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已經被大夏帝國包圍了,繳槍不殺。”話音剛落,李有才一聲吼,手腳利索地丟出三顆冒煙的地瓜,絕對保熟,字麵意思上的保熟。
“這顆送給你爹。”
一發手雷滾落在最近的日不落士兵腳下,掀起猛烈爆炸,幾名還不知發生了什麼的日不落士兵瞬間就被火焰淹沒。
空氣變得熾熱,以手雷為中心點綻放出一朵彼岸花,在中心點展開了足以致命的花瓣,瞬飛所有的塵土,煙霧彌漫。
“這顆送給你娘。”
又一顆拋出來,帶走了兩三人,方圓幾米內的生物蒸發殆儘,十幾米的就被手雷中彈射出的無數片破甲殺傷。
“這個給你列祖列宗。”
“噠噠噠噠噠”
在日不落人完全被炸懵後,一突突突聲,擾亂了日不落士兵的精神,明明隻有一挺輕機槍,可給他們的感覺卻如同千軍萬馬。
無儘的子彈就猶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雷電般的軌跡,把這片區域化為殺戮之地。
“啊!”零零散散的幾個步兵慘叫一聲,身側中彈,掙紮著往後倒幾步,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一條突然出現的火舌。
大夏人,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遠東的魔鬼來了,快跑啊!
一個個本來無精打采的日不落士兵,在看到旁邊的戰友像割韭菜一樣倒下一片後,立馬就慌了。
主要是大夏帝國給他們帶來的恐懼,太大了。
聽逃回來的老兵說,不要嘗試著和惡魔作對,因為他們會把日不落人掛在路燈上,然後用長滿荊棘的繩子狠狠抽打大不列顛最頑強的勇士,企圖令勇士們屈服。
如果惡魔不高興了,就會隨機挑選一名幸運家夥吃掉,用納爾遜的血來浸泡,再配上喬治莊園的優質葡萄酒,像切牛排那樣一口口吃掉。
甚至還會把聯合王國的紳士貴族們送上絞台,掠奪掉他們所有正當得來的財富,去分配給同為落後的野蠻人。
上帝啊,這是多麼罪惡野蠻的行為啊,有辱世界文明之光,粗魯,下賤,無知,愚蠢,貪婪,膽小,一切負麵的詞語都在他們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其實,機槍帶來的殺傷力並不強,有更多的日不落士兵都是因為那句大夏帝國自亂陣腳。
他們要是抬頭看上一眼,說不定還能吃掉黃銘,可惜他們太急了,急著跑路,把背後暴露在機槍口下。
“大夏人來了,快逃啊,他們是會吃人的!”
“上帝啊,他們到底有多少個師,上帝又有幾個師!”
天色逐漸黯淡下來了,接下來的夜戰才是最崩潰的時候。
槍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伴隨著鬼哭狼嚎,如果附近有人的話,定會見者落淚聞者傷心,為啥火力就不能再猛點?
一個連長長的隊伍,在中間就被截斷了,前後顧不得頭腦,一字長蛇陣,全都白給。
機槍閃爍的火花,劈裡啪啦的,場麵極為的混亂。
軍官找不到自己的下屬,下屬找不到自己的上級,一個百來人的戰鬥連,竟在這火力打擊麵前無一人想抵抗,各自東西奔走。
黃銘身邊,已經有三個彈夾打空了,布倫的槍管紅通通的,似乎把空氣都要燃燒得扭曲。
“有才,裝填子彈!
他呼喚著,把一個彈夾扔過去,直到彈夾落在泥土上,他才猛然的發現,李有才這個家夥,借著夜色掩護,端著56式摸爬滾打就衝了上去,一顆地瓜被他丟的活靈活現的,一下端掉了幾個倒黴蛋。
“服了,你個呆子還上頭了,你看你又急,都說過多少遍了。”黃銘顧不上機槍冷卻,隨手拿上彈夾,迅速跟上,
“孫子們,你爺爺來了,一人一兩白銀是吧,那等著爺爺給你喂花生米吧。”
密集的子彈傾瀉而下,是真正的槍林彈雨,將肉體撕裂成一道道猙獰的碎片,打的塵土飛揚,血霧彌漫。
或許他們還要慶幸,黃銘手中的不是撕布機,要不然就這一百多號人都不夠一梭子的。
“彆殺我,我的上帝,請讓我看看明天的太陽,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包括像親吻國王一樣擦先生們的皮鞋。”
一些老油條見情況不對,就地扔槍雙手抱頭合十,一氣嗬成,仿佛演練過很多遍一樣。
驕傲的日不落士兵也怕死嗎,當然是怕的,即使他們是日不落帝國,可那又怎麼樣?當你掌握的真理比他們的更多、更強時,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投降。
還指望有啥悍不懼死,沒有因為找不到撬棍而投降就不錯了。
“衝啊,一營二營從左邊包抄,三營從右邊包抄,一個都彆放過。”
“轟”
兩顆手雷下肚。
李有才趁著混亂,滾進一條小溝內,特意大喊大叫不斷混淆視聽,為了防止日不落人聽不懂,還特意用了鳥語。
他的那支56式裝上了刺刀,下一刻就跳了出去,迎麵把一名抱頭鼠竄的日不落士兵捅穿,
“呸,真孬種。”李有才吐出一口痰,一腳踢在胸膛上,拔出刺刀,滴落濃濃鮮血,又朝另一個瑟瑟發抖的日不落人衝去。
此刻的他,渾身都沾滿了
敵人的血,在閃爍的火光中,如同一尊絕世殺神。
“你不要過來啊。”那名誤打誤撞的士兵哪見過這番場景,頃刻間癱軟在地,一股濃烈的刺激性味道從他的褲底下散發出來。
“no,no,no!”
