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廚子會下毒,就怕楞頭會兵法!
這個龜蛋不上鉤啊!
不上鉤,有不上鉤的辦法,池夢鯉倒是沒有頭鐵地往裡衝,他讓其他看熱鬨的水房弟子,去把窗簾杆上的窗簾全都扯下來,捆成一個大布球,然後用打火機點燃。
窗簾打造的大布球,很快就變成一個大火球。
見到這個大火球不會輕易熄滅,池夢鯉直接一記大力抽射,將這個大火球踢進了洗手間當中。
火勢借著排風扇的風,很快就升騰起來,刺鼻的濃煙也升騰而起。
洗手間內根本不缺水,但斯拉夫代表每一次想要衝出去滅火的時候,都會被池夢鯉等人用噴子給逼回去。
濃煙越來越濃,即便是守在門口的池夢鯉等人都堅持不住,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一步。
“咳咳咳咳咳咳”
劇烈地咳嗽聲,從洗手間內傳出,看來這個斯拉夫人應該是撐不住了。
池夢鯉也輕輕地咳嗽了兩聲,這窗簾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居然能冒出這麼多的煙,真是靠北了!
大布球越燒越旺,煙也是越來越濃,躲在洗手間內的斯拉夫人終於忍不住了,拿著手槍,對著正前方開火,拚命地往前跑。
“砰砰哢”
彈夾打空的聲音,傳進了池夢鯉的耳朵中,他聽到腳步聲是向著自己走來,他沒有絲毫地猶豫,立刻站直身子,用手把住還稍許燙手的槍管,然後用力地揮出。
實木和鋼鐵結合而成的槍柄,砸在了一個圓圓的物體上,要是沒有猜錯,砸中的應該是頭顱,因為他聽到牙齒斷裂的聲音。
本壘打!
漂亮!
被擊碎麵門的斯拉夫代表,後仰倒地,發出一聲悶響。
池夢鯉重新拿起槍柄,將槍口對準倒地的斯拉夫人,擺了擺手,將眼前的煙霧驅趕開,蹲下身子,看向這條一直不肯上鉤的水魚。
斯拉夫人已經翻白眼昏迷過去,倒在地麵上,氣息微弱,雙眼,鼻孔,耳朵都在流血,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搐。
這一擊,池夢鯉用了全力,腦震蕩是難免的,那個該死的鬼佬隻說要活口,沒說其他。
但他還是趕緊蹲下來,手指搭在脖頸處,感受一番。
還彆說,你還彆說,斯拉夫人的身體就是強健,不服不行,剛才那一下,就算是鐵腦袋,他也能將裡麵的鐵汁給搖勻了,但這個斯拉夫人居然還有半口氣在,戰鬥民族,真是名不虛傳。
站在兩旁的水房弟子們,也是衝進洗手間內,用水把大布球給撲滅,原因很簡單,實在是太嗆人了。
“勝哥,現在點解辦?”
見到斯拉夫代表奄奄一息,為首的水房弟子,也隻能硬著頭皮站出來,開口詢問。
“找塊窗簾,給這個撲街包上,給貴叔,老頂送過去。”
“隻說要活口,現在不是沒斷氣乜!驚乜嘢啊!”
池夢鯉心中有數,趁著這個斯拉夫人還沒有出現後遺症,就讓兄弟們將這個燙手的山芋送過去,要是死在自己手上,那就麻煩了,到時候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下完命令之後,他立刻端起手上的短噴,瞄準走廊的儘頭。
“勝哥!找到一條地道,貴叔和老頂讓你去看看。”
一個臉上戴著京劇臉譜麵具的撲街仔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跟池夢鯉彙報最新發現,全然不知自己剛在鬼門關前麵晃蕩了一圈。
“參加拍賣會的賓客中,有我的馬仔,一個叫襲人,一個叫李老師,不要動手,是自己人。”
雖然李老師很招人煩,但如果沒有這個裝逼犯的聲東擊西,自己還真不好脫身,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還是留這個撲街一條活路吧!
