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圓粒狀的東西是個小鐵珠,約有黃豆大小,通體烏亮,上麵沒有任何異常的異能力波動,也無任何奇異之處。
金言試著以異能力輸入其中,異能力如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老爹老媽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把自行車軸承上的鋼珠錯當成了好東西?就這玩意還要費我這麼大心力?”
他鬱悶地想著。
正在這時,傳來敲門聲,接著一個甜甜的聲音響了起來:“先生您好,請問需要客房服務嗎?”
“不需要!”正在心煩中的金言沒好氣地吼道。
門外的聲音滯了一滯,稍頃,又以更加甜美的聲音說道:“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的,特殊的客房服務哦。”
金言把小鐵珠收了起來,從房門的貓眼向外看去,隻見一個燙著卷發穿著連衣裙手捧粉色包包的女孩站在門外。
隔著房門,感受不到對方身上有什麼特殊的異能者氣息。看來,是個普通人。
金言把房門打開,隨手掏了一卷錢遞過去:“對不起姑娘,我不需要什麼特殊服務,這些錢給你,你走吧。”
那女孩詫異地看著他,正想說些什麼,突然雙眼翻白,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金言:????
這是客房服務,還是上門碰瓷啊?
正在這時,門外再度出現了一個人。這是個中年男人,臉龐帥氣而堅毅,不過像是很久沒有修整過了,胡子拉碴的,用一句話來說,就是痞帥痞帥的中年大叔。
看到這人,金言呆了,像遭到雷亟一般,不由得脫口而出:“你!”
中年男人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信步走進了房間。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那名連衣裙女孩也站了起來,雙眼無神,仿佛是飄著一般地跟在了他身後進屋。
隨後,中年男人隨手打出了一道異能力,籠罩了整個房間。這是要防止房間內的一切聲響外溢。
“晉、晉淩大叔,好、好多年不見。”好容易回過神來的金言,略帶些磕巴地說道。
這中年人正是當年他在楊家嶺第三人民醫院精神衛生中心所遇見的晉淩,覺厲針和“真言”係統的贈送者。這麼多年來,金言一直嘗試著與他再見麵或者再聯係,但除了得到他的同伴黃菲送來的一本“仙力基要”之外,再無相見。但不管自己是在異界的草原村,靈山,或是孤竹國,還是海蟹島,所見所聞又仿佛都與他有著千絲萬樓的聯係。
金言覺得自己有無數的話想要對他說。
“是啊,好多年不見了,當初的小小少年,如今也是一表人才。”晉淩笑笑。
“這個女孩”金言指著半飄浮著的,恍若幽靈般的雙目無神的女孩。
“她沒事,隻是暫時被我以控魂之術控製了。”晉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也怪湊巧了,我來找你,正好碰上她也到了。我不想她知道在你屋門外見過我。回頭我走後,她就會恢複,不會記得這裡發生的任何事。”
原來是這樣。
“大叔你接到我給你打的電話了?”金言說道,“可電話裡提示我撥打的是空號。這些年來,我多次撥打了那個黃菲女士的電話,可都”
“哦,她換號了。我來找你,不是因為接到你的電話,確實是湊巧。”晉淩說道。
換號了
怪不得這麼多年來,電話一直打不通。
金言想著,不由得幽怨地說:“換號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晉淩奇怪地看著他:“她換號了為什麼要告訴你一聲?”
金言: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國外,暴櫻國、南棒國,艾米立可聯邦,拉舍爾聯邦,甚至傑曼尼國、弗朗斯國,艾菲立克大陸等,都去過。”晉淩說,“這次回到東華國,不是專門來找你的,而是得到了禦溝這裡在整修整建的消息。沒想到正好遇上你在附近轉悠,我就跟來了。”
金言請他坐下,開始煮水,準備泡茶接待。
“不用了,有酒嗎?”晉淩摸了一下下巴上粗黑的胡茬,“在外國呆得太久了,真是想念東華國故土的酒啊!”
金言趕緊從界石空間中取出酒來,他一直都是有備著一些的。
一瓶老酒,倒了兩大茶杯,一人一杯,對飲起來。
晉淩一口抿了半杯,打了個酒嗝,精神頭一下子上來了。
“晉淩大叔,請原諒我多嘴啊,為什麼禦溝整建的消息會這麼重要,讓你千裡迢迢從國外跑回來?”因為禦溝之地也事關父母的禮物,那枚小鐵珠的事,所以這是他的首要關心。
晉淩把剩下的半杯酒喝了,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魚尾紋也特彆有男人的風采。
“這事對彆人是都不能說的,可你不一樣。你小子是從小受了我的覺厲針和真言係統重托的。”他說道,“怎麼樣,真言係統還用著順心吧。”
“剛開始是還頗有意思。可是隨著實力的增長,每一級的突破都需要海量的真言值,或增或減,對於我來說已不那麼顯得重要了。隻是大概可以通過係統判定誰在說真話,誰在撒謊。
金言一邊總結著使用覺厲針的心得體會,一邊說道,“那每一枚覺厲針的特效,確實是非常了不得,前麵的五枚暗合五行之效,第六枚是我雷電係的本源力量,後麵的還未解鎖,也應該是各有奇效。威力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難以駕馭。”
“多加修煉,勤加練習,總會得心應手的。”晉淩笑道,“直到現在,我已經相信,我完全沒有托付錯人。”
賓館七樓的一個房間內,設置了多種的監聽器材、設備。
之前在“白頭吟”公園曾經現身的組長指揮著下屬們進行各類的監聽監視工作。
“還是沒有掌握到房間內的畫麵和聲音嗎?”現在,他有些煩躁地說。
“沒有。”下屬報告,“走廊和樓梯間的攝像頭和竊聽器都遭到了信號的乾擾,沒有任何異常反饋。假裝成應召小姐的阿雯也沒有任何反饋。按計劃來說,不管怎麼樣,她現在都要有反饋信號回來。房間的聲音,應該是被他以異能力對外隔絕了。”
“這小子看來,是個很謹慎的人啊。”組長發愁地嘬著牙花。
“阿雯不會有危險吧?”另一名下屬擔心地問。
“以這小子為人,危險是不會有的。”組長說,“就是怕她會遭到什麼難堪的場麵。”
難堪的場麵下屬們的腦海裡不約而同地生出一幅幅不可描述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