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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了老夫人回府就病倒以後,冷如書就恨不能打死冷清秋這個逆女。
“父親,妹妹對二皇子癡心不改。如果這次是妹妹鬨著要回府,那侯府豈不是會備受議論。”冷嬌嬌紅著眼眶,一臉泫然欲泣:“都怪我,如果妹妹回府的時候我再多規勸她一些禮義廉恥,她也許就不會讓府裡這般備受議論了。”
“若雪,你已經對她夠好的了。”冷如書急忙安撫,語氣憤恨;“是她自己胸無點墨,半點羞恥都無。我當初就應該將她丟在鄉下,讓她隨便配個牽牛放馬的賤民……”
何氏聽到親生女兒被丈夫這般辱罵,心如刀割:“老爺,清秋到底是咱們的血脈……”
咣當一聲。
老夫人一把揮開何氏手裡麵端著的湯藥,滾燙的藥水潑在何氏身上。
可這樣老夫人還猶覺不夠,一口老痰直接啐到何氏身上:“侯府的好名聲,全讓你們母女給敗壞了。你如今還有臉在我跟前說什麼血脈,怎的如此不知羞恥。我看著逆女,就是活脫脫你的模樣德行。”
“祖母息怒。”大少爺冷蕭戰急忙上去,眼神嫌棄的將自己母親扶到旁邊,再上前重新為祖母端茶漱口:“此事都是冷清秋不知好歹,可現在紫鵑下落不明,卻的確被她占了先機。如果她現在非要鬨著恢複,那二皇子知道了恐怕會怪我和父親辦事不力……”
冷清秋和鬼王白旭徵這門婚事,可以說是由皇後二皇子一手促成。
一是為了毀掉鬼王找個好嶽家的機會。
二是為了讓鬼王被冷清秋這個蠢貨,拖垮名聲,毀掉在軍中的威望,毀掉在百姓口中的口碑。
冷蕭戰輕聲提醒:“這個門,絕對不能讓她進來。”
“對。”老夫人眼神陰沉,朝著最看重的大孫子一點頭:“緊閉府門,不許那晦氣鬼進門一步。”
“夫人,您先去上藥吧。”何氏身邊的大丫鬟掀開自家夫人的袖子,就看到底下一層皮都燙破了,紅腫水泡皺巴巴的貼在皮膚上,現在可怖可憐。
“你還不給我滾出去,省得在這裡礙眼。”老夫人抄起手邊的擺件,就朝著何氏甩過去。
冷嬌嬌急忙上去安撫老夫人,轉過頭一臉無奈的對著何氏道:“母親何必如此忤逆祖母?還是快出去吧。”
明明受傷的人是何氏,可在場的所有人卻都對著一個氣不順的老夫人噓寒問暖。
等到大丫鬟扶著自家夫人出了院子,才紅著眼睛說:“夫人,奴婢去請個郎中吧……”
“不用了,我回去上紅花油就好。”何氏擔憂的看向大門口:“小紅,你去大門口看看,如果真的是清秋真的鬨著要回來,你勸一勸她罷。”
小紅有些氣惱:“夫人何必呢?若不是您一而再的為小小姐說話,怎麼會惹得老夫人如此生氣。以前有大小姐哄著老夫人,大少爺又跟二皇子交好,您在這府裡也是養尊處優的。如今……”
“可清秋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去吧。”何氏心中也是滿懷愧疚。
小紅隻能轉身去,結果快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被嗬斥。
“站住。”
“大少爺,老爺。”看著來人,小紅慌了神。
“你來此處做什麼?”冷如書看著小紅那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何氏又想要幫冷清秋。
那妖女生辰不詳,且克父克兄。
偏偏何氏這個愚蠢婦人還憐惜,冷如書直接怒喝:“還不滾回去後院。告訴那蠢婦,打死我也不會在讓那逆女回到府上。”
小紅嚇得轉身就跑。
門房的人急火火的衝過來稟報:“老爺,王府的人敲門,我們並不敢開門。現在他們正在咱們大門口喊呢。”
“喊也不許給他們開門。”冷如書嗤笑:“滿京城都知道這是皇上賜婚,難道八王爺還敢悔婚?”
冷蕭戰也在旁邊笑:“八王爺要是敢昨日成婚,今日休妻,那這言而無信的德行得讓禦史台告死。”
父子兩人早就投靠了二皇子,都恨不能白旭徵早日倒台。
冷如書篤定:“八王爺軍權握著,卻沒有點朝政在手。他不敢和朝臣翻臉。”
父子都是身上毫無差事,可指點江山的口氣卻不小。
站在旁邊的門房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老爺,王爺和王妃都沒來啊。是王府的家丁來了,還把陪嫁過去的人全部都送回來了。”
“什麼?”冷如書臉色一變。
“估計是紫鵑之事,讓八王爺惱怒了。”冷蕭戰皺起眉頭。
冷如書點頭:“肯定是。那紫鵑最好彆讓我找到,不然拔了
她一層皮……”
“送回來就送回來吧。你,去開門把人帶進來。明日再讓母親交代,讓冷清秋帶回去就好了。”冷蕭戰可是早就答應了二皇子,會在八王府裡麵安排好人。
這事情絕對不能耽誤了。
門房戰戰兢兢開口:“不止有人,還有小小姐的那些嫁妝。王府的家丁說,是八王妃讓他們拉回來,等著給大小姐做嫁妝的……”
“混賬東西,她居然敢攀扯若雪。”冷如書剛才還嘲弄的臉上,瞬間露出震怒。
父子兩人也不敢再耽誤,急忙衝到大門口去,正好聽到王府的家丁在大聲誦讀冷清秋交代的話。
“八王妃道:沒帶賣身契的奴才,又不聽王妃的吩咐,想來也不會服侍王爺。“
“如今侯府的莊子鋪子賣的賣,賠錢的賠錢,想來也是入不敷出,外強中乾。祖母父親日日山珍海味,想來也不似我家王妃一般會吃苦,還是將人都送回來伺候長輩們。免得再有丫鬟跑了,慈悲心善的祖母還得讓她這個親生女以命償命。”
“至於這些嫁妝,陪嫁娘子說老夫人不讓動,那放在王府裡頭也是落灰。想來姐妹一場,大小姐是假小姐,又享了這麼多年金枝玉葉的好日子,也是稀罕這些好東西的。不如就還給侯府,家裡長輩安排等著大小姐以後出家做嫁妝。”
這麼幾句話,幾個王府家丁都是軍營出聲。
聲如洪鐘,響亮的反複背誦。
侯府門口圍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都哄笑起哄。
“這王妃也太囂張了吧?這是打算得罪死侯府娘家啊?”
“你懂什麼啊?哪家奴才的賣身契不在主子手裡麵的?我看著侯府就不是真心陪嫁的人,估計啊,是怕這八王妃丟人,讓這一大群人看著呢。”
“那也不能不讓碰嫁妝啊。這嫁妝從古就是給新娘子的,侯府還管著算怎麼回事啊?”
“你剛才是沒聽見嗎?侯府現如今都沒銀子了,可不得耍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