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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邪道人催動秘法,聯係血千芒。
很快,血海珠脫離虛空。
“那幾人來自朝廷。”血千芒麵容肅穆,提醒道。
他現在被朝廷通緝,要不然也不必如此緊張,一發現不對就躲進血海珠內。
“朝廷?”邪道人、鐵無拳眉頭微蹙,眼中閃過異色。
朝廷現在麻煩眾多,但並不代表弱,否則也不會成為天下的第一勢力,反正現在秘境已經打開,還有那麼多人進去,也不必再跟著血千芒,趟著渾水。
兩人剛想開口婉拒,血千芒便提前說道:“不過兩位道友放心,隻要不是煉體境,就不可能打碎血海珠,而且秘境中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最好還是走在一起。”
兩人思索了片刻,覺得血千芒說的也不無道理,點頭應道。
轟轟!!
地麵陡然震動起來,遠方的大樹大片大片倒塌。
三人麵色一變,轉頭望去,隻見遮天蔽日的凶獸,正朝他們的位置疾馳而來。
“看來是之前的震動,引起凶獸的注意,我們快進去吧。”鐵無拳麵色難看的道。
這裡的動靜,再加上天地之氣外泄,才將這麼多的凶獸吸引過來。
······
仿佛過去了很久,又仿佛過去了一會。
當沈源再次睜開雙眸,發現自己躺在一處古香古色的房間中,從床上坐起,打量著房間。
淡粉色的紗幔從床頂垂落,輕柔飄逸。
雕花的檀木窗欞,精美的鏤空圖案,在血光的映照下,投下斑駁而精致的影子。
房間的一側,擺放著一張黃花靈木的大案,案上整齊地陳列著筆墨紙硯,端硯中的墨水早已經乾枯,牆上還掛著幾幅字畫,筆觸剛勁有力,意境散發著一股殺伐之意。
靠牆處是一架巨大的書櫃,擺放了古籍書卷,在某種靈光的保護下,這些書籍一塵不染,維持原狀。
踏踏....
地板發出清脆的腳步聲。
當沈源來到陽台,朝外麵看去,眉頭微蹙。
閣樓的四周,是四座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池,濃稠的血水仿佛一麵鏡子,倒映著灰蒙蒙的天空。
除了這座小閣樓,外麵都被濃霧所掩蓋,即便沈源精神感知探出,也無法發現異狀。
“這是什麼地方?”沈源開口道。
聲音始終在房間內打轉,無法傳遞出去,好像有無形的牆壁攔在麵前。
嘩嘩嘩....
汨汨的水聲從隔壁廂房傳來。
“裝神弄鬼。”沈源冷哼一聲,蘇醒的那一刻,他就用精神、震蕩之力檢查過整棟閣樓,並沒有生命存在。
但現在響起水聲,這著實有些怪異。
快步走去,一把推開房門。
這是一個相對狹小的房間,一麵錦繡山河屏風放置於門前,縷縷血氣嫋嫋升騰。
一道身影倒映在屏風上,誘人而魅惑,那曲線玲瓏的輪廓。
沈源曲指一彈,白色罡刀將屏風震成粉末,屏風後的場景映入眼簾。
這是一方小型水池,裡麵沉積著一汪血水,一道潔白如玉的身影,浸泡在血水中,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原本絕美的麵容上,有一道從眉骨到左下顎的傷痕,深可見骨,傷痕更是散發某種幽光,增添一絲煞意。
女子雙眸緊鎖,好似陷入了沉睡,對沈源的闖入沒有一絲動作。
空中閃過一道白光,並且在飛行途中不斷變大,形成一道扭曲虛空的罡刀。
這可不是開場動畫,傻愣愣的站在那裡,給敵人恢複的時間。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這方血池陡然亮起紅光,迅速形成一道護罩。
罡刀如同如牛入海,消失無蹤,沒有泛起一絲波動。
沈源眼睛一眯,繼續動手,但他發出的攻擊,全部被護罩抵消。
“我看你能撐多久。”他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抵擋攻擊並不是毫無代價,血池內滲出的血水在飛速下降。
血水與雪白的雙峰齊平,隱隱可見奶白的雪豆。
“唉。”
悠悠歎息。
血池內的女子睜開雙眸,目光定格在沈源身上。
心湖瘋狂預警,仿佛全身細胞都在顫栗,沈源瞳孔微微一縮,身形急速後退,麵容警惕的看向女子:
“你是誰?”
“我?”
女子麵若寒霜,冷笑道:“一個賊,闖入主人家,竟然還發問對方是誰,你不覺得好笑嗎?”
“決定這地方是誰的,不是靠身份,而是實力。”
沈源平靜的道,知道對方的身份後,他反倒不擔心,一個死去千年的老怪物,即便苟延殘喘下來,又還能剩多少實力。
女子沉默不語。
半晌後,她才幽幽開口:“就憑你蘊氣境的實力?”
“境界並不代表實力。”
沈源麵無表情的道,隨後肆無忌憚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子:“不過令我沒想到是,大名鼎鼎的震天侯,竟然是名女子,而且還沒徹底死去。”
震天侯柳眉微蹙,對沈源大膽的目光,感到些許不適:“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也想知道,不如,你跟我解釋解釋?”沈源笑著回道。
“你覺得殘魂,能記住多少信息?”
“說的也是。”沈源點點頭,問道:
“那你這殘魂,準備什麼時候將我放出去?”
早在之前,他就感應到有大陣的存在,憑現在的實力想要闖出去,有些困難。
震天侯漠然不語。
“既然你不說,那就不要怪我拆了這裡。”沈源麵色一冷。
“等有緣人獲得秘境寶物,大陣自然會關閉。”震天侯不情願的開口。
“你說的寶物,是九靈鼎?”
震天侯麵色不變,對方既然知道她的身份,那麼自己的當初的經曆,也無法瞞過對方。
“是。”
“九靈鼎這樣的至寶,我也想得到啊。”沈源感慨一聲,隨即又道:
“不過看你的樣子,是不準備放我出去了,既然如此....”
他右手抬起,至陽真氣迅速在手中凝聚,形成一顆散發光與熱的火球。
在這光芒下,房間內的血氣不斷消融,淨化,房間內的布料抵達燃點,紛紛自燃起來。
“我隻能自己動手了。”
震天侯原本平靜的麵容,終於變色:“等等。”
“願意交流了?”沈源嗤笑一聲。
“你能進來,是跟我一樣,領悟了震意,這才讓大陣誤以為是我。”
“哦?”沈源眼睛驟然一亮,行走天下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跟他一樣,修煉關於震蕩方麵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