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滿倉緊趕慢趕,總算是來到了黑石嶺山腳下,看著藏金處的點點火光,不由得奸笑了一下,隨後找了根趁手的圓棍躲在了下山的必經之路上。
山腰處的火光晃動了許久,總算開始往下麵走了過來,徐滿倉也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準備。
他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趙老憨這家夥常年做苦力,可不是他這種養尊處優的老板能比擬的。
如果不能一次就打倒趙老憨,徐滿倉可不覺得自己會是對方的對手。
嘭
趙老憨正在失魂落魄的往下麵走的時候,腦後生風,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根木棍就已經重重的擊打在了他的頭上。
腦後被重擊的趙老憨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反應,直接倒在了地上,徐滿倉見狀,立刻撿起地上的火把照了一下。
發現趙老憨隻是暈了過去,還沒有立刻死亡,又想到了怨河的傳說,咬咬牙,就打算背上趙老憨給扔河裡去。
“誰?出來”。
就在他犯難怎麼背的當口,樹枝被踩斷的哢嚓聲傳了過來,徐滿倉慌忙舉起火把,大聲喊了一句。
“老板,是我們”。
剛殺了人的徐滿倉想著黑石嶺的傳說,心裡發毛的同時,兩個夥計走了出來。
“你們兩個跟蹤我”?
此時的徐滿倉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剛才出門太急切了,兩個夥計估計是好奇,就跟了上來,不用說殺人的事他們也知道了。
不過又想到了趙老憨還沒死,心思轉動之間,咧嘴笑了笑繼續說道。
“趙老憨可還沒有死,我也不怕告訴你們,他攜帶的那個箱子就是一箱黃金,應該就藏在這黑石嶺上”。
“如果你們也想發財的話,需要怎麼做?就不用我指點了吧”。
徐滿倉多雞賊的一個人,直接就開始了忽悠大法,兩個夥計並不知情,而且他身為老板,多年積威。
賭的就是兩個夥計不敢反抗,隻要他們也下了手,那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分不分黃金,能找到再說嘛。
“老板,殺人可是犯法的啊”。
其中一個夥計畏懼的說道,借著火光,他也看到了趙老憨的胸膛還在起伏,也就是說對方還沒死。
就算自己兩人想敲詐徐滿倉也不可能,打傷人跟打死人完全是兩個概念,以徐滿倉的能力,兩人去衙門告,最後大概率也是不了了之。
“犯法?o(* ̄︶ ̄*)o嗬嗬,你們兩個還沒有娶親吧?原因是什麼?不就是沒錢嗎?現在機會就在眼前,過了可就沒了”。
“而且現在黑咕隆咚的,隻要我們不說出去,誰知道趙老憨死哪裡去了”?
“你們可不要忘了,見死不救,衙門同樣會問罪的,你們真的以為自己能全身而退嗎”?
徐滿倉的一連串質問,徹底的擊碎了兩個夥計的恐懼之心,一邊是下水收割,一邊是站岸邊等死,誰都知道怎麼選了吧?
“老板,你就說怎麼做吧”?
克服了殺人的恐懼感,兩個夥計一臉狠色的望著趙老憨,這家夥平時就比較看不起他們兩個,現在落到他們手上了,怎麼也要處理好才行。
“鎮上的風聲你們也聽到了,黃金可以等風聲過去再來尋找,黑石嶺就這麼大,跑不掉的”。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趙老憨扔怨河去,隻要捆幾塊石頭,沉到水底去,相信誰都沒辦法找到的”。
身為老板的徐滿倉做事還是很有章法的,至少在兩個夥計看來是如此。
商議妥當,兩個夥計抬著趙老憨就開始往怨河方向走去,怨河其實就在黑石嶺山腳下不遠處。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怨河邊緣,想著那個恐怖的傳說,三人並沒有敢於靠河水太近,隻是在邊緣處開始捆石頭。
嘩啦
隨著一道入水的聲音,趙老憨冒了幾個泡之後,就徹底的沉入了水裡。
“你們記住不管誰問,你們都在睡覺,有什麼問題我會解答,聽我吩咐,日後才能大富大貴”。
再次告誡了一番兩個夥計,徐滿倉才帶頭往鎮上走去,隻不過在他們離開沒多久,趙老憨的屍體就冒出了水麵,直挺挺的浮在了河中間。
水麵之上隻有一道血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逝。
.......
就在徐滿倉帶著夥計處理完趙老憨的時候,林海他們也來到了鎮子不遠處。
“前麵就是黑石嶺鎮了”。
劉三木手上拿著一個電筒,照了照遠處的木頭牌坊說道。
這一路走來,他是心累無比,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個累贅,體力連林大師帶著的三個女人都不如。
至於弟弟劉三水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白狼用尾巴勾著他,他可能已經癱在路上了,兩個大男人走成這樣,也確實比較丟人。
“這個鎮子有點問題,進去之後小心一點”。
隻是看了一眼牌坊,林海就知道這個鎮子已經在形成鬼蜮的邊緣了,估計是孫德喜背後那個護法的手筆。
黑巫術中有一門法術叫做生祭,也就是以生靈之命,獻祭給某些信仰的邪神,以此來換取足夠的好處。
不限於功法以及功力或者各類天材地寶,稱得上是良心商家,不過需要的是人命而已。
這種教派如果是在中原的話,早被道門給除魔衛道了,也就是在大西南這種莽荒偏僻之地,才有它們生存的空間。
“大師,要不然白天再進去”?
聽到裡麵可能有問題,劉三木也不敢托大,鬼宅的事情他可是親身經曆者,現在的他是無比相信林海的話。
連大師都說有問題,他們兄弟如果貿然進去的話,估計送菜的幾率比較的大。
“沒必要,一些鬼蜮伎倆而已,隻要不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保證你們沒事就行了”。
“先進去吧,站這裡也不是個事”。
林海搖了搖頭,帶頭往裡麵走去,其他人走中間,白狼負責收尾。
“你對這裡的情況熟悉嗎?我們可以先去趙老憨家裡,他可是第一嫌疑人”。
一邊看著悄無聲息的街道,林海一邊詢問著劉三木,他之所以沒讓陳冰出來查探,是因為不想打草驚蛇而已。
鎮上的人都是小蝦米,背後的黑巫教才是大魚,萬一嚇走了對方,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這地方我也沒來過,需要找個人問問才行”。
劉三木是真沒來過,隻能拿著電筒到處晃了一下,還真給他看到了一個活人,不過這個活人看起來也非常的詭異。
死魚一樣毫無光澤的眼睛,頭上幾縷頭發還在隨風飄搖,走到身邊,還有燒酒的味道,顯然是一個醉貓。
“老鄉,趙老憨家裡怎麼走”?
“十五夜,鬼出籠”。
醉貓嘴裡嘀咕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不過好在還指了指路,眾人立刻朝著他指的方向摸了過去。
“嗬嗬,來了就都要死”。
看著眾人遠處眾人的背影,醉貓清醒無比的自語著。