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街!我的車被爛仔劃花了,調查了一年,還沒有銬到人,真是撲街!”
池夢鯉繃不住了,直接開口罵道。
郭國豪這個撲街,每次刮自己出來,都是用這個案子,真是撲街他媽給撲街開門,撲街到家了。
“單律師麻煩您了,需要你陪我走一趟。”
池夢鯉站起身,換上皮鞋,穿上外套,準備跟釘狗,鵝姐這幫差佬們去西九龍差館。
“多謝合作!”
釘狗得意地笑了笑,靚仔勝就算是齊天大聖,也逃不出郭sir的如來神掌。
單絲結也將手上的逮捕令還給釘狗,穿上風衣,跟池夢鯉去西九龍差館。
“多謝,這是感謝,這次多謝幫忙!”
池夢鯉掏出錢包,點出幾張大金牛,然後從便利簽上扯下來一張紙,走到了一直陪同的喜來登酒店法律顧問麵前,主動塞進了喜來登酒店法律顧問的口袋裡。
人家幫忙了一晚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自己多少要表示一下。
“多謝池生,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為我今天晚上見到的一切作證,佐丹奴先生要我轉達,說他相信您是合法的體麵人。”
“池生,先告辭。”
喜來登酒店的法律顧問拿到了好處,表達了喜來登酒店總經理佐丹奴的話,就轉身離開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不準確,應該是有錢能讓磨推鬼。
黑白顛倒的話,都能臉不紅不白地講出來,這也是個大才。
不過話又說回來,黑白正常,實事求是,那是天堂,黑白顛倒,倒行逆施,這才是人間。
鄧七被條子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香江江湖。
白鶴坐在馬會的包廂中,陪著拜門大佬九姑娘,j教授看跑馬。
“滴滴滴”
腰間的傳呼機響了,白鶴站了起來,先看了一眼九姑娘,發現大佬正跟j教授你儂我儂,一片歡聲笑語,就走到包廂內的投注台旁邊,拿起座機話筒,call給傳呼台。
傳呼台小姐講了一遍,白鶴沒敢相信,隻能讓傳呼台小姐再講一遍。
傳呼台小姐態度非常好,直接放慢語速,一字一句地重複了兩遍,見白鶴沒有繼續開口,便開口詢問,聽到白鶴沒有其他需求,就掛斷了電話。
七叔被條子帶走了!
太古碼頭也出事了!
這兩個消息,讓白鶴有點不知所措,他趕緊抓起話筒,給孝字堆相熟的草鞋call電話,詢問來龍去脈。
相熟的兄弟把前因後果簡單地講了一遍,順便告訴白鶴,現在事情鬨大了,成大飛機了,要他趕緊刮九姑娘出來,主持大局。
白鶴來不及道謝,隻說了一句我知,就掛斷了電話,掏出幾張紅杉魚,放到了投注台前,示意投注員滾蛋。
目送投注員離開之後,才走到了九姑娘的身旁,開口說道:“大佬,出事了。”
“黑阿虎的頭馬泥螺,口水昆把j姐的貨搶走了,現在不知下落。”
“o記這次大突擊,把老頂和水房坐館神仙錦請到了西九龍差館飲茶,黑阿虎被銬,靚仔勝也被條子帶走了。”
正喜笑顏開看著窗外跑馬的j教授,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宋生要的三噸貨出了問題,自己肯定逃不脫乾係,最重要的事是,倉庫內還有兩噸火鳳凰,這是給老客戶準備的,是加急單,明天一早就要運走。
訂金已經收了,要是貨出了問題,自己必須要給個交代。
況且條子們大出動,肯定是掌握了一些真憑實據,沒準自己的幾個馬仔們,都已經落在了條子的手中。
開車的鬼仔,知道這次出貨的倉,如果他交代了,倉內的貨,可是要倒黴了。
“阿九,這件事搞大了,現在我契爺已經知道到貨日期,如果時間到了,我沒有準時將貨運過去,我敢確定,我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我交出了四成利,就是要保個平安,你一定要畀個交代我!”
“先走一步,call我用二號機。”
鄧七和神仙錦都被條子銬走了,條子們也不會放過九姑娘,現在待在九姑娘身邊,十分的不安全,j教授趕緊站起身來,穿上貂皮大衣,趕緊閃人。
“我丟!親愛的,不講義氣,就這樣離開我。”
“這件事,我肯定給你一個交代,把手腳清理乾淨,不要讓條子抓到馬腳。”
“至於貨,不要擔心,大風大浪是常有的事,要是宋生開口怪罪,就把我當做擋箭牌,不要怕!”