池夢鯉掰開槍管,將裡麵的空彈殼倒在地麵上,管身邊的其他人要了幾顆霰彈,補充子彈,其餘的塞進口袋中,招呼身邊的水房弟子,去看看地道。
地道的大門,就在彆墅會議室的書架後麵,等待池夢鯉等人趕到的時候,書架已經被人推到牆角了。
守在暗道前的水房弟子,見到大部隊到了,趕緊開口打招呼:“勝哥,書架邊個鬱手?擺明是勝哥你條女帶馬嚟踩場啦!”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神仙錦和溫貴也拿阮文開玩笑,現在眼前的撲街仔也在調侃自己。
不過做了就得讓人講,池夢鯉是沒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他隻能伸手拍打了一下這個爛仔的頭,然後讓人去找手電筒。
這洞口黑漆漆的,誰知道裡麵是什麼鬼情況,藝高人膽大也不是這樣玩的。
會議室內還真沒有手電筒,還是從一旁的辦公室內才找到一個手電筒。
接過手電筒的池夢鯉,打起亮光,走在第一位。
當大佬就這點不好,分鈔票你可以拿大頭,甚至可以拿八成,但做事的時候,你也得頂在最前麵,半點不能慫,要從頭撐到尾,要是在場麵上慫了,手底下的馬仔們,肯定全跑光。
地道內不算太黑,有嬰兒小臂粗的熒光燈,就是這個綠色的熒光燈多少有點滲人。
池夢鯉把手上的手電筒關閉,搭在短噴的槍管上,一步步地往前走。
這條地道並不長,一百多米而已,地道的儘頭有似有似無的談話聲。
“噠噠噠噠噠”
衝鋒槍響起,擊碎了地道中的寧靜。
聽到槍響的池夢鯉趕緊低下頭,矮下身子,飛快地往前小跑。
這條地道連並排站兩個人都做不到,要是前方正在火拚的人注意到後方,在場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彆想跑,肯定都被打成馬蜂窩。
見到池夢鯉低著身子往前衝,身後的水房弟子們也趕緊有樣學樣,跟著帶頭大佬往前跑,生怕被落到後麵。
就這樣一口氣跑到地道口,池夢鯉才發現阮文正推著輪椅,手裡舉著槍,帶著馬仔們正在跟人火拚。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既然有人幫場子,池夢鯉當然也不客氣了,他給身後的水房弟子們擺了擺手,做了一個洪門手勢,讓大家一起動手。
身後的五六人全都收到了命令,他們同時舉起手上的噴子,對準正在火拚的阮文等人。
“動手!”
池夢鯉大喊了一聲,分散了正在拚命進攻的阮文等人注意力,手指輕扣扳機,七杆噴子同時開火,就像放禮花一樣,瞬間將忽明忽暗的空間點亮。
成百上千的小鋼珠,整齊地射出,打在狹小的空間內,立刻造成了無法估量的傷亡。
兩個躲閃不及的可莉吉斯家族安保人員,直接被打成了篩子,數不清的鋼珠打進了這兩個倒黴蛋的身體中,直接將其打碎了。
在危難當中,阮文也沒有慌了手腳,她果斷地將身旁的保鏢拽到身前,而她自己則蜷縮在一起,儘可能地躲在保鏢的懷中。
給阮文當擋箭牌的保鏢,腦袋直接被打成了石榴,裡麵全都是籽,腦袋上數不清的小洞,直接化身噴壺,成為噴射戰士。
這一輪齊射,直接將阮文的手下們打垮了,就算是躲閃及時的人,身上也或多或少地帶著傷。
擅長抓機會的池夢鯉,當機立斷,將搭在槍管上的手電筒打開,將進攻路線照亮,然後身先士卒地衝出去。
古惑仔擅長順風局,跟在後麵的水房弟子們,全都衝出去,繼續對著還有能力反抗的可莉吉斯家族保鏢們進攻。
短距離之內,噴子就是唯一真神。
不管是衝鋒槍,還是手槍,都不是噴子的對手,況且噴子是扇麵攻擊,範圍傷害。
一個個可莉吉斯家族的保鏢被擊倒,再也爬不起來,而守著逃生出口的敵對槍手們,則是保持沉默,躲在掩體後方,等待著這場殺戮結束。
“親愛的,沒必要打下去了,投降吧!隻有投降,才有一線生機,就算是沒有這夥來路不明的人,我們也打不贏達菲那個小婊子。”
“投降吧!”
