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銳等人大驚,剛要上前去扶起李慧,就見四周的學生們都開始一個個像暴曬下的小苗般蔫了下去,臉色青灰,抱著肚子,痛苦地嘶吼著,不少人甚至出現了嘔吐。
“怎麼回事!”溫月隻覺得肚腹至胃一陣又一陣痙攣劇痛,自己也是站立不穩,甚至一頭倒了下去,直接撞到了餐桌桌腿,把額頭都磕破了。
在場者梁銳的實力最強,從異能力劃分上來看,已經是3級巔峰接近4級。他這人嗜辣,不太喜歡吃甜食,剛剛隻是象征性地吃了一些,腹中有些痛,頭有些暈,倒是沒有其它症狀。在這一片混亂之際,他忍著腹痛,守在了門口,掃視著餐廳中所有人的異狀。
主要的是,如果大家真是中毒的話,他作為隊長,要迅速找出凶手。
目之所見,近乎所有吃下蛋糕的人都捧著肚子在痛苦地嘶叫著,不止是學生,包括所有的教職工,也包括采購蛋糕的廚房負責人楊克明。除了兩個人
金言和王海。
金言的神色其實也有些不對,他皺著眉頭坐在地上,像是在忍痛一般。可他這樣的表現,這種痛苦程度,比其他所有的學生都輕。
他旁邊的王海,就真真正正沒有半分痛苦。這胖子同樣坐在地上,就是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呆了跌坐地上站不起來的那種。
這兩人,卻是剛剛跑來告訴他,蛋糕可能有問題的人。
楊雪馨原來也是腹痛不止,不過迅速想起了什麼,從自己的界石空間中取了一些藥出來,分揀了其中的一種,自己服了一半,另一半給了旁邊的林影秋。二人服下藥之後,痛苦症狀大減。而藥,也沒有了,無法再分給其他人。
梁銳捂著肚子走到門口,衝著外麵喊道:“來人!來人!”覺得這還不夠,直接一拳砸破了旁邊的消防警報器。頓時,刺耳的消防警報聲就響了起來。
附近沒有參與吃蛋糕的保安和勤雜人員聽到他的呼喊和警報聲,先後趕了過來,見到廚房內痛苦地倒了一地的人,都驚呆了。
“李路!”梁銳喊著保安隊長的名字,“除了站崗執勤的人外,其他人都喊過來,控製飯堂周圍,一個人都不能放出去!誰有異動,當場扣下!”
“是!”一臉凶悍的保安隊長李路也是久經陣仗的,據說還參過軍參加過實戰,當即指揮著下屬迅速將食堂圍了起來。
“方玉瑩!帶著醫療組趕緊來食堂!有多名師生食物中毒!”梁銳撥通了訓練營醫務官方玉瑩的電話,緊急命令道。
“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方玉瑩還是應下來,迅速召集了下屬的三名醫護人員,帶著與治療食物中毒相關的器具藥品之類的,匆匆趕了來,稍頃就到了。
“趕快救人,判明原因!保護好桌上的蛋糕殘渣化驗!”梁銳命令道。
方玉瑩便帶著醫護人員便滿場救人,不停地翻看中毒者的眼睛,並采集他們的唾液,或者用鑷子夾取桌上的蛋糕殘渣,當場進行成分分析。
另一邊,王海憂心地看著捂著肚子的金言:“金言,你剛剛也試吃了一小塊,沒事吧?”
“沒事,被我壓製住了。吃的少,毒性不大。”金言看著滿場的中毒者的痛苦,他心中也不禁是驚懼交加,很是後怕。
雖然已經預見到或許要出事,可竟然真的出事!
誰下的毒?
怎樣下的毒?
毒真在蛋糕裡嗎?
為什麼檢驗不出?
一係列的問號在他心頭不斷地浮起。
他扭頭,募地向購買蛋糕的廚房主管楊克明!
後者雖然也是腹痛不止,可更讓他驚懼的事情絕不是腹痛,想到自己買的蛋糕竟然出了問題,果然出了問題,他麵如土色,大汗淋漓!
“李路!把楊克明控製起來!”梁銳下令。
李路便直接拖著楊克明到了一處相對空曠之地,從自己腰間取下一副手銬,將其雙手拷在背後。
楊克明雙手被扣,加上自己中毒帶來的痛苦,整個人近乎沒了人樣,在地上無力的蜷動著身體。
梁銳勉力走向洗碗池,用手指在喉嚨裡一摳,一陣惡心上來,將胃裡的食物殘渣全都吐了個乾淨。他胃裡這才舒服了一些,漱口淨手之後,走到了楊克明麵前。
“說!到底怎麼回事!”梁銳聲色俱厲。
“梁隊!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劇痛之下的楊克明聲淚俱下。
“如果我之前聽的不錯,在金言和王海要查證蛋糕的疑點之時,你就不太願意,多次出言阻撓。”梁銳說,“現在看來,你的疑點最大!”
“梁隊!我如果下了毒,我自己還會吃嗎!”楊克明拚命地給自己辯解,“誰沒吃,或者誰中毒最輕,才應該是下毒者啊!”
這話說得倒也不錯。於是梁銳看向了金言和王海。滿場人之中,論起症狀最輕,除了自己之外,就是這兩人了。而楊雪馨和林影秋二人,原來也是麵色非常痛苦,可是她們是吃了什麼藥之後才緩解了症狀。
“梁隊,我們要是下毒者,之前我們還會帶你們來驗毒嗎?”金言爭辯,“那不是多此一舉?我們就靜靜地等待大家毒發不好嗎?”
梁銳看著他們:“如果你們是要故意通過這個舉動,取得我的信任,來洗刷你們下毒的嫌疑呢?”
金言:
王海:
“對!一定是這樣!哎呀!痛!”楊克明為了降低自己的可疑,激動地指著他們,“下毒的人為了降低懷疑,又不願意自己中毒,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假裝檢舉者!哎呀!”
“嘶!否則,像溫小姐那樣,三根針都未檢測出來的毒素,他們兩個半大小子,怎麼就靠著鼻子聞能聞出來!這根本不科學!嘶!”
梁銳不置可否,突然再度下令:“李路!把金言和王海也控製起來!”
“是!”保安隊長李路從下屬保安員那裡拿了兩副手銬,就來拷金言和王海。
“不!不對啊!我們是事情的報告者!你們不重視導致這後果也就罷了!憑什麼懷疑我們是凶手啊!”王海激動得渾身肥肉發顫。
“閉嘴!”李路將他的雙手擰到了身後,哢地一聲也拷上了。
“嘶!”王海疼得一陣叫喚,“李隊長,你這手銬型號不對啊!我是43碼的手,你怎麼弄了個38碼的手銬!這是要弄死人啊!”
李路根本就不理他,來到金言麵前:“對不住了,作為嫌疑人,也請你配合一下。”
“好。”金言點點頭,“不過,我有個請求。”
“說。”
“手拷在前麵好不好,不要像他們一樣拷在後麵,太難受。”金言說。
“憑什麼?”李路皺眉。
“就憑這蛋糕本來是給我慶功的。就憑我白天在市區給天雷院立了一小功勞,應該可以優待吧?”金言說。
李路猶豫地看向梁銳。後者點頭。
李路便將金言雙手在前地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