“就算是運快遞,也會出事。”
“我明天幫你搞條船,這次不用偽裝,直接走過,到了孟買,就讓咖喱仔們接貨,簡單乾脆。”
老豆被拷走,九姑娘倒是不怕,因為條子手上沒證據,條子們要太平,沒有證據,當天晚上就會被兩位坐館放人,不會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條子出麵,隻是怕兩家社團曬馬,開大片而已。
九姑娘也穿上自己的貂皮夾克,站起身,雖然現在不清楚條子手上掌握了多少證據,但她絕對不能再馬會久留。
一旦落在條子們的手中,自己是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大佬,我們去哪裡?”
白鶴趕緊拿起沙發上的包,開口詢問道。
“我的車太紮眼了,我們打車走,這裡是馬會,車就算是放一年,也不會出問題。”
“先去陀地,見一下百鬼章,他是老豆的頭馬,老豆肯定有交代,見完百鬼章,就去遊艇俱樂部,讓遊艇俱樂部準備一艘遊艇,我要出海,讓遊艇俱樂部準備三天的物資。”
“還有,黑阿虎是水房大底,是上了海底的大底,先不要動他,等這個撲街從差館內出來,我在找他們算賬。”
“香江收貨的莊家,就那麼幾個,根本不難找,你放出風去,誰收了泥螺和口水昆的貨,就是跟我九姑娘作對,跟號碼幫作對。”
“如果想要掂量掂量我九姑娘的分量,就儘管試一試,對了,狗屁泥螺,死鬼口水昆,搞出大飛機,就算是腦袋癡線,也得找船閃人跑路。”
“誰刮到口水昆,泥螺,把人帶到我麵前,我給二十萬花紅。”
老豆曾經講過,英雄好漢,最該學的就是逃跑,隻要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等這件事情的風頭過去了,她再出來主持大局。
黑阿虎,膽子真夠肥的,居然敢搞自己的貨,這件事,水房肯定要給自己一個說法。
九姑娘吩咐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白鶴趕緊跟上,跟拜門大佬一起離開馬會包廂,並沒有去開地下停車場內的路虎攬勝,而是隨便打了一台出租車離開。
正如九姑娘預料到的一樣,她離開後十分鐘後,西九龍反黑組,o記,毒品調查科的差佬們就趕到,直接撲了空。
池夢鯉跟著釘狗,鵝姐來到了西九龍重案組的辦公場地,鵝姐直接把會議室的門打開,池夢鯉順勢往裡一看,發現神仙錦也坐在裡麵,端著紙杯飲茶。
“你們都是老熟人了,讓你們先聊聊,等池生,童生聊完,我們再錄筆供。”
鵝姐開口,給池夢鯉和神仙錦行了一個方便。
“阿鵝,見了叔公也不知叫人,我好一陣子沒跟你舅舅聊天了,誌超哥最近在忙咩啊!”
大家都是老熟人,算起來,神仙錦還是鵝姐的長輩,行動處三支旗的陳誌超,跟神仙錦是酒肉朋友,王元鵝的滿月酒,神仙錦還出席了,並且給了一個大紅包。
“我舅舅現在身體不好,隻能躲在淺水灣的彆墅中打打麻將。”
“錦叔,大家都是老熟人,我也不藏著掖著,這次黑阿虎是把天捅破了,o記不會放過他的,我也不能跟您講太多,要是被內務部知道了,保證讓我好看。”
“不要難為大家!讓大家都難做!”
鵝姐也是很無奈,她能一直高升,全都因為舅舅的關係,當年行動處和政治處的交火,是行動處占了上風。
也是那時候開始,接班一哥位置的,隻能是行動處處長。
雷洛這些政治處的便衣,全都靠邊站了。
按道理來講,神仙錦年紀小,上位晚,不應該跟四大探長,三支旗的老家夥們有關係,可這個撲街年紀小,但上位早,做事懂規矩,跟各個方麵的關係都不錯。
“能打麻將就好,說明腦袋沒糊塗!”
