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模作樣!”
隨著一聲暴喝,定光賢太左腳踏前,太刀揮出!
這一刀隻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快!
拔刀快!揮刀快!斬刀快!
如電光!
這種快,完全超出了攝像機的跟蹤速度!
這種快,完全超出了普通觀眾眼球對光影的捕捉能力!
刀光落下之後,觀眾們的驚呼,才來得從嘴裡傳了出來。
場景定格。定光賢太執刀,刀尖上挑著一塊黑布。
金言躺倒在一邊,左手半幅衣袖已經不見,“天庭”組織作戰勁裝的左袖隻餘下半幅。從肘子至胳膊都露在外麵。
觀眾們一陣驚呼。不過馬上就發現金言並未受傷,隻是衣服破了而已。
金言躺倒在地,以右手肘支地,掌心托著腦袋,臉上神情既慵懶又是無奈。
“暴櫻一刀流,果然有獨到之處。”看台之上,汪小強神色冷峻地說。
“暴櫻國之異能者武士,性格易怒暴虐,但普遍有種一根筋的精神。他們做事,也比東華國很多人專一而用心。一種簡單的招式,他們也能不厭其煩反複訓練。”梁銳說道,“我東華國泱泱大國,異能者們思慮太多,為各類利益所累,勾心鬥角,心思還是太多了。”
這話明顯是話裡有話啊。汪小強瞥了他一眼。
定光賢太疾步上前,不足半秒內已經前行了十數步,太刀自下而上上撩!
這一刀若是撩實了,可以直接將人挑成兩半!
刀光如電。
刀光過處,又一幅衣袖被削了下來。
金言的身體反身落在了丈許之外。他無奈而又憂愁地看著自己的左右兩臂,破碎的衣袖看上去不倫不類。
定光賢太沒有再給金言緩衝的機會,瞬息之間又到了其身前,揮刀橫切!
這第三刀之快,就仿佛根本不給他從任何呼吸時間一樣。
一抹血光出現。
金言退到了擂台的邊緣地帶,背靠擂台欄杆,胸前一道血痕。
觀眾大嘩。有為定光賢太叫好的,也有為金言擔心的。
“金言!”白芷驚叫了起來。
金水集團諸人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這小子就這麼點能耐麼?”後勤處長李虎行不禁喊了出來。
“李處長,他可不止這點能耐。”梁銳老神在在地說。
“是麼?那可得好好看看了。”汪小強說。
看台上的“樂來茶驛”之主鐵雲開心中大定。他舒心地笑了笑,此役過後,自己將獲得巨額的財富,足以抵得過此前二十年奮鬥的財富。
方月青眼睛更加留神擂台上的任何動靜。
在他旁邊的周應洵及下屬們拿出了多部高清攝錄機,全方位地錄下金言的一舉一動。
擂台上,金言低頭看了一眼傷口後,抬頭笑了,笑得很溫和,溫和如花。
“暴櫻一刀流,不過如此。”他說。
“你說什麼!奇撒瑪!”定光賢太怒道。
“不是說一刀流,一刀解決敵人,完成戰鬥嘛。”金言用無袖的右手叉入頭發,像把梳子一樣從前額緩緩梳到了腦後,然後甩甩頭發,儘顯嬌媚,“到現在,三刀了都沒有達到目的吧。或者說,你們這個流派,以後可以改名叫做三刀流,或者叫三流刀,都可以。”
定光賢太聞言,怒意更盛。
“剛剛我是看你沒有拿出武器,所以手下留情!之前我遇到了兩個你們庭狗的人,在他們亮出武器後,才像真正對待對手一樣,砍掉他們的腦袋,削斷他們的腿腳!”他以刀尖指著對手,“現在,亮出你的武器來!像個真正的武士一樣,決鬥吧!”
他這幾句話引起了“天庭”組織等官方機構成員們的強烈憤慨。因為之前在與這定光賢太的對戰中,確實有兩名該組織的成員,死傷於其刀下,死狀極慘!
現在這家夥公然堂而皇之地在擂台上將事情再說出來,無疑是充滿了挑釁意味!
汪小強等“天庭”組織高層個個臉上無光。汪小強借著上洗手間的時機,把梁銳拉到一邊,咬牙低聲道:“我要這個家夥,這個定光賢太死!要他死!他絕不能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到京華市參加全國大賽!”
“總隊長放心。”梁銳同樣以極低的聲音說道,“以我對金言這小子的理解,他在盤口上投了那麼多錢,不可能就這麼把錢拱手讓人的。他現在恐怕正憋著壞呢。”
“好,那就好。這該死的暴櫻混蛋!該死的邪盟!”汪小強餘怒未消地說。
擂台之上。
“好吧。”金言說道,“既然你這家夥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作為對對手的尊重,我同意使用武器。”
他左手微探,掌心向上,就見掌心上方懸浮著一枚黑色的細長的梅花針來。
“這就是你的武器?還是說,就是暗器?”定光賢太雖然早已經知道金言擅使飛針,但畢竟隻是耳聞,此次擂台戰至今,金言還從未使出過飛針。現在親眼所見,如此細小的一根針,讓他不禁懷疑起來。
“不錯,這就是我的武器,要說暗器也可以,隨你。”金言溫溫和和地回答。
整座場館內的觀眾們人聲鼎沸,大家轟然議論。
“哈哈哈哈,我沒看錯吧,真的是一根針!”
“這簡直是開玩笑,如此細小的一根針,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對手雷霆一般的太刀招數!”
“一個大男人用針做武器,真不像話!”
“你沒見他的神態氣質,病懨懨的,有氣無力,哪像個大男人,倒像個女的多一點!”
“都說金水集團的老總如何了得,怎麼是這副德性!”
看台之上,金水集團諸人大窘,要麼以手掩麵,要麼將臉埋在腿上,要麼仰頭看天恍若未見
白芷也是臉上發燒,沒眼看這副場景,與楊雪馨二人麵麵相覷。
“天庭”組織從上到下的觀戰者們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如果說汪小強原來臉色是憤怒與不甘,現在則多了一層鬱悶和難受
“正義同盟”諸人則是喜形於色,不斷叫囂嘲諷著。
鐵雲開心中大定,最後一點擔憂也煙消雲散。確實,比起其他人,他搜羅的關於金言的情報更多。原以為麵對最後一場大賽這小子會使出些非常手段來,沒想到還是他的飛針。
定光賢太有備而光,怎麼會怕這些飛針?
這小子,輸定了。他樂嗬嗬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