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慘痛的嚎叫聲從定光賢太的嘴裡噴發而出。
七枚覺厲針,突破了他的護體異能力,正麵紮在他的胸腹之上。覺厲針帶來的錐心刺骨之痛,讓他瞬時痛不欲生。此外針上各具異稟,使得著針處的體膚、臟器遭到了巨大損傷。
痛嚎之聲是如此之劇烈,以致於把擂台上下的副裁判員和輔助裁判員們都嚇得一哆嗦。
痛嚎之聲還能過擂台的聲音傳感器傳到了相應的播放平台之上,嚇得在場的諸多觀眾們也同時身上一哆嗦。
“咣啷!”原先安坐在位,滿心成竹在胸的“樂來茶驛”老板鐵雲開手一哆嗦,手中的保溫杯拿捏不住,直接掉在了地上,杯中的枸杞水灑了一地。
“老板,情況有些不對勁啊。”身邊一名親信小心翼翼地說。
“還用你說!”鐵雲開心中已經亂了,氣急地罵道。他腦子開始一陣陣地暈眩,瞬即想到了可怕的後果。
“我們,我們是不是把所有的錢都買了定光賢太勝?”他蒙蒙然地問道。
“是啊老板。”親信苦著臉說,“他若輸了,我們可怎麼辦啊。”
“不,不會輸,不會輸。”鐵雲開抖抖嗦嗦地將保溫杯撿了起來,不過又是拿捏不住,杯子再度掉在了地上,又是咣的一聲。
“我上當了!上當了!”
各大組織的首腦們,臉色現在真是各自各精彩。
吳市新臉色尤其難看,他手掌下的座椅一角,直接被他右手捏成了木粉。
“不是說,這小子中毒了嗎?怎麼中毒了,還有如此之能耐?”他喃喃地自語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話,包括身後的宋天毅和婁小蝶等人,均是訥訥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
擂台之上,劇痛之下,定光賢太咬碎了多枚牙齒,碎齒帶著牙齦之血流出了口角。他拚著餘力讓自己沒有因為劇痛而倒地,用“雷切二”太刀死死撐住自己的身體。在他看來,那是特彆恥辱的表現。
護體的異能力散去,原先紮在體表防護異能力上的成千上萬枚的梅花針和毫藍針失去了附著的力量紛紛掉落,從腳下到四周,滿地都是針。
唯有七枚覺厲針仍插在他的身上。著針之處,或皮膚被燒為灰燼,或凍為冰粉,或乾為岩礫,或沾染毒素,或刺入骨髓,或痛麻焦灼,或碎破扭曲
更要命的是七處著針點帶來的痛苦之難熬,讓他宛如時時經曆著剝皮洗骨一般。
突地,他奮力地將七枚覺厲針從身上一把蓐了下來,狠狠扔在地上,臉色變得極為猙獰,身上原本已近枯竭的異能力,開始重新回複,而且氣息節節攀升。
嗯?正準備靠近的金言目光一凜,停住了腳步。
“你就這點本事嗎?”定光賢太瞪著眼睛看他,撲地吐出一口帶著碎牙的鮮血,“如果就這點本事的話,現在輪到我反擊了!”
一邊說著話,身上的氣息更是迅速暴漲,漲得比先前沒有受傷時還要強大,雄渾。
“什麼!”擂台內外的人同時一驚。
“臨場突破了?”汪小強目光所至,不由得脫口而出。
“像是突破了。”梁銳說道,“這家夥本就是6級巔峰,就差臨門一腳就可以突破桎梏,晉身7級。剛剛的對戰,仿佛是助了他一臂之力,讓他突破了這層桎梏。”
“真特麼的!”汪小強罵了一句。
場中之變兔起鶩落,看得觀眾們心潮起伏。能夠來場中觀戰者,大多都是有些見識的,馬上就感知到了變化所在。
定光賢太站直了身體,雖然因為劇痛腿還在抖,可是痛苦隨著晉級,而有所降低。雖然剛剛晉身7級,境界還不穩固,可比起先前還是強大太多。
“特麼的嚇死老子了。”鐵雲開將保溫杯中僅剩下的不足三分之一的水一口喝完,感覺自己剛剛就像做了一場惡夢。7 級對7級,總算還有些指望。
就在觀眾們心情剛緩和了兩秒鐘中,場中突然攸地亮起了一道電光。
電光落下,金言倒飛而去,後背重重地撞上了擂台護欄。他的前胸,被“雷切二”直接砍中,外衣削開,裡麵的水蛟皮護甲亦被削開,然後甲下的皮膚削開了寸許,鮮血通過護甲的縫隙往外滲了出來。
一刀流的精華一招,在7級異能力的驅使之下,比起剛剛,速度和力量都上了一個檔次。加上“雷切二”的鋒銳程度,已經不遜於一般的沉鐵武器。
“啊!”觀眾們的心又都提到了嗓子眼。
“真是世事如棋,變化莫測啊。”金言並未因這一切有任何沮喪,仍是微笑著麵對對手,“我以為我已是受上天眷顧,沒想到他人亦有他人的機緣。不過,定光先生,你現在開心吧。”
“當然開心!”定光賢太獰笑道,“金桑,說起來,還真是要多謝你啊!如果被有被你逼出了我的潛力,沒有你帶給我這樣的痛苦,怎麼能夠讓我突破這長久以來一直沒有突破的關卡嗄!”
“那我如果說,你這樣的開心,也就能保持在這擂台之上。幾分鐘之後,你的生命,就將像你故鄉的櫻花一樣凋落,不管7級8級,都會變成塵土。你會怎麼想?”
“八嘎莫諾!”定光賢太獰笑起來,腳步飛馳,身體抵近,右手太刀又是一刀!
“哧!”金言左肩中刀,血染衣裳。
金水集團諸人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這事鬨的。”汪小強煩躁地搓著下巴。
吳市新的臉色則緩和了許多,時而有意無意地瞄向幾大官方組織,眼神中充斥了得意之色。
定光賢太感覺自己再度掌握了主動,開始從多個角度進攻。每個角度不管成敗,隻出一刀,刀出人退。
“哧!”
“哧!”
“哧!”
金言身上連續現出多道刀傷,從手臂肩膀,直至胸腹、腿部都有。胸腹處由於水蛟皮護甲的阻擋,傷口淺些。而其它地方,傷口都算深的,血流不止。
“怎麼辦?怎麼辦?”王海早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鎮定,像是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踱著步子。
“死胖子你坐下,擋著我們看比賽了!”後麵的觀眾們紛紛罵道。
“盧主任,找個人過去喊,讓他認輸算了。”白芷急切地向盧哲說道。
後者搖頭,“不,金總他,從不認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