“放心,我是做叔公的,不會讓晚輩難做,阿勝,陪我去趟洗手間。”
在差館會議室內聊字頭的生意,傻佬都做不出這樣搞笑的事,差館內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洗手間。
身為老江湖的神仙錦,當然清楚這一點,他站起身,要求池夢鯉陪他一起去。
見神仙錦想要聊聊,池夢鯉當然不會拒絕,直接開口說道:“阿公就是犀利,一眼就看出我尿急,當然要一起。”
“大家一起放水,這樣才能尿的開心,尿的嗨皮!。”
鵝姐也是無奈,釘狗進了西九龍差館,人就消失不見了,應付眼前這兩個大小撲街,隻能自己親自上陣。
“背頭,送童生,池生去洗手間。”
鵝姐在辦公區內,隨便點了一名倒黴鬼,讓他陪著老撲街和小撲街一起去洗手間。
點到名的差佬背頭,也是非常無奈,將嘴上的紅萬煙取下來,按進煙灰缸中,站起身,請麵前的兩位江湖大佬去洗手間。
神仙錦和池夢鯉一起走進了洗手間,負責看守的差佬背頭,想要跟進去,但被一隻纖細的手掌給攔住了。
“這位阿sir,我是池生的律師。”
單絲結收回手掌,伸進口袋中,掏出名片夾,取出一張燙金名片,遞給了背頭,繼續說道:“上洗手間,是非常私密的行為。”
“我的當事人,並不是罪犯,他隻是過來協助調查,希望您能行個方便,往後您有任何的法律疑問,都可以拿著這張名片來找我,我保證提供專業,免費的服務。”
背頭看了一眼名片,見這個鬼妹是羅文錦律師樓的大律師,立馬就識趣,收起名片,掏出紅萬煙,找個角落開始吸煙。
在香江混,招子要亮!香江有兩類人不能得罪,一是祖家來的鬼佬,二就是大律師。
眼前這個鬼妹,正好兩樣都占齊了,自己還是不要主動找麻煩了。
池夢鯉不知道洗手間外的小插曲,神仙錦站在小便池前放水,他則是一腳腳地踹開隔斷門。
“老頂,洗手間內就隻有你我了,現在可以胡言亂語了。”
池夢鯉也解開褲腰帶,痛痛快快地把水放乾淨,讓神仙錦有話講,有屁放。
“我之前就教訓過你,讓你不要對馬仔們太好,這些爛仔們各個都不識相,他們很麻煩的,我這個坐館也好辛苦。”
“一七差館,二四六殯儀館,也不知這個爛位置如此難坐,居然還有人站出來搶,全都是癡線,腦袋秀逗了!”
神仙錦係好褲腰帶,整理好褲子,走到了洗手池前,洗乾淨自己剛摸完鳥的手。
得了便宜賣乖!
這個老水魚,真是死撲街,爛番薯。
池夢鯉心裡罵了一句,抖了抖槍,將水甩乾,這才走到神仙錦的身旁,開口說道:“古惑仔各個都難搞。”
“正行財路我都幫他們搞定了,可他們還不知足,還要自甘墮落,我冇idea啦!”
“我冇計啦!”
“就拿這個撲街黑阿虎來講,公寓我給買了,跑車也是我買的,安身立命的檔口,也是我搞定的。”
“之前我開明堂,處罰了兩個不知死活的撲街仔,就是警告堂口的兄弟們,不允許大家沾白小姐,開粉檔。”
“結果咧!一個比一個玩的大。”
“老頂,我是沒法子了,阿公開聲,我哋跟足!話乜就乜!”
黑阿虎惹出的麻煩,池夢鯉一個堂口可搞不定,三噸貨,就算是把黑阿虎妻兒老小都賣進妓寨,一天接十波客,也賠不起。
九姑娘有求於自己,可以聊,但他池夢鯉,還沒有自信,能在鄧七麵前話事。
一對一,或者一對二,一對三,他沒問題,可以一個堂口搞定號碼幫,池夢鯉可沒有這個自信,鄧七是號碼幫的二路元帥,一聲令下,整個號碼幫都得跟。
這個飛機實在搞太大了,自己就算是想撐黑阿虎,也撐不住。
可現在黑阿虎不能掛,一旦黑阿虎掛了,自己就缺少一個進攻溫家的抓手。
“黑阿虎就是躺在菜板上的水魚?”
神仙錦一眼就看穿了池夢鯉的小把戲,引人躺菜板,這把戲他也常玩,但都是用在其他字頭、社團的傻佬身上,從來沒有用在自己人的頭上。
“吃裡扒外,當二五仔,我出手料理他,也算是為字頭除害。”
明人麵前不說假話,池夢鯉洗乾淨手,從口袋中掏出濕巾,擦乾淨手。
“要是沒猜錯,你身後的老細,是看你不聽指揮,所以換人投資。”
“做人要大氣一點,老細走了一個,還有下一個,沒必要趕儘殺絕。”
“以和為貴!”
