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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雖然不好砸開，但我可以先在冰麵砸開一道裂縫。”
沈源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隨後往相反的方向，重來一遍。
‘撲通。’
第二次下水，這次沈源擴大搜索麵積，同時往水下沉了一丈。
很快，一個時辰便過去。
“難道那條青靈魚，是意外遊下來的？”沈源將頭伸出水麵，換氣。
“再找一個時辰，不行就隻能放棄了。”他臉色有些陰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潛入水下。
繼續搜索了半個時辰，沈源終於發現了青靈魚的影子。
在距離河床兩丈左右的位置，大概有七八條的樣子，聚集在一起，緩緩遊動。
沈源剛一發現它們，青靈魚魚尾一擺，向前飛速遊動。
“小可愛，你們跑不了。”沈源心中一喜，雙手雙腳用力遊動。
“看你們能遊多久。”雖然一直跟在青靈魚後麵，但沈源絲毫不慌。
青靈魚的習性，但凡是個打漁人都知道，每遊一段時間，都要停下來，休息一段時間。
不然溫度過高，青靈魚也會被活活燒死。
此刻雙方都在比拚，但最後的結果，還是沈源略勝一籌，不過也有兩條青靈魚，支撐的比較久一點，讓它們溜了。
沈源憋著最後一口氣，砸開冰層，從水中爬出來。
“呼呼，哈哈哈。”
看著漁網中奄奄一息的青靈魚，沈源臉上的喜悅再也忍不住，一邊大口呼吸，一邊低聲笑起來。
“五條青靈魚，這可相當於一千兩。”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沈源呼吸平穩後，迅速穿上衣服，往家裡走去。
途中很順利，沒有出現不長眼的東西。
······
“不過，這要怎麼賣出去？”看著木桶中的青靈魚，沈源有些頭疼。
一千兩可不是小數目，很容易被人盯上。
“要不，讓師傅他老人家賣出去？”沈源目光一動，憑借白虹安的實力，沒有人會為了一千兩，得罪他。
“就這麼辦。”沈源不再猶豫，將青靈魚放進魚簍，前往武館。
為了預防青靈魚出現意外，沈源一路小跑，很快便來到武館。
今天休息，武館內沒人，在聽到沈源是來送魚的，一位管家很快便帶著沈源，找到了白虹安。
“好徒兒，有什麼事嗎？”白虹安坐在椅子上，埋頭書寫什麼，笑道。
“師傅，有件事情，想請您老人家幫一下。”
“哦，是什麼事情。”
“您看。”沈源從魚簍內拿出一條青靈魚，正在他手中瘋狂掙紮。
“這是，青靈魚？。”白虹安眼中有些詫異。
“師傅明鑒。”
“你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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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支流中捕到的。”沈源將捕魚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順便將自己的委托也說出來；
“青靈魚賣出後，徒兒願意三七分成。”
“你小子運氣真不錯，這樣的好事也能被你碰到。“白虹安一臉古怪的看著他，雖說每年也有青靈魚會從天青湖遊出來，但能抓到的人，卻很少。
“此事為師答應了，分成就不用。”白虹安擺了擺手，要是被人聽到，自己啥事都沒乾，卻從徒弟這拿分成，還不被人給笑死。
“師傅，您這裡有硬功嗎？”趁著這個機會，沈源把一直以來的想法說出來。
“深紅層次的虹石拳，你突破了？”白虹安聽完，眉頭微皺。
“還沒，但···”
沈源還未說完，便被白虹安打斷；“虹石拳都還未練成，就學這學那的，對了，你剛剛想說啥來著。”
“氣血丹已經被我消化了，但沒有秘藥，距離深紅層次還要一些時間。”
“什麼，氣血丹就被你消化了。”白虹安端茶的手一抖，差點將茶水晃了出來。
“是。”
白虹安放下茶杯，來到沈源麵前，沉聲道；“將手拿出來。”
沈源將右手伸出，白虹安將手放在他手腕上，細細感知。
便發現沈源的氣血，宛若蟄伏的猛獸，緩緩流淌，但一旦爆發起來，那威力最少相當於二次煉血者。
白虹安將手收回，一臉震驚之色：“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的天賦。”
但一顆氣血丹，也不至於一天就消化完了！
而且這個藥力，哪怕是煉血三次也不一定扛得住啊。
