那你爸爸是不是叫李光榮?”
李釗院長點頭,“是啊,老人家,你怎麼知道我父親叫什麼的?”
老人家以為自己是命不久矣了,他便拉著李釗院長的手說道,“那你能不能跟你父親說,把他的兒子接回家認祖歸宗,我這一生啊,被孩子叫爸叫了半輩子,也心滿意足了。”
李釗聞言,蹙眉,“老人家,你說什麼?什麼我父親的兒子?”
老人家這時候才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說道,“我和你父親是戰友,我們在前線時,為了救你父親被炸藥炸傷了身子,這輩子算是絕後了,我受傷撿回一條命,但是不能留在部隊了,我退役後坐火車準備回鄉下,你父親呢,把剛剛出生的孩子抱到火車站給我,和我說,這以後就是我們陳家的後,這輩子都不會和那個孩子相認的……”
“那孩子跟著我實在是苦啊,在礦上出事了,現在雙腿也斷了,如果再不治療的話,恐怕是真的廢了……我可以把這次救治的機會讓給我兒子嗎?”
李釗一聽,忙安撫著老人家,“老人家,你彆擔心,要救兩個都會救的,你安心地住下,我現在就讓人去接你兒子來醫院一起治。”
李釗聽到了這個故事,出了病房後,馬上安排了手術時間,回到辦公室的第一時間給父親打去電話。
並且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在電話那頭的父親,一聽到老戰友出事了,馬上要過來看。
“爸,你順便把媽接上吧,我聽老人家說的,弟弟受傷了……”
“好……”
李釗放下電話後,就重新回到了手術室,他親自主刀給老人家做手術,順便將他體內的子彈殼都取出來了。
手術大概進行了四個多小時,手術很成功。
而李釗從手術室出來後,他父親母親也到了。
李光榮夫婦在看到病床上的戰友時,真的是不敢相信。
同時六十多歲的他們,但是老人家卻看著八十歲都有了。
老人家醒來,就看到了站在床頭的昔日戰友,他伸出蒼老的大手,拉著李光榮的大手,說道,“老李啊,對不起啊,我食言了,答應了你永不見麵了,最後還是見麵了……”
“老陳啊,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我其實也很想去見見你,可是怕你見到我又會多想……”李光榮也拉著老人家的手說道。
“你見到了阿旺了嗎?在阿旺出事時,我試圖找過你的,但是你們都搬家了,我求求你救救阿旺,隻要他好起來,我讓他跟你回去認祖歸宗!”
在這一刻,李光榮就是老人家的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了。
也隻有李光榮才能救阿旺了。
李光榮聽了,忙安慰著老人家說道,“老陳,你放心吧,李釗已經在給他動手術了,我們要相信李釗的醫術。”
老人家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對著李光榮說道,“老李,我沒照顧好阿旺,讓他受傷了,但是阿旺娶了一個很好很好的媳婦,這些年都是她在照顧我,把我當親生父親一樣孝順,日後我要是不在了,還希望你們對家嫂好點,多擔待她,她太苦了,自從阿旺出事後,她一直照顧著這個家。”
李光榮點頭,“嗯,我知道。”
“那你們看到你們李家的孫女了嗎?很俊的一個小丫頭。”老人家說起兒媳婦和孫女,眼裡都是發著光的。
“嗯,我看到了,我老伴現在在外頭呢。”李光榮說道。
“以後啊,他們三個就麻煩你了。”老人家說道。
李光榮打斷了老人家的話,“你說什麼呢,你還有幾十年吃呢,以後阿旺還是你的兒子。”
“夠了夠了,阿旺做了我三十多年的兒子,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隻是我希望在我百年歸老後,他能送我最後一程就好了,他始終是你們李家的子孫。”老人家說道。
李光榮卻說道,“老陳,說好了把兒子過繼給你,就是你的了,我這輩子絕不反悔,也不會問你要回來的!”
“夠了夠了!這事情聽我的,阿旺跟著我,是沒有前途的,我還是希望他能夠回到你身邊,這樣你們彼此都有個照應啊。”老人家說道,“他跟著我,我隻會成為他們的負累,但是跟著你們就不一樣。”
李光榮扭不過老人家,唯有答應了下來,“以後就讓老哥給你養老吧!這事情就聽我的。”
“嫂子會不會有意見?”老人家問道。
“我能有什麼意見?我都聽他的。”這時候李光榮的妻子走進來,對著老人家說道,“當年要不是你救了光榮,我都成寡婦了,我孩子也會沒有爸爸。”
“當年把孩子給你,我也是同意的。”
“既然緣分讓我們再相見,說明這是老天給我們的機會。”
老人家想起來,卻被李光榮妻子阻止了,“陳大哥,你彆起來,你這剛做完手術呢。”
病房外頭,吳妙清對著宋息息說道,“息息,沒想到,這個老人家還是個老八路啊,而且剛好和李院長的父親有關係呢。”
“是啊,這多虧了媽你的善舉,才讓他們相聚呢。”宋息息說道。
“剛那個李院長,和阿旺長得一樣,隻是阿旺沒有他年輕。”剪發師也說道。
“他們是雙胞胎兄弟,自然是長得一樣。”吳妙清說道。
“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公公和男人都沒辦法得到救治。”剪發師激動得又想給吳妙清和宋息息跪下。
“不用謝謝,我們遇見都是一種緣分,也許這是冥冥之中安排的。”吳妙清阻止了剪發師要跪下的動作。
“你們慢慢聊,我和我兒媳婦也要回家了。”吳妙清說著,就帶宋息息回家。
他們隻能坐部隊附近村民開出來的生產隊拖拉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