“搞出這麼大飛機,黑阿虎是沒法在香江立足了,我會安排他跑路去曼穀,去幫柯叔料理碼頭,他不是喜歡開粉檔乜?這次讓他開個夠。”
“這下不用爭了,我多安排幾個紅棍進場,把黑阿虎的地盤給分了,至於黑阿虎這次欠的數,我們一家一半。”
神仙錦還沒有跟鄧七這個老水魚見麵,但這次的貨,是在黑阿虎的場子內出的,如果字頭不站出來,鄧七肯定會派人跟黑阿虎聊。
這兩方聊,聊來聊去,也不會有結果。
黑阿虎這個撲街死不足惜,但要是讓號碼幫為所欲為,這也不行,上一次九姑娘在水房陀地前響雷,齊瑋文作保,才把這件事給平了。
字頭上上下下,都很有怨言。
神仙錦本來也是打算,趁著這個機會,試試孝字堆的成色,可貴叔一個電話,讓他以大局為重,他才把這口氣忍下來。
權利交接已經結束了,貴叔徹底退休,在icu內苟延殘喘,自己也要搞出點動靜來。
水房!水房!是因為可口可樂起家,人不能穿新鞋,走老路,但神仙錦得讓水房的水字,貨真價實。
珠海的錢莊已經開起來了,幾條安穩的北上水路,也敲定好,隻要把號碼幫趕出局,家電水貨這條路,就徹底是水房的了。
不管是和聯勝,還是新記,想要進這條路刮油水,都得水房點頭同意。
借著黑阿虎這個機會,他也可以跟鄧七掰掰手腕,過過拳腳。
而黑阿虎,這個撲街二五仔,不大不小,不胖不瘦,正好當炮台。
“老頂,我也想以和為貴,但老細準備裡應外合,吞掉我身上的肉,壯大自己,即便是我想以和為貴,人家也不會同意的。”
池夢鯉伸手,調整了一下自己前額的頭發,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要是癡線,全天下就沒有人是聰明仔了。”
“引蛇出洞的把戲,你耍的最溜,做事要師出有名,要是沒頭沒尾,你往後也很難在香江立足。”
“站在台麵上的老細們,沒有一人是傻仔,要是發現你在偷偷地搞鬼,保證會出手,以和為貴,不要搞太僵。”
“香江不大,你往後還得做生意,即便是逼不得已出手,也得讓老細先翻臉,先讓衣食父母三招,最後才能絕地反擊。”
老細們選古惑仔,也會選聽話的,選忠心耿耿的,吃肉是能長身體,但也會帶來是非,招人非議。
必須要戳傻佬上牆,要讓老細先翻臉,不然就隻能好聚好散!
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這買賣不劃算。
畢竟靚仔勝現在也不是四九仔,不缺這口肉,已經站住腳跟,就不要急功近利。
“對了!大年二十九,字頭擺春酒,你是雙花紅棍,早點來,不要最後壓軸趕到,要是不出意外的話,貴叔也會來,這可能是貴叔最後一次參加春酒,你要乖一點。”
“我最多隻能坐兩屆,我之後的下一任坐館,就是你靚仔勝,我也好去新加坡,專心處理水房的賬房業務。”
神仙錦講的不是假話,和聯勝靠碼頭,水房靠錢莊,和合圖靠雞檔,現在和記三十六個字頭,能挑大梁的,隻剩下它們三家。
水房的錢莊業務,日進鬥金,必須要有專人負責,業務量實在太大,每天最少有兩三千萬在錢莊之中流轉。
江湖中人也全都信任水房,他們用水房的銀票,可以在江湖內兌出真金白銀。
神仙錦接手這段時間,也算是費心費力,在金算盤的幫助下,才把賬擺平。
這也是溫貴給的考驗,如果這關他都闖不過去,水房也不會交到他手上,溫貴會挑選新的繼承人,新的門徒。
“老頂,您不用誘惑我,我是獨在小樓成一統,不管窗外春夏與秋冬,您最好坐一輩子,帶我們刮一輩子的油水。”
“看來老頂是要保黑阿虎這個撲街了,既然老頂已經做決定了,那我就跟了。”
不管是池夢鯉,還是神仙錦,都隻知道大概情況,黑阿虎的頭馬,心腹細佬見財起意,直接把號碼幫的貨給劫走了。
具體情況不知道,隻有社團律師見了黑阿虎才能知道。
該聊的已經聊完了,池夢鯉和神仙錦就走出了洗手間。
“池生,o記的高級警司郭國豪到了,他正在會議室等兩位。”
單絲結見池夢鯉出來,趕緊稟報道。
郭國豪這個撲街,還真不嫌累,十處敲鑼,九處有他。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這個撲街才能隻用一年,從警司變成高級警司。
但這個撲街立下的功勞,全都是自己提供的,搞到現在,自己也隻是個三柴,真是離譜!
這個死撲街,不講義氣!
池夢鯉在心裡罵了一句,然後跟在神仙錦的身後,回到了會議室。
推開門,郭國豪和a仔正坐在椅子上聊天,見到池夢鯉和神仙錦兩人走進會議室,就全都把手上的香煙掐滅,扔進紙杯當中,煙頭掉進咖啡中,激發出一絲青煙。
“錦叔,好久不見,這次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會大晚上請兩位大佬過來。”
郭國豪主動跟神仙錦握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