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針鋒相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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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禦聞言嗤笑一聲:“秦銘,好狗不擋道。我今日沒功夫和你掰扯,趕緊滾開。”

沒想到秦銘竟指著東方禦鼻子道:“東方禦,當了這麼久的縮頭烏龜,既然今日出了殼,那一月後的宗門比試,敢不敢和我賭上一場?”

“他若是敢,就不會當這麼久的縮頭烏龜了。”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煉氣期的廢物就算參加宗門比試,怕是也根本遇不到秦師兄吧。”

……

東方禦還沒說話,一旁的楚明幽忍不住笑出了聲:“三師兄,你知道在我們村子裡,什麼樣的狗最喜歡追著人叫嗎?”

秦銘沒想到楚明幽這種時候竟還敢幫東方禦出頭,他冷哼一聲,屬於金丹期修士的威壓便朝著楚明幽釋放而去!

楚明幽敢嘲諷秦銘,就絲毫沒在怕的。左右她身上還有清霄留下的三道劍意,總不至於連個金丹期都對付不了。

倒是東方禦臉色一變,剛想護著楚明幽,卻驚訝地發現她絲毫沒有受到這股威壓的影響。

有些緊繃的神色放鬆下來,他臉上露出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我猜,是喜歡仗勢欺人的狗吧。”

楚明幽擊掌笑道:“還是師兄聰慧!我們村裡那些仗勢欺人的狗,每每覺得主人在身後便朝人狂吠,可一旦離了庇護又瑟瑟發抖,真是奇哉怪也。”

東方禦搖頭歎息:“狗隨其主也不是沒有道理。”

秦銘那一行人壓根沒想到,楚明幽不僅能在金丹期修士的威壓之下麵不改色,甚至還有種和東方禦一唱一和嘲諷了所有人。

一時間看向她的眼神中都帶著震驚和厭惡之色。

隻有秦銘身後一個較年輕的弟子憤憤不平道:“之前攀爬問心階的時候,她也是如此,彷佛感受不到問心階的威壓。定然是她身上偷偷藏了什麼法器,這分明就是作弊!”

“對!我之前也看到了,她區區一個煉氣期,怎麼可能爬問心階爬得如此輕鬆!我們去找管事長老,把作弊的人逐出問道宗!”

隻有秦銘,麵色陰沉地看著這師兄妹二人,竟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

甚至劍尖對準的,竟是楚明幽!

看著突然拔劍的秦銘,眾人忍不住驚呼出聲!可在場的基本都是築基期弟子,沒人願意拚著受傷的風險為了楚明幽去和一個金丹期修士對上。

秦銘的確有些本事,劍峰淩厲,逼得楚明幽呼吸一滯。

她伸手將試圖保護她的東方禦往後一拉,直接拿出劈天斧橫於胸前,硬生生和秦銘的靈劍撞上!

先前那位說楚明幽作弊的弟子麵色一喜:“楚明幽不會是想用那把破斧頭和秦師兄的靈劍對抗吧?真是不自量力!”

“怕是作弊習慣了,便以為自己的實力真的有這般強大。”

“秦師兄這樣,我們要不要告訴長老一聲?萬一出什麼事……”

那弟子嗤笑一聲:“怕什麼,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秦師兄心中自然有數。”

“當——”

兵刃相接,爆發出一陣清脆的巨響!

眾人預想中,楚明幽手中破斧頭被碎裂的景象卻並未出現。

雖然她連續後退了好幾步,可穩穩站在原地,臉不紅氣不喘,看起來遊刃有餘。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連符咒已經捏在指尖的東方禦都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又默默將符咒塞回了袖中。

而楚明幽甩了甩發麻的手,看著自己扣掉了近1000點的血量,感歎一聲,果然是差了一整個大境界,一擊就直接砍掉了她110的血。

但她看向秦銘的眼神也變得極冷——這秦銘,竟是下的死手!

若今日站在這裡的不是她,隻是個普通的築基期弟子,秦銘這一劍,恐怕都能直接毀了人根基。

好歹毒的心思!

楚明幽心中疑惑,他們無冤無仇,細說起來還是秦銘主動挑釁,他為何會下此毒手?

殊不知秦銘本就是奔著毀她根基去的。

此時見楚明幽不僅接下了這一劍,甚至還和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秦銘的臉色已經沉得滴水。

可他並沒有再揮出第二劍。

周圍看向他和楚明幽的眼神已經變得十分怪異。

“秦師兄這絕對是放水了吧?就算楚明幽已經突破了築基,那也不可能接得下金丹修士的一劍啊!”

“秦師兄不是厭惡的東方禦嗎,怎麼會突然朝著楚明幽動手?”

“或許是怕東方禦太廢物?萬一不小心真殺了宗主門下的弟子,也交代不過去啊。”

……

不怪大家頂著明顯已經氣極的秦銘也要小聲討論。

兩人整整差了一個大境界,這不是天賦就能抹去的鴻溝。

連一直叫囂著楚明幽作弊的那位弟子看向楚明幽的眼神都不斷變幻,沒有再繼續拱火。

見秦銘陰鷙的目光一直死死盯著自己,楚明幽索性一身光棍氣息地站在原地和他囂張對視。

她對金丹初期能造成的傷害量已經心中有數,絲毫不慌。

再說了,秦銘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再砍她一劍。

畢竟第一劍還能推說是一時氣急,可一個金丹期的師兄追著不過築基的師妹狂砍那叫什麼事兒啊?無論說破了天他都不占理。

果然,哪怕秦銘看向她的眼神似乎要吃人,卻依舊沒有再揮出第二劍。

在這樣凝滯的氛圍裡,他收起劍,目光淬了毒般盯著楚明幽:“一月後的宗門比試,我等你來。”

楚明幽嗤笑一聲:“金丹期的師兄接二連三挑釁一個不過築基的柔弱師妹,說出去倒也不怕人笑話。”

眾人聽著楚明幽說自己柔弱,一時隻能沉默以對。

而東方禦卻神色一變,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哀怨道:“明幽師妹,都是我連累了你。誒,畢竟秦銘師兄都已經金丹了,他不敢挑釁我們金丹後期的大師兄,隻能來欺負我,我乖乖受著便是。何苦去和他爭,反倒害你受傷。”

楚明幽眨了眨眼,雖然不知道東方禦為何突然示弱,但看到東方禦朝她使了個眼色,她瞬間噴出一口血,身子軟軟倒下:“師兄,彆這樣說。秦師兄要打我欺我辱我,你能有什麼辦法?誰讓我們弱小,活該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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