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把由異能力具象化成的長刃,電光一般地刺向了屋棚中盤膝而坐的兩個人。
三把刺向晉淩,兩把刺向金言。
來勢凶猛,迅捷!
這突然出手者實力本身就非常強,或許一直窺伺在側而未被人發覺。經過苦苦忍耐與等候,現在終於找到了最佳的出手時機。
外圍守護的黃菲和茉仙兒,根本不及反應!
而場中的晉淩,正全力協助金言融合仙語鐲並傳承自己的力量。二人在這關鍵時候,心無旁鶩,對突如其來的刺殺根本不及反應!
直到五把異能力長刃抵近時,晉淩才終於反應過來。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一直窺伺在自己身旁,伺機出手,而且把握時機把握得如此關鍵!
不管對方是誰,招式如何,情急之下他拚起身上的所有的異能力,在體外形成了一道強橫的護盾。同時,他身體側移一米,以後背土封住了襲向金方的兩道異能力長刃。
他敏銳地感知到,五把長刃的出手者實力非常強,長刃間亦貫注了非常強橫的力量,如果它們刺中金言,這小子根本扛不住。
何況他還處於與仙語鐲融合的關鍵時期。
“哧!”
“哧!”
“哧!”
“哧!”
“哧!”
五把異能力長刃先後刺入了晉淩的異能力護盾,護盾立馬破碎。隨後在不足百分之一秒的時間內,它們又先後刺入了晉淩偉岸的身軀。
多處血光崩現。
“狗賊!”黃菲悲吼一聲,抬起手中的步槍,砰砰砰地連續向那人影開火。
茉仙兒從另一側手掌連揮,那人影身上和四周頓時綻開了無數冰棱之花。
不管,無論是特製的槍彈,或是冰棱都未能對那人影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夜空中仿佛聽見那人微微嗤笑了一聲,然後就見他手一張,無數異能力飛刃如雨點般落下。
“保護晉淩!”黃菲大喊一聲。
在場四人,隻有晉淩硬生生地被五把異能力長刃刺入身體,本來就在修煉上傷得不輕的他,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不用他說,茉仙兒左手持著一具冰雪凝聚的長盾,右手持著一把冰寒之色的長槍,已經護在晉淩身前。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金言第一時間亦作出了反應,周身的雷電光芒斂起,正準備迎敵,卻見五把異能力長刀全部刺入晉淩身上。
其中有兩把,是為他擋的。
“晉淩大哥!”金言悲呼一聲。
這時,無數異能力飛刃從天而降。金言和黃菲奮力運起異能力形成護盾,擋在晉淩頭頂、身前。
不過,他們的實力終究是與偷襲者還有不少的差距。在瞬時間,他們的異能力護盾就被雨點般的飛刃擊得七零八落。不少異能力飛刃從破碎的護盾孔隙中穿過,打在他們的身上,濺出一朵朵血花。
這些異能力飛刃麵前,他們的護體異能力根本起不到太大作用。
對手的真實實力,至少比他們強23級以上。
金言和黃菲跌落地上,渾身被鮮血染透。
那人的身影輕輕地落到了他們麵前。他始終隱藏在一團團的黑色霧氣之中,根本看不清半點體貌特征。
金言不顧身上的傷奮力將得自香口山子的江戶星盾掣在手中,擋在自己和晉淩身前,以防對方的第二波襲擊。
茉仙兒身上冰光泠泠,顯然是使用其水係的冰霜之力防護身體。
二人渾身沐血,卻依舊不放棄守護。
“走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晉淩站了起來,聲音沉重如山。他手一伸,一股力量將金、茉二人給移到了後麵。他自己則帶著一身的血,淵停嶽峙般麵對對方。
“閣下實力不錯,何必學鼠輩一樣藏頭露尾?暗中潛伏窺伺,伺機偷襲,何至於此?”他嘲笑道。
襲擊者不說話,身上的黑色霧氣隱隱更重了。
“東郭組織長的失蹤,問心和尚之死,是不是跟你有關係?”金言突然出聲。
晉淩一愣。
那襲擊者身上縈繞的黑色氣息仿佛一滯。
金言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為東郭郎和問心和尚失蹤得蹊蹺、死得蹊蹺,而且都與五葉化神之術有關。東華國內的異能者中,知道五葉化神之術的存在者屈指可數,偏偏自己與晉淩就是其中的兩人。
那襲擊者能夠趁二人進行仙語鐲傳承之機突然襲擊,時機把握得如此精準,可見已經長期潛伏在二人附近,早有預謀。
把這幾件事情聯係起來,就算沒有實證,金言也願意詐對方一詐。
襲擊者目視的方向原來一直集中在晉淩身上,此時卻不由自主地轉向了金言。
突然,他一揚手,一道異能力具現的長刃再度出現,然後疾刺過去。
後者凝氣沉步,以江戶星盾相迎。
“啌”然一聲響,異能力長刃撞擊在盾麵之上。巨大的力量震得青年人連退三步,臉色一白。
這人,好強橫的力量。金言心想。
然後襲擊者手間又凝聚了一道異能力長刃,蓄勢準備再度擊出。
“小子,你給我滾開,他的對手是我。”晉淩喝了一聲,一把將他扯開,扔到茉仙兒身前,“你們都走開,我對付他!”
他麵對對手,身影沉重如山,一股磅礴的力量開始從腳下升起,蔓延至全身乃至周邊空間,給人一種磅礴宏大的感覺。
金言立馬知道,晉淩大哥動用了“山海訣”的力量。
來自異世界山海宗的最強秘法,不動如山,動如滄海。
“黃菲,仙兒,你們把這小子帶走,帶到哪裡都行!”晉淩沉聲道,“你們在這裡,隻會影響我出手!”
黃菲急道:“不行!我們不能丟下你!”
茉仙兒卻是怔了一怔,眼睛中隱有淚光。她比黃菲更了解晉淩的修煉和修為現狀。他之所以這麼說,明顯是因為他不是這神秘襲擊者的對手,或者說四個人加在一起也不是這襲擊者的對手。他要以自己的性命纏住對方,給其他三人製造逃走的時間。
“我早已經是該死的人了。”晉淩衝他們淺笑了一笑,“自從那年,纓雪和青涵她們先後死在我的麵前,我的死基本上就已經死了之所以活了下去,是因為那時晉園還離不開我,北晉王國還離不開我,新成立的淩天帝國還離不開我”
“但其實,我就是一具行屍走肉。現在,我把這條命交代在這裡,是上天的意思,也可以了結我這麼些年以來,身體上的意念上無儘的痛!”
他突然暴喝一聲,身體四周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