靠在牆根的安娜·可莉吉斯,見大勢已去,實在沒有必要繼續抵抗下去,就跟臉上全都是汙水,狼狽不堪的阮文開口,勸說其投降。
達索已經跑出去了,可莉吉斯家族的各個繼承人都散落在全世界各地,等待著新的遊戲降臨,會計師會解決一切。
自己的遺囑有十幾份,最後的獲勝者不管是誰,她都能成為可莉吉斯家族的家主。
這副殘肢斷臂的軀體,安娜·可莉吉斯早就受夠了,死亡也是非常好的下場,但不管是掩體後麵的小婊子達菲,還是從地道內衝出來這夥訓練有素的惡徒們,都不會讓自己簡單去死。
畢竟自己肚子中有太多的秘密,隻要這些秘密沒被挖乾淨,她就能活下去。
隻不過,阮文這個孩子,應該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前有狼,後有虎,的確是打不下去了。
阮文也沒有選擇死撐到底,她看到了池夢鯉英俊的臉,自己手上還有一堆股權,電影版權,這些可是非常值錢的籌碼,換自己一條小命,應該沒有問題。
“我投降,彆開槍了!”
想到這裡,阮文將自己還剩一發子彈的手槍扔到了地麵上,舉起手,緩緩地站起身。
忠於可莉吉斯家族的保鏢們,見到阮文和安娜·可莉吉斯已經同意投降,還有抵抗能力的人,全都認命地將手上的槍丟在地麵上。
“彆開槍!”
“彆開槍!”
掩體後和地道出口,都響起了停止開火的聲音。
池夢鯉將噴子的槍管掰開,將裡麵的彈殼倒在地麵上,將嘴上咬著的兩發霰彈塞進槍管內,命令身後的水房兄弟們不要開火。
掩體後麵站起一個跟軒尼詩一樣打扮的鬼佬,大聲喊道:“是水房的人乜?”
“自己人!”
“明大複心一!”
這的確是自己人,粵語講的字正腔圓,還會洪門切口春典,更加離譜的事是,一個帶英鬼佬,居然要一心光複大明,多少有點後現代的美了!
如果洪武皇帝知道,現如今還有人要一心光複大明,會不會感動的痛哭流涕。
“明大複心一!”
池夢鯉也警惕地站起身,回了一句,將手電筒照在掩體前。
“搞定他們!”
軍情六處的鬼佬,見到是自己人到了,他趕緊開口,時間不多了,法國佬們正在路上,必須要在法國佬前麵,將所有人都帶走。
“遵命!”
池夢鯉點了點頭,就對著已經放下武器可莉吉斯家族的保鏢們扣下了扳機。
現在並不需要太多的活口!
水房弟子們見己方的雙花紅棍動手,他們也沒有任何地猶豫,對著丟下武器的可莉吉斯家族的保鏢們扣下扳機,因為在上島之前,老頂已經發話了,一切都聽靚仔勝的。
既然靚仔勝開火了,他們當然要聽命令。
阮文痛苦地閉上雙眼,不過她自己知道,這隻是鱷魚的眼淚而已,她選擇投降的時候,就清楚自己手下人是活不了的,這艘船已經沒有這些人的位置。
“砰砰砰砰”
一聲聲的噴子響,一個個腦袋被打開花。
池夢鯉將所有忠於可莉吉斯家族的保鏢,將他們的腦袋全都轟碎。
“靚女,沒想到一兩個鐘頭沒見,你搞的如此狼狽!”
