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看著逐漸被海水淹沒的半截君權號,站在雪風號上的查爾斯和他的軍官們陷入了沉思,一行人在海風中漸漸淩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半晌,回過神來的查爾斯咆哮道。
目瞪口呆的副官趕緊說道:“長官,極有可能是君權號的一號炮塔炸膛導致了整艘戰艦發生殉爆,長官,儘管這確實有些不可能,我在皇家海軍服役20年裡從來都沒聽過任何一艘戰艦因為炸膛而殉爆,否則我們無法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敢保證這裡沒有任何敵人的蹤影,包括那大到嚇人的魚雷,沒有人能比我更懂這裡!”
“上帝啊,這真的是創造了海軍曆史,這是最大的災難。”查爾斯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皇家海軍的驕傲竟然發生了嚴重的事故,一艘一等戰列艦因此而沉沒,儘管這有些匪夷所思。
因為主炮炸膛就徹底毀滅了一艘萬噸戰列艦,這種概率可能隻有億億萬分之一,這離譜得很難不讓人懷疑這是否是戰艦質量和其中的海軍水手素質出了巨大問題。
用他查爾斯的話來說就是,他寧願相信上帝會親自戴著鋼盔參戰,嗯,對象是大夏人,隻有這樣才能合理解釋這一點。
“皇家海軍的素質已經下滑到了如此地步了嗎?他們和蹩腳的陸軍一樣糟糕。”查爾斯嚎叫道:“讓海軍工程師過來,同時我們要確保港口中停泊的其他戰艦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件。”
查爾斯皺起了眉頭,今天,也太奇怪了吧,海軍還未行動就損失了一艘戰列艦,這幾乎讓他後續計劃難以維續。
現在讓他頭疼的是,該如何麵對世界發出的嘲笑和大夏人的不屑,那幫海軍部家夥和後勤的小夥子出了如此惡劣的質量問題就應該下地獄!
出了這檔事,查爾斯對雪風號的興奮一下子降下來,現在他已經沒有心情測試這艘領先時代的戰艦了。
“長官,那我們需要拯救落水水手嗎?”
“法克魷,你看看君權號現在在哪裡了,那已經成了碎片,你這頭蠢豬,我們去救什麼,去救他們的碎片嗎?我真想狠狠的踢你屁股。”
下午,回到了海軍基地的查爾斯在稍稍歇息時就做了個令他無比恐懼的噩夢。
真的是個噩夢。
他看到整支皇家海軍在滿是火焰的海麵上緩緩沉默,炮彈爆炸的餘波仍在海麵上激起層層漣漪,旗艦君權號的殘骸冒著黑煙,斷成三截,緩緩沉入深不見底的海域。
是大夏人北港級戰列艦!迷糊中的查爾斯在夢中隱約看到了那象征著噩夢的龐然大物,他們毀滅了皇家海軍!
他甚至見到了那森嚴的炮口已經瞄準了自己,然後噴發出一輪輪猶如太陽的火焰,
“噢不!”查爾斯被嚇得大喊,但很快他又切換了一個視角,這次他本人則站在雪風號的艦橋上,以一個觀眾的角度看到了日後那場震古爍今的海戰。
當晨曦劃破暗夜,在波濤洶湧的大西洋上,一場屬於男人間的浪漫對決正在上演。
背靠著大不列顛漫長的海岸線,皇家海軍的主力儘數集結,上百艘堪稱是人類史上最傑出的工業結晶的戰艦在海麵上緩緩鋪開,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其震撼。
那迎風飄揚的米字旗遮天蔽日,仿佛要遮蔽一個時代,要讓世界再次臣服在日不落腳下,歌頌著她的輝煌!
“這才是無敵的皇家海軍,他們將再次破滅敵人,創造一次新的神話,無論我們的敵人是誰?”查爾斯說著不清的夢話。
但很快,他又進入了上帝視角,看到了那個時候皇家海軍的敵人。
“是大夏人,天啊怎麼又是他們,他們真像個迷糊的酒鬼,跟著那些紳士這是什麼,我的天,她比大夏人北港級還要大,460毫米口徑的主炮,讓我猜猜她的噸位有多少,七萬噸,不,是整整十萬噸!”
“嗯,還有那種甲板光禿禿的戰艦,那又是什麼,難道是大夏人的海上足球場?他們可真會玩怎麼沒有看到偌大的主炮塔,真不可思議她上麵竟然沒有大炮,那個尖尖的看起來像個大型電塔的東西,那是艦橋嗎?”
迷糊中的查爾斯很迷糊,然後他本人又回到了雪風號上,見證了腳下這艘傳奇戰艦的傳奇戰績。
在整個被火光和硝煙覆蓋的海麵上,雪風號頂著炮火,靈活穿梭在己方一艘又一艘的戰列艦上,接著便是一艘艘的皇家海軍主力艦中彈起火,爆炸聲一時間不絕於耳。
“這次我看到了什麼,整整有十艘大夏人的戰艦對著雪風開火,真是驚呆了我,居然無一命中,大夏人堪稱是世界上最精湛的炮術竟然對她完全不起作用。“
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查爾斯驚歎道。
“如果我底下的士兵和工程師們敢造這種爛貨來妄圖欺騙偉大的皇家海軍,我會把他們吊到戰艦的旗杆上。”
直到他看見了9條魚雷從水底下與雪風號擦肩而過,穿而不炸,正當他想嘲笑這些魚雷造工粗糙得可以和普魯士人有的一拚時,魚雷炸開了,在雪風號後麵的一艘皇家海軍戰艦徹底炸開,把整條船船體炸個粉碎。
“我的天!”查爾斯驚呼,臉色瞬間蒼白,一掙紮便從他的辦公桌上醒來,額頭
上滿是冷汗。
“我這是在做夢嗎,真的是太可怕了。”望著眼前這熟悉的布局,和透過窗戶看到港口上停泊的些叫的上名字的戰艦,查爾斯才終於回過神來。
“還真是個奇怪的夢,和今天那君權號殉爆時的奇怪一樣,真是令人琢磨不透,或許是我最近壓力太大了,大夏人使我沉浸在壓力中而無法享受那生活的愉快,對,不錯。”
回過神來的他仔細品味著那一幕幕,一刹那他的眸光就亮了起來:“雪風號難道她是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