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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早上起來，年味其實就沒有了，林海也早早的收拾好打算去鎮上拜年。
昨晚吃完團圓飯之後，任發就帶著兒子回去了，其餘諸人也都各回各家。
當然要排除醉成狗一樣的陳玉樓，這家夥被鷓鴣哨提溜到自己住的那個院子裡去了，免得吵到彆人。
......
“陳兄，楊兄，來的正好，先喝點粥壓壓酒氣，然後吃點水果就好了”。
清晨，林海剛來到大廳坐下，陳玉樓就揉著腦袋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臉嫌棄的鷓鴣哨。
尋思著日後再跟陳玉樓喝酒，得讓他去小孩那桌，免得丟人。
全場那麼多人，就他一個喝醉，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好在隻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他的身份。
不然湘西常勝山的臉都會被丟掉。
“林兄，說實話，昨晚兄弟沒有失態吧”？
陳玉樓坐下，端起桌子上的粥就一口乾了下去，宿醉的味道並不好受，現在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
就算鳳凰山莊的桃花釀比較好喝，也沒有後勁，但酒就是酒，喝多了一樣會不舒服。
他依稀記得昨晚說了什麼，又覺得好像什麼都沒說，所以才來問林海，因為鷓鴣哨沒搭理他。
“失態？並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
“就是說了點實話，比如讓我給你介紹個媳婦”。
“噗，咳咳”。
陳玉樓才喝進去的粥就被噴了出來，好在林海早有準備，順手一揮就把那些汙物給煉成渣渣扔到了外麵花壇。
不然新年第一餐可就報廢了，要不是任婷婷她們太勞累還在後院睡覺，就陳玉樓這種行為，怕是會被列為不受歡迎之人。
“沒錯，昨晚你抱著我的大腿嗷嗷哭，說什麼羨慕我有紅姑，你卻什麼都沒有”。
鷓鴣哨端著粥喝了一口，順帶著給陳玉樓本就受傷的心靈又補了一刀。
“對了，很多人都看到了，說你真性情”。
林海順手再補了一刀。
緩過勁來的陳玉樓雙目無神的喝著粥，他這麼要臉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
要不是因為時間地點不對，他都想自掛東南枝了。
“放心，都是自己人，不會亂說的，而且知道你身份的人也沒幾個”。
見陳玉樓一副想死的樣子，林海笑了笑，安慰了他一句，這家夥太要臉，彆真的自我了斷就不太好了。
主要是大過年的，不吉利啊。
這家夥也是，帶了人過來，卻把花瑪拐他們丟在了黑龍鎮，不然也不至於丟這麼大的人不是。
“找媳婦什麼的以後再說”。
“林兄，你看我有沒有修道的資質”？
聽到自己的身份沒幾個人知道，陳玉樓陰著的臉又恢複到了正常，沒人知道，就不算丟臉，沒毛病。
不過他這次來也並不隻是單純的見見鷓鴣哨，主要還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修道天份，多少學一點也好。
下墓也能有個保證不是，免得每次都要死要活的，實在是有失少把頭的身份。
“老實說吧，很難，並不是說你沒天份，相反，你的天份很強，不管是夜眼也好，還是身手也好，修道都是上上之選”。
“但是，我不能教你”。
麵對陳玉樓的鄭重詢問，林海沒有任何猶豫的搖了搖頭。
陳玉樓的小心思他早知道了，不過懶的揭穿而已。
但是既然找上門來了，那就有必要好好解釋一下才行，修道可不是請客吃飯，那是會死人的。
“為什麼”？
聽到自己有天分，但是林海卻不願意教，陳玉樓也有點蚌埠不住了。
索性林海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就把原因給說了一遍，並且提醒他不到處去問彆人，免得被人笑話。
修道這個東西，你個人怎麼修沒關係，一旦牽扯到門派，就必須拜師才行。
比如茅山明，完全就是靠的自學，一眉偶爾的指點也是自己的經驗之談，絕對不會涉及到門派核心。
因為涉及到門派核心，茅山明就要拜師，承擔起維護壯大門派的責任。
又不想拜師擔責任，又想修道有成？哪來那麼好的事？
這個並不是門派敝帚自珍，而是一貫的規矩就是如此。
很多小門小派為什麼堙滅在了曆史長河之中？就是因為他們收的有些弟子對門派不負責任。
學完就跑路了，門派不衰敗才怪，這種弟子要是在正一門下，直接就會被清理門戶。
門派培養你，是填了很多資源進去的，包括名聲這種無形的資源，如果你不能回報門派，那門派也沒必要留你不是。
“沒其他辦法了嗎”？
陳玉樓還是不死心，拜師是不可能拜師的，常勝山那麼多兄弟跟著他陳家吃飯。
一旦拜師修道，那其實就跟普通人的世界完全割裂開了，以陳玉樓喜歡到處玩的性子，壓根不可能耐得住寂寞。
關鍵他也沒指望能修個什麼長生大道之類的東西，隻是想學點保命術法而已。
“有啊，我給你一本書，你能修到什麼地步，就看你自己的領悟了”。
林海喝完手上的粥放下碗，丫鬟們立刻就把東西撤了下去，茶水也很快就送了上來。
“難不難”？
陳玉樓的性子確實不適合修道，首先問的居然是難不難，而不是什麼書。
“算不上很難，看在我們的交情上，我可以給你一滴靈藥洗滌身體，具體能修到什麼地步，全靠你自己”。
這點便利，林海還是可以給陳玉樓，主要是大家比較對眼，給點靈藥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自己想想要修哪種類型，彆想著強力攻伐之術，沒有名師教授，是不可能學會的”。
為了防止陳玉樓好高騖遠，林海給了他一點限製，雷法之類的是不要指望了，這東西在玄門都沒幾個玩的好。
“咳咳”。
“陳老弟，我有個建議，你要不要聽聽”？
鷓鴣哨咳嗽了一下，打算給正在為難的陳玉樓出出主意。
搬山道人一族傳承久遠，對於修道是有著自己的獨特見解。
隻不過他們主要針對墓葬，所以算是修歪了，但是並不妨礙他們有著豐富的經驗。
“楊兄你說”。
鷓鴣哨能給建議，陳玉樓是求之不得啊，那一手魁星踢鬥他眼饞很久了。
可惜回去練了練，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顯然是有著自己不知道的技巧在裡麵，並不是隨便看看就能學會的，至少常勝山沒有那種人才。
“如果你真要學的話，我的建議是走術算一道，這個對於你的事業有很大幫助”。
“最重要的是，你那個山上有神廟，完全可以得到關聖帝君的庇護，隻要你焚表上奏就行了”。
“術算一道，根基足夠的話，完全不用擔心一些有的沒的之類的問題”。
“而且也不用投入太多精力，以你的夜眼，稍加練習，搏個陳半仙的名頭都是輕而易舉”。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術算基本上都是麵對普通人，不會涉及到玄門爭鬥，對自己的安全有保證”。
不得不說鷓鴣哨的經驗確實老道，眼光也毒辣，術算配上陳玉樓的夜眼，簡直就是量身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