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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隻有一條,修建的還算寬敞,四輛馬車並行沒有一點問題。
視野範圍有限,沈源走了一路,一無所獲。
“看來還是要戴上鬼麵。”
沈源微微蹙眉,能用自己的力量解決異鬼是最好的,鬼麵這東西始終是個不穩定的因素,特彆是在處理異鬼的時候。
中間的瞳孔躁動不安,滴溜溜打轉,似乎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天地之間一片血色,連帶著白霧也變成了血霧,除此之外,沒有一點異常。
“看來這隻異鬼,隱藏的倒是挺深的,難道要動用‘泥石狗’?”
泥石狗雖然不是一次性物品,但也有時間限製,大約半個時辰。
“算了,先找找,實在不行再用泥石狗。”
沈源心中一定,他是來處理異鬼的,不是來救人,其他人的死活,跟他沒多大關係。
一路朝著山頂走去。
就在他抵達半山腰時,隱隱聽到一陣哭聲。
這哭聲十分微弱,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顯得十分空靈。
“這鬼東西,莫非還能製造有意識的鬼奴?”沈源目光閃動,他可不相信還有人在這鬼地方存活。
不過這是當前唯一的線索,最好過去看看。
他閃過這個念頭,朝哭聲傳來方向走去。
尋著哭聲一路前行,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上。
在精神感知中,一名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吊掛在懸崖上的藤蔓上,岌岌可危。
懸崖的兩側還有大片摩擦的痕跡,顯然是有一輛馬車,從山道上滾下去。
猩紅的視野中,這名小男孩外表正常,但體內卻充斥著一團白霧。
周圍的白霧還不停往他體內湧去。
沈源想了想,凝聚真氣大手,將對方一把抓上來。
小男孩原本哭得太傷心,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突然看到一張恐怖的臉龐,陡然嚇得尖叫了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彆怕,我不是壞人。”沈源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他這不笑還好,一笑,小男孩哭的更大聲,哭聲中的驚恐難以掩飾。
沈源怒目圓睜,嚴肅的道:“再哭,我就把你丟下去。”
小男孩身體一激靈,死死捂住嘴巴。
“這樣才對。”
沈源滿意的點點頭,開始詢問起來。
小男孩名叫軒雲,父母是武者,一家三口半個月前來賞雲峰遊玩,結果碰到濃霧,他父親十分果斷,意識到不對勁,駕駛著馬車往山下衝。
結果半路遇上鬼奴,馬車不受控製,掉下懸崖。
小男孩說著說著,眼中的神采越來越黯淡,麵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濃鬱的白霧從他身體內湧出,試圖將沈源吞沒。
沈源身上的血袍散發血光,獵獵作響,將白霧屏蔽在外。
他眼中沒有一絲波瀾,手中火焰凝聚,將鬼奴的屍體燒成灰燼。
“看來山上那群人,大概率遭遇不測了。”
來之前,平山子特地強調,如果可以的話,儘量將山上的人救一下。
這隻異鬼散發的鬼韻,剛好和白霧融合在一起,吸收白霧並不會造成源血的損失,但會在潛移默化下,侵蝕人的器官,最後一下子爆發襲擊。
沒有繼續耽擱,沿著山道往山頂走去,隨著越來越接近山頂,一股無形的壓製力,將他的精神感知不斷壓縮,僅有兩百丈。
當他來到山頂,並在濃霧中看到客棧的輪廓。
客棧的門窗全部關閉,且在猩紅的視野中,散發道道金光,客棧外圍籠罩的白霧,比其他地方的還要濃鬱,精神完全無法探入其中。
沈源上前,輕輕敲門。
“咚咚咚!”
原本安靜下來的眾人,心臟也是跟著怦怦亂跳。
“裡麵有沒有人活著?”
見沒有人回話,沈源眉頭微蹙,直接一掌拍出。
轟!
木質的大門瞬間四分五裂,客棧內不少人被鋒利的木屑刺入體內,發出慘嚎聲。
“嗯?竟然還有這麼多活著?”沈源眼中流露出詫異之色,猩紅的視野中,被鬼韻感染的人,不過才四分之三。
沈源走進客棧,身後的濃霧也跟著湧進來。
中年男子看著沈源這副陰間打扮,散發陰冷的氣息,心中瞬間涼了半截,不過當他看到正打量自己等人時,臉上頓時浮現出喜色:
“是...是活人,不是鬼奴!”
“大人,您是來救我們的嗎?”
“閣下,我爹是卷雲城城衛兵隊長,還望您出手相助。”
眾人目光急切的看向沈源。
“救人?”
沈源搖了搖頭,淡淡的道:“我是來處理異鬼。”
“大人,要不您先將我們帶出去,再回頭來處理異鬼?”
“是啊,一旦我們死在這裡,會化作鬼奴,拖累您的行動。”
眾人嘰嘰喳喳,爭論不休,開什麼玩笑,在這鬼地方多待一息,威脅就增加一分。
“閉嘴!”
一股如淵似海的巨大壓力驟然落在他們身上,沈源冷冷的看著他們:
“你們在教我做事?”
他的時間何其寶貴,哪有時間再往返一次,他們死在這裡又何妨,廢物化作鬼奴,依舊是廢物。
“現在,我說,你們做!”
“你既然不是來救我們的,我們憑什麼聽你的。”有人壯著膽子叫道。
那人剛說完,身上便燃起金色火焰,剛發出一聲慘叫,便化作一灘灰燼。
“還有誰?”沈源麵色平靜,掃視眾人。
眾人感覺一把刀子,從自己的心臟劃過,渾身顫抖。
“好強!”中年男子心中一凜,完全沒有看清沈源是如何出手的。
“你們願意配合,我還能順手救你們一命,如果反抗,我不介意全殺了你們,再來處理異鬼。”
眾人沉默,眼中驚恐不已,絲毫沒有懷疑沈源的是否真的會這麼做。
“你、你....全都站到那邊去。”沈源指出十幾個人,這些人全部都是武者,在客棧中實力最強。
在猩紅視野中,他們身上雖然繚繞了不少鬼韻,但並未侵入體內,還有救。
至於其他人,早就被鬼韻蠶食,必死無疑。
“小姐,我...”兩名侍衛麵色微變,嘴唇翕動。
“沒事,陳叔、劉叔,你們先過去吧。”張家小姐白皙的麵容,強行擠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