“師傅，那您是答應了？”沈源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之前不給你硬功，不僅是因為一個的精力有限，而且煉血一次，體內氣血不足，練了無法催動，反而會影響體內氣血的運行。”白虹安鎮定下來後，解釋道；
“一般情況下，唯有達到煉血二次的人，體內氣血澎湃，才會去嘗試煉第二門武功，你先跟我過來。”
白虹安將書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便向外麵走去。
沈源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
很快，白虹安便帶著沈源來到一處訓練室。
“師傅，這是？”
白虹安來到一個完全由精鐵澆築的鐵人麵前，淡淡的道:“我給你演示一下，為什麼不建議你學硬功。”
白虹安說完，他的右臂猛的向鐵人一甩！
嗤！
隻見一道空中殘影掠過，隨後空氣爆發出一道急促、尖銳的嘯音。
白虹安將右手緩緩收回。
沈源瞳孔一縮，隻見原本完好無損的鐵人，此時胸膛處出現一個食指大小的圓孔。
洞孔邊緣圓潤光滑，還隱隱有些發紅。
同時空氣中也慢慢彌漫開一絲絲熱氣，不僅是快速穿透鐵塊後的熱量，還有白虹安那洶湧、澎湃的氣血。
“呼。”
白虹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臉色有些蒼白，稍微緩了一會，說道；“這招名為‘碎星指’，專門針對硬功的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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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源，你覺得學習硬功，能比眼前這個鐵人，還要堅硬嗎？”
沈源看著那個圓孔，有些沉默。
“我不是阻止你學習硬功，而是想讓你明白，硬功所花費的時間、精力、資源，遠遠超過其他武功，但性價比，卻遠不如其他武功。
比如這門碎星指，為師學了兩年半便已至大成，但如果讓我學一門硬功，即使是最差的那種，也最少需要五年以上的時間，
但學會了這門硬功，那又如何，在這種針對硬功的武學麵前，根本扛不住傷害。”
沈源嘴唇蠕動，似乎想反駁什麼，但話到口中卻說不出口，因為白虹安說的確實是對的。
看到弟子的反應，白虹安眼中剛閃過一絲欣慰，便聽到沈源回道；
“師傅，我還是想嘗試一下。”
“你···”
白虹安嘴角抽了抽，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請師傅成全。”沈源行了一禮，鄭重的道。
其實學習硬功，是他經過深思熟慮才確定的。
虹石拳主要鍛煉的是雙拳，其他部位隻是順帶鍛煉。
隻有硬功，才能將自己的優勢徹底發揮出來！
“跟我來吧。”白虹安歎息一聲，一下意興闌珊。
······
“堂主，吳三刀他們的屍體，就是在這發現的，案發時間是前兩天，現場也是這裡。”一名眼神陰鬱，一臉麻子的瘦弱男子，小聲道。
“死因是什麼。”一名身材壯碩，麵容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平靜的的道。
“身體上有多處骨折，致命傷是顱骨被敲碎，疑似長棍一類的兵器，另外兩人，一人是被長矛之類的武器，貫穿腦袋，另一人是被刀殺死。”
瘦弱男子將吳三刀的屍體翻過來，屍體臉色凍的發青，腦漿血液全部結成冰，掛在屍體臉上，顯得異常恐怖。
“有什麼線索嗎？”
“屬下已經帶人將這條巷子中住的人家，全部問了一遍，他們那天晚上確實聽見了小巷中的打鬥聲，但一個也不敢出去。”
“繼續給我找，這條巷子所有地方都不要放過。”中年男子臉色平靜，但語氣中蘊含的殺意，卻讓在場的十幾人，噤若寒蟬。
“是。”他們剛想動手，卻傳來一道嘲諷的聲音。
“喲，這不是擒龍幫堂主應成文嘛，來我青蛇幫的地盤，也不打聲招呼，這顯得很沒教養啊。”
小巷的另一側，突然走來一群人。
為首之人年紀大約三十許，身著一件青色長袍，麵容陰鷙，此刻嘴角正掛著淡淡的笑意。
“咦，這不是應堂主的得力乾將，吳三刀嗎？怎麼如此之慘？”
“畢蛇。”應文成眼中帶著不善的目光。
“怎麼，應堂主剛剛是準備入室搶劫嗎？難道擒龍幫已經窮的連這些可憐之人都不放過了？”
畢蛇故意做出一個震驚的表情，不知道他秉性的人，還以為他是來打抱不平的。
“哈哈哈。”
“擒龍幫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畢蛇後麵的手下哄然大笑，不斷嘲諷著對麵的擒龍幫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