想跑,又跑不掉,隻能失聲痛哭,哀求著絕世殺神放他一馬。
“去你的,軟蛋,回去給大爺我好好修路。”
李有才抬腳將他踹翻,可能是覺得不夠解恨,轉頭又補了兩腳。
“砰”
突然,一陣破碎空氣的聲音向有才襲來,可是因為出手者的緊張,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臉飛過,留下了一條淺的血痕,不斷有血液滲出,一股熱流和火辣辣的疼痛,衝上心頭。
“媽了個的,有老六居然偷襲老子。”李有才被這驚嚇嚇得血液沸騰,還好不會抖槍術,要不然估計這一下他就得躺下了。
他迅速轉身,一名緊握著李式栓動式步槍的日不落士兵,就站在不遠處,而就在這一秒內,李式步槍再次完成了一次射擊。
“砰”
槍口冒出的硝煙,在無限接近夜晚中尤為亮眼。
“嗡”
莫名其妙的碰撞聲傳來。
這名日不落士兵瞪大了雙眸,想象中子彈入肉的聲音並沒有傳來,反倒是李有才扣動了扳機。
“噗”一朵小小的血花在自己的軀乾部位綻放,噴射出一段距離,撒上了這片土地。
在滿滿的不可置信中,日不落士兵倒下了,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遠東人,怎麼打不死?
“大人,時代變了。”
李有才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腹部,那塊穿著防彈衣,仍有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襲來,讓他齜牙咧嘴的,不過好在不影響行動。
另一邊,黃銘的猛衝猛打讓敵人苦不堪言,他一人就猶如一個裝甲師,輕而易舉的撕開了敵人的防線。
一個個敵人在這疾風驟雨般的攻擊中搖搖欲墜,哀嚎聲此起彼伏,如同一曲悲愴的哀歌。
日不落士兵逃無可逃,瞬間倒下一大群,在血泊中痛苦地掙紮著,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放下你們的武器,繳槍不殺。”
“都站到一邊去。”
在打死了幾個想反抗的敵人後,兩人這才發現。
麵前圍滿了一群黑壓壓的“潰兵”,麵露驚恐呆呆站著,似乎是被他們的無敵氣概震懾到了。
聽他們到這樣說,偉大的不列顛士兵這才回過神,二話不說就把手中的武器丟在一邊。
除去大部分被他們打死的外,還有著幾十個俘虜。
兩個人,就擊潰了一個連,還俘虜了一大幫人?說出去都沒人信,可這確確實實發生了。
“俺該怎麼辦,子彈沒有了,不知道怎麼辦啊。”
李有才心撲通撲通的跳,沒有彈藥,又瞧著敵軍俘虜是己方的十幾倍,說不心慌都是假的。
開打的時候他也沒想過啊,日不落人居然不堪一擊,留下個這麼個麻煩攤子,當初一梭子乾掉多好。
“我應該還有半梭子,不要怕,誰動打誰。”
兩人拿著槍死死的盯著,中途有兩三個膽大的俘虜,看著他們人少想一擁而上,結果被賞了一顆花生米。
剩下的敵人無不膽寒,抱頭投降的動作越發標準。
在這場幾乎是碾壓的戰役中,黃銘和李有才的戰績算得上非常耀眼了,不過要說慘烈,還得是
在距離此地不遠的雙山原,由兩挺馬克沁機槍組成的火力網,封鎖住了不列顛陸軍精銳的殊死一搏。
整整一個營全倒在這種火力下,血流成河。
根據事後幸存者的回憶,那種景象,簡直是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