將手上的手電筒扔給身後的水房兄弟們,池夢鯉使了個眼色,比劃了個洪門手勢,讓兄弟們刀口對外,提防著掩體後麵的鬼佬們。
黑燈瞎火,地道暗室,誰都信不著,要時刻提防著對方反水砸營。
接到命令的水房弟子們,全都快速將子彈填滿,槍口對準掩體,隻要誰敢輕舉妄動,他們就一輪齊射。
安排好後手的池夢鯉,這才扛著短噴,來到了阮文的麵前。
“風水輪流轉!”
“不過你這次應該很得意,絕地翻盤!”
阮文睜開雙眼,看著臉上掛著淡淡得意微笑的池夢鯉,她突然很想給這個得意揚揚的混蛋一拳。
“我倒不認為這是絕地翻盤,你做事太糙,怨不得彆人,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把埋在我身邊的二五仔講出來,我興許會給你一條活路。”
池夢鯉不喜歡說謊,但不喜歡說謊,跟說真話不喜歡說謊是兩個概念,模棱兩可的話,才可以讓敵人做出戰略誤判。
“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埋在你身邊的二五仔是那個,連帶著電影版權公司,錄像帶公司,加工廠全都轉給你,我現在花了一千多萬的鈔票,購買了最少五百部電影。”
“你知道這些產業值多少錢!”
阮文從池夢鯉戲謔的語調中,感受到了不妥,她突然想明白,自己還沒有逃出虎口,掩體後麵的達菲就不會放過自己。
而眼前的前男友,更是想把自己除之而後快,沒想到,投降了比沒投降之前,考慮的更多。
“說點實在的,你消失,我更方便管理公司,工廠,況且我有辦法讓你在股份轉移書上簽字,不用本人也可以。”
“告訴我二五仔是誰,我給你找條路走。”
襲人會模仿人的筆跡,惟妙惟肖,阮文的公司印信,全都在她的公司,這個鬼女人,認為自己穩勝,所以這些關鍵印信都沒有帶走。
池夢鯉隻要掌握了公司印信,一切手續都能水到渠成的運轉。
當發現自己最後的籌碼沒有了,阮文選擇閉嘴,她有這個自信,隻要自己不說出安插在前男友身邊的眼線,靚仔勝就不會乾掉她。
真是拿這個鬼女人沒有辦法,池夢鯉看向靠在牆邊,全身都已經濕透的安娜·可莉吉斯,用磕磕巴巴的英文說道:“尊敬的女士,你好像從來沒有教導過自己女兒聰明?”
“我會國語,我也去過萬裡長城。”
“阮文是一位小公主,我從來沒有想過讓她摻合進家族生意中來,但她實在太要強了,我沒有辦法!”
“不過做人要真誠一點,你本身就沒有準備給阮文留活路,何必先給她希望,再讓她希望破滅!”
薑還是老的辣,自己前丈母娘,雖然身體殘缺,但身殘誌堅,有一雙慧眼。
池夢鯉感覺自己小看了這群老家夥們,這些人的生存經驗,或許已經變成了他們進步的障礙,但對於局勢的判斷,還是很準確的。
“最可恨塵世上人心都壞,無一人有良心除惡除奸!”
勾義嫂,紅棍斷!
淫人妻,刀口見!
本著奸夫淫婦必須死的正義主題,唱了一句戲詞之後,池夢鯉舉起了短噴,頂在了阮文的腦袋上,準備送阮文上天。
見到黑漆漆的槍口,阮文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勇敢,她的雙腿正在不斷地顫抖,軟的跟麵條一樣,有點支撐不住身體。
“慢著!”
掩體後麵走出一個女人,赤手空拳,長相跟阮文有四分相似。
阮文見到達菲為自己求情,本來已經崩潰的情緒,又浮現出一絲生的希望,她希望達菲趕緊開口,為自己求情。
“對不起!我不喜歡慢節奏!”
池夢鯉搖了搖頭,直接扣動扳機,阮文如花似玉的頭顱,直接被打成碎片,噴的到處都是。
達菲剛想往前邁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看著脖腔噴血的阮文屍體,倒在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