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剛買完馬,就被人盯上,要說其中沒鬼,是不可能的。
但能在這種時候開馬場,還有膽子賣馬的,隻有大玄禁衛軍的人。
而且當初那群馬匪,行動看似亂糟糟,但不管是散發的氣質,眼中的神情,都不是馬匪能比的。
獨眼男子沉默不語。
“看來是了。”
沈源收起長刀,轉身看向何瑞澤,說道:“何鏢頭,我們就此分彆吧。”
“多謝閣下這一路的相助。”何瑞澤知道這些劫匪是禁衛軍,瞬間想清楚一切,麵容苦澀,拱手道。
“六子,給袁飛閣下一匹好馬。”
沈源騎上馬匹,帶上人魈,策馬而去。
“鏢頭,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刀疤臉大漢問道。
何瑞澤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臉色十分難看,緊握雙拳,最後長歎一聲:“將珍貴的東西帶走,其餘的全燒了。”
大玄禁衛軍偽裝成劫匪,這確實做錯了。
但這個世界不是講對錯,而是講實力。
現在大玄禁衛軍死了這麼多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再去北山城,就是送死。
“都怪這群混賬。”何瑞澤臉上浮現濃鬱的殺意,手中虎頭槊發出呼嘯聲,洞穿獨眼男子的頭顱。
······
“沒想到過去幾個月,我當初造成的風波還未平息。”沈源眉頭微蹙,心中暗道。
難道當初殺的人,有不小的分量?
三個時辰後。
沈源並沒有立刻進城,而是去了當初乘坐飛行凶獸的地方,準備弄張身份證明,不過那裡此時已經變成一片廢墟。
“算了,隨便找個地方打聽一下。”
原本準備購買一份詳細的情報,但北山城戒嚴、自己身份又有些敏感,安全起見,還是不去了。
······
“悅來客棧。”
在諸般打聽下,終於找了一個情報地點。
沈源將馬匹拴在外麵,還未走入客棧中,就聽到裡麵傳出亂糟糟的聲音。
跨門而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傳到鼻尖,客棧的大廳幾乎坐滿了人。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刀口舔血的人物,眉宇間都帶著一絲煞意,警惕的看著周圍。
有的人看到沈源手中提著的‘包囊’,眼中露出驚詫之色,細細打量。
沈源沒有理會那些眼神,掃了一眼大廳,一張桌子正圍著四五人,一名老者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嘴唇微動,不知說著什麼。
他快步走去,拍了拍一人的肩頭:“讓讓。”
“滾....”那人麵色一怒,但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話到嘴邊急忙改口:“爺,您請。”
另外幾人同樣十分識趣的離開。
“青寒州近幾個月來發生的大事。”沈源掏出一張百兩銀票,說道。
老者接過銀票,說道:“青寒州.....”
······
半柱香後。
沈源臉色陰沉的走出客棧。
與他想象中的不同,青寒州近幾個月發生了兩件大事。
在他離開的第二個月,赤血教教主血祭三座城池,以百萬人之血肉,成功突破煉體境!
隨後帶領赤血教,打破了‘武鬼’的封印,武鬼破封而出,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令諸多勢力首腦膽寒,最後巨鯨幫幫主、全力幫幫主破關而出,才將武鬼鎮壓。
又過了一個月,赤血教突襲鎮鬼司,不過以失敗告終。
“多事之秋。”
青寒州相對和平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以前的赤血教,不過是陰溝裡的老鼠,隨便怎麼蹦,都無傷大雅,兩大幫派完全能壓的住。
但赤血教教主突破煉體境,代表著有扳手腕的能力,雖然處於絕對的下風,但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
沈源‘買’下一匹異獸馬,確認方向,策馬奔騰。
天下就沒有一個地方不亂,相對於青寒州,其他州更慘。
······
青玄城,這座城池宛如一座古老的巨獸,靜靜地盤踞在大地之上。
城牆上部有寬闊的走道,足夠十幾人並行,還設有箭樓。烽火台等防禦設施。
這座城池屬於青寒州的門戶,與大玄州的北山城,隔著一道海峽,遙相呼應。
城內,巨鯨幫駐